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蛊寨2
柳三娘伸手捏了捏林杰鼓鼓的嘴巴:“话多的孩子会被罚的知道吗?”
林杰对上柳三娘有些宠溺的眼神,他低下头:“下次不会了。”
他是故意的,柳三娘都知道,但她也不气,只当他耍的孩子气。
林杰自己就知道错了,这该死的愧疚,让他越来越诚服,越来越认定他是柳三娘徒弟的身份,哪怕一时脑子想不开作弄,也会在柳三娘明知他作弄还宠溺的眼神下败阵。
林杰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继续这样下去,会很难过。
他不好,他很坏。
有暖意从头顶传来,林杰感受到柳三娘在揉他的头发,温暖的干净打断了他复杂的思绪。
郑连大已经到了蛊寨了,蛊寨外有人看守寨大门,郑连大上去,点头哈腰的说着,然后就被带进去了,而从蛊寨,也出来好几人朝着林杰和柳三娘来的方向而去。
如果他们是掉落在陷阱,这些人去直接就是抓现成的。
柳三娘带着林杰从别处潜入了蛊寨。
而此时的郑连大眼睛都发亮,拥有奇异能力的蛊虫,可是个宝贝,多少达官贵人争抢,一下子就同意给了他十只蛊虫,他要发了。
一男老者进来了,抱着个黑色罐子,郑连大笑着起身:“苗三公,怎么是你亲自来啊,我这小人物,哪当得起啊。”
嘴上这样说,但面上却没有这意思。
苗三公淡淡的看着郑连大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你也帮了我们蛊寨不少忙,你做了什么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想要奇蛊,你倒是敢想。”
苗三公的冷淡,让郑连大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了。
郑连大只觉得汗毛都竖起来,浑身发冷,好似有一种莫名的危险把他包围,让他心中敲响了警钟,想要逃离,咽了咽喉咙艰难道:“苗三公,刚才我是脑子糊涂了,您别生气,我这就走。”
苗三公冷冷的看着郑连大,仿佛看一个死人:“那么喜欢蛊,不如终生和蛊为伴吧,你不老是想要看看我们蛊寨,现在有机会了,又怎么想走呢。”
郑连大几乎哭出来:“苗三公,求求您了,是我有眼无珠,是我不知好歹,放我走吧。”
接连看走眼,郑连大心中绝望到极点,眼里满是惊恐求饶之色。
苗三公只是打开了蛊罐,里头爬出一条发黑的虫子,郑连大脸色煞白就想跑,可那蛊虫却是屈身一弹,就稳当的的落到了郑连大的头上,顿时,幽冷之感就从头顶传下,头皮一痛,好似有东西钻进了脑子里。
郑连大僵住的身体一下栽倒,他眼睛睁的很大,无不是惊恐后悔之色,要是说了消息就走该多好,他就不该贪心。
黑色的蛊虫从郑连大眉心钻出,身上不沾一点血,有小拇指大小,一弹跳,就回到了苗三公手中的蛊虫罐子里。
苗三公把罐子盖好出去,对外面的人淡淡吩咐:“把他抬去大庙,好生喂养,直到蛊王出体。”
外出的人也回来了,空手而归,对着苗三公说道:“三公公,郑连大说的陷阱什么都没有,那两人是否已经潜入寨子了,会不会坏了我们的计划?”
苗三公神色平淡:“无妨,找不到人自然会走。”
见苗三公神色笃定,他们也放心了,毕竟当初带回来的那人,早就变了模样忘却前尘,无论谁来,都没有办法改变事实的,如此一想,也就不担忧了。
……
蛊寨是古老的木楼,一层一层的修建。由上而下形成楼形,居住密集,住在最上的,是地位最高的人,越往下,就越低下,多是用来跑腿做杂物,和与外界相连。
而居住在木楼最高处的,多是没有踏出过蛊寨。
高处的小院子种满了花草,太阳出来之后,院子景色更美了。
苗绣穿梭在其中,手里的剪子剪断花枝,寒冬天,她却是能把个季的花草都养的盛开,剪好了花草之后进屋,把花草插入花瓶,她走到床边去,笑吟吟的对着床上昏迷的人说话:“你要快点醒来,要快点醒来娶我啊。”
苗绣伸手,眼里充满了爱意,留恋不舍的落在男人脸上:“你身子弱,我都给你找来了好的,你觉得自己不好看,现在也好看了,快醒来吧。”
苗绣俯身,亲了亲男人的额头,又欢喜的起身去做事情了。
小厨房里,苗绣煮着咕嘟嘟的高汤,等一切做好之后,就盛了端进屋,把男人抱起,塞了被枕过去,男人靠在上面。
苗绣就喂他喝汤,一边说话:“这个好喝吗?我可炖了好久好久,你快醒来,等你好起来,你可得好好谢谢我,用你一生疼我爱我。”
男人眼睫颤了颤,苗绣惊喜的放下碗:“余郎,你要醒了是不是?”
在苗绣期待的目光之下,男人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苗绣惊喜尖叫:“余郎,余郎,你终于醒了。”
柳二郎只觉得头痛欲裂,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子,不知道今时是何日。
他浑身都痛,脑子里面更是宛如万虫啃食一样。
苗绣激动的就扑向柳二郎:“余郎余郎,我等你好久了。”
柳二郎痛的发疯,什么余郎余郎,乱七八糟的根本听不懂,但女人的靠近,他当然是下意识的推开,他心有所属,哪能随意让别的女人搂抱。
但肢体就好似不是他的一样,软绵绵的一点力气没有,想要推开此女子,却只被她抱的紧紧的喘不过气。
柳二郎只觉得眼前脑子都开始发黑,苗绣松开了柳二郎,看他痛苦她着急的说道:“余郎,你身体还没好,只要再养养就能好起来的,我刚刚就是太激动了,你别生气,我给你炖了好香的汤,你快喝,喝了就有营养养身体了。”
苗绣眼睛看着柳二郎,端起盛汤的碗给柳二郎喂。
柳二郎想拒绝,可他的确需要休养,他连推开一个女人的力气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一身就好似被人敲碎了重组一样,他只记得起夜的时候,好似被蚊虫咬了一口,接下来就没有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