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内,终于等来了救星的寒霜月,一阵大哭之后,终于放开了红袍女人。一旁的灵语,看着她却有些惊讶,“师姐,就你一个人吗?”
寒霜月缓缓回身看去,但此时再看,哪里还有莫渐遇的影子。
——
半月后。
一座叫“昌合城”的城内,一袭黑袍神情冷厉的莫渐遇,正一个人默默的坐在街边的“招远酒铺”里。
招远酒铺不大,只摆了四张桌子,莫渐遇一个人就占了一张,还有另外两张是空的,那剩下的一张,正坐在三个看起来非常怪异的人。
这三人之所以看起来非常怪异,是因为他们的眉心,都画着一个“霹雳标记”。
莫渐遇是不喝酒的,此刻的他之所以会在这里,就是因为这三个人。
此时三个怪异的人正在谈论,其中一人道:“找个能治病的医者,这它娘的去哪里找,那雷阵得的病,连我们天雷宗的医者都治不好,来这凡俗之地找寻又有屁用!”
“大哥,你说的没错,但谁让我们只是外姓弟子,只得认了这苦差事了,唉,真它娘的倒霉!”坐在他对面的人显得很是不满,手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拍!
结果,他这一拍用力太猛了点,直接将桌上的酒碗震了起来,溅起的酒,有些直接就溅在了正背对着他的莫渐遇的身上。
莫渐遇回过了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这位朋友,你可知道你让酒洒在我身上了?”这人正攒了一肚子火气,当场大怒,“洒你身上又怎么样?!”
莫渐遇蓦然站起,冷道:“阁下是否太放肆了,明明有错在先,竟还如此无礼?”
这人一声冷笑,“老子就是这样,你小子不服气还是怎么着!”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那看起来是三人中最年轻的人,这时连忙劝道:“赵严,别忘了我们此次来是干什么,不要惹事生非,杀了这人倒简单,万一被别的宗门知道了,一定会借此找我们天雷宗麻烦的。”
原来和莫渐遇正起冲突的人叫赵严,赵严脸『色』一变,火气立即没了,他缓缓坐了下去,“宋沈师弟,你说的不错。”
“这位兄弟,”那被称“大哥”的人这时开口了,“我赵兄弟他不是故意的,就这样算了吧。”
既然对方这样说了,莫渐遇只得缓缓坐下了。“大哥”却趁机向莫渐遇打听道:“这位兄弟,刚才的事情多有得罪,兄弟可是本地人?”
莫渐遇心道我等的就是你这样问,开口说道:“正是,不知阁下是?”
这人一笑,道:“我叫方大。我们是来此地做『药』材生意的,却因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找不到了买主,不知兄弟可知道这附近最有名的医者是哪一位?”
莫渐遇笑了,“你们到底要找的是谁我不知道,但这附近最有名的医者,恰巧是在下。”
“你是一名医者?!”赵严吃惊道。莫渐遇纠正他,“是这方圆百里最出名的医者。”
赵严三人互视一眼,然后方大道:“这么说兄弟的医术一定不错了?”
莫渐遇笑了笑,“不谦虚的说,这里医术最好的医者就是我。”
方大却『露』出了怀疑之『色』,在他看来莫渐遇看上去也太年轻了些。莫渐遇立即便看出了他在想什么,道:“怎么,阁下不相信吗?俗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阁下可不要以貌取人。”
方大连忙道:“兄弟你恐怕是误会了,我正在想,怎么才能请的动兄弟。”莫渐遇故作讶异,“不知兄台此话怎讲?”
“实不相瞒,我有一个朋友受了重伤,急需一个医术高超者前去治病,兄弟既然是一名医者,不知可否愿跟随我们前去救人?”
“这”莫渐遇『露』出了犹豫之『色』。
那叫宋沈的见了连忙道:“兄弟放心,只要你能将人医好,酬金尽管说。”赵严也说,“不错,钱不是问题,兄弟你可以尽管放心。”
莫渐遇表现的依然犹豫,“这敢问那位受伤的朋友到底受了什么样的伤?”
方大三人互视一眼,显然皆在考虑。
然后方大说:“是中了毒。”
莫渐遇皱眉,“世上之毒有万千,你们的那位朋友中了什么毒?”
“这”方大摇了摇头,“实话说了吧,我们的那位朋友到底中的是什么毒,这我们到现在都没有看出来。”
“哦,”莫渐遇『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原来看不出中了何毒。不瞒三位,在下最拿手的就是解毒。”方大三人大喜,赵严道:“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走吧。”
莫渐遇却连忙推脱,“这么快?这样不行,怎么着也得容我准备一下。”
“你还准备什么?”方大三人一起向他问。莫渐遇说,“我得回家去拿我的『药』箱,再拿一些『药』材。”
方大三人却直接将他拽了起来,“不用了,我们那里什么都有,我们现在就走吧!”
就这样,莫渐遇被三人强拉硬拽的就给带走了。
看着远去的莫渐遇的四人,酒铺老板缓缓走了过来道,“奇了怪了,他是这方圆百里最有名的医者?我都从这地方呆了几十年了,我怎么不知道?”
天雷宗,与灵剑门一样,同属于十大灵门,门下弟子千人余众,实力在十大灵门中排在了第二,仅次于灵剑门。
天雷宗在望月山上,那望月山之险峻,几乎伸手可触星辰,虽然这样说夸张了些,但也正说明了望月山的巍峨和独特。
望月山巅,除了那些陡峭矗立的山石外,还有一处非常平坦的地域。这地方很奇特,仿佛是被以神仙莫测之力给硬生生开辟出来的一般,不但非常平整,而且位置正处正中。这里不但被人建造了山石宫殿,琼楼玉宇,而且看上去非常有“仙境”之意。
这里,当然不是真的仙境,而是天雷宗。
天雷宗内的“静心堂”内,一布置幽雅的房间里,一个人正满脸痛苦的平躺在床上。此人是位长相英俊的男子,看起来还很年轻,此时却因为痛苦,整张脸都变得扭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