第514章灵体
虚然冷沉的看向柳三娘,冷冷道:“柳姑娘倒是好手段?倒是小看了你,这才几天你便恢复如初了?急匆匆的来伤我徒儿,是怕她继承之后压制你吗?”
夏绮罗神色复杂,抓着虚然的手问:“师父,你在说什么?”
她差柳三娘差的太远了,她继承什么能压制过柳三娘?能比柳三娘更优秀?
虚青淡淡的为夏绮罗解释:“你有所不知,你乃天生的灵体,当年我和师兄带你回破云宗,以清秀灵气滋养你,因为你将会承天道大业,守护苍生,柳月出生俗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天选之人,她抢了原本属于你的。”
夏绮罗睁大眼眸,她瞪向柳三娘,原来如此吗?
因为柳三娘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她才会那么强大。
她早该明白的,任何人都不可能生来就强大如斯,除非她是天选之人。
这些原本是属于她夏绮罗的,柳三娘所拥有的,不过是从她手中抢去的。
虚青又道:“之前在兵部,师兄从她身上夺回了一些属于你的天运,因为你身子虚弱,并未给你,但没想到她先来了。”
夏绮罗冷冷的看着柳三娘:“所以柳姑娘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吗?让我别接受天运?你害怕我会比你更强大对不对,你刚刚看出了什么对吧。”
柳三娘神色平淡:“谁是天选人,从来都不是人说了算,夏绮罗,我从未与你比较,你强或弱我并不介意,你怎么想我也不介意,我让你别接受,因为那不是天运,对于你,那是毁灭。”
夏绮罗咬牙切齿:“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就是害怕我比你强大,装模作样我早就看透了,这后宫之中,像你这样的女子可不少。”
是不是天运,凭什么柳三娘说了算,她自己不会分辨吗?
夏绮罗恨恨的看着柳三娘,她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柳三娘不再说什么,楚砚捏了捏她的手心淡淡开口:“回家。”
柳三娘点头。
夏绮罗狠狠的咬牙,如果柳三娘努力劝说她,她或许会一点不相信,但柳三娘没有。
她不在意她做什么样的选择,她就是来告诉她,她不会阻止她做什么样的选择。
夏绮罗心中极其的不舒服,或许是从第一次见到柳三娘开始,她就不喜欢,柳三娘也是第一个把她骄傲踩住的人,她怎么能喜欢得起来呢?
柳三娘对她,从未有过好态度,她哪能不恨呢。
夏绮罗吐出一口鲜血,虚然虚青一脸紧张,输入纯厚的力量稳固夏绮罗的道心。
夏绮罗看着虚然开口:“师父,什么是天运?”
虚然神色严肃:“绮罗,此事本来也是要告诉你的,你现在道心极其不稳,并不是合适的时候,但为师若是不说清楚,只怕你的心结会越来越深。”
虚然拿出旗子放在夏绮罗的手心:“承天运,独享天地至尊至纯的力量,你自己感受吧,此力量,普通修道者,谁都承受不住,为师也只能是短暂寄存而已。”
夏绮罗一触就感受到了虚然所说的意思,那一股力量,纯厚磅礴,原来,这就是柳三娘所拥有的吗?
拥有天地至尊至纯的力量,如此强大都是应该的。
虚然把旗子收回:“绮罗,你才是灵体,你才应该是独承天运之人。”
夏绮罗不解:“如果应该是我,为何柳月会抢得走?”
夏绮罗心中极其复杂,这样的强大力量谁不想要,可柳三娘说的,也让她又恨又忌惮!
她不是不懂,只是不解,如果是她的,为什么又会被人抢走?
能被抢走,到底是属于她还是属于柳三娘?
虚然看出夏绮罗的怀疑,他正色道:“世间之大,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她如今已经抢走了,为师拿了回了大半,要不要取决与你,师父从不逼你,你若要,师父就给你,你若不要,师父也不强迫你。”
夏绮罗陷入了犹豫。
她有着浓浓的不甘心,凭什么是天运还是毁灭要由柳三娘说了算?
虚青开口:“你现在承了天运,因为你本是灵体,你修炼起来,是常人可望不可及的,柳月是偷盗之人,当你继承正宗,她就会被天道放弃,她顶替不了你的身份,绮罗,如果你放弃了,那柳月,就会成为真正的天选之人被天道承认。”
夏绮罗摇头:“不,我不会放弃。”
本来就应该是她的,她为什么要放弃,她要继承天运,把柳三娘除去,她夏绮罗才是真正的天选之人!
虚然看着夏绮罗:“你若要继承,就牵引那一股力量,本就属于你的东西,拿回来你就知道师父没有骗你。”
夏绮罗抓紧了旗子,她心念刚动,便感觉到一股纯厚磅礴的力量涌入她身体,她受的内伤瞬间被愈合,她还感觉到了许多许多的东西。
她心中的怀疑顿时消散,她恭敬的看着虚然虚青两人:“都是徒儿不好,方才竟然怀疑了两位师父,请两位师父责罚。”
虚然和虚青神色温和有着宠溺,虚然摸了摸夏绮罗的头发开口:“你承了天运,便要守护正道,将妖邪之物通通除去,其他的不用说,你是我们养大的,我们比谁都了解你。”
夏绮罗有些感动,重重点头:“徒儿谢谢两位师父,徒儿一定会将妖邪之物除去的。”
虽然两位师父都不怪她,但她心中却有愧。
两位师父养大她,教她修道之法,她却为了一个可恨之人怀疑两位师父。
柳三娘不是说这不是天运是毁灭吗?那她就证明给柳三娘看,到底谁才是天选之子!
柳三娘和楚砚刚刚回到院子,柳三娘便皱起眉头抬头看向空中,两股粗壮的恶源好似受到了滋润,变得更加粗壮了,她垂下头,她是不是不该进宫?
楚砚捏了捏柳三娘的手心:“忘记我说过什么了?”
柳三娘看向楚砚微微一笑:“没忘。”
她一直记得,楚砚说过的话,有时候不是为了阻止,而是为了超度,她只是叹息,如若能阻止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