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险山上,鸦雀无声,非但正道之人无一敢有只言片语,就连下方那些黑压压、复活了的恶鬼大军,似也感觉到了什么,纷纷安静下来,默然抬头,仰天观望。
那出现的巨大怪物,乃由黑气所聚成,其势无匹的现身于这苍茫世间。只见黑气蒸腾,汹涌流动,怪物的面目狰狞,面目之上忽地『射』出了两道血红凶光!
灵虚子长袍无风自鼓,猎猎作响,他右手持剑,面目肃然。就见他单手结印,忽有彩云汇聚于他的脚下。
接着他两指一掐,炽光剑立即被耀眼之极的光辉吞没了。而后,灿烂的光芒从古剑之上迸发出来,登时幻出了一圈剑影,飞到了他的背后。
狂风吹过,天际寂然,灵虚子冷道:“不管你是何方妖魔邪灵,即来了我天险山,便容不得你猖狂,你若聪明,便就此降了,自闭在天险山一生,我可饶你一命。”
对面那黑气怪物,却忽然从其身上变出了无数黑气之手,霎时间对着灵虚子抓来!灵虚子直接从原处飘走,躲开了黑手,他弹指剑『吟』,人直飞三丈,一剑横,手在炽光剑的剑身轻轻抚过,炽光剑蓦然光气大盛,离手而出,飞至虚空赫然长极数十米,一剑对着黑气怪物斩了下去!
面对斩来的剑,黑气怪物忽然双手一拍,竟然将剑给拍住了。赫然就见黑气竟然开始对光剑侵蚀,速度极快的,竟然从光剑的剑身极速蔓延,直对灵虚子蚀了过去。
灵虚子神情一凛,立即手上术印一变,那被黑气腐蚀的光剑立即缩小,变成了原本的炽光剑。灵虚子将剑抓在了手里,一剑纵,口中念念有词,蓦然,整座天险山忽然从四面八方『射』出了七彩光芒。光芒汇聚,汇聚于灵虚子的炽光剑。
不消片刻,灵虚子整个人就已被七彩光芒完全淹没。那黑气怪物一声惊天咆哮,再次施展了无数黑手对着灵虚子抓去!
然而还未等黑手抓到,夺目光芒竟然出现了一层光壁,直接将抓来黑手挡下,黑手抓在了光壁上,发出“咣咣咣……”之声。
同一时刻,后山存尸堂。
寒霜月见这里并没有遭到恶鬼的破坏,正要将转身离开,忽然,“啪”一声门被打裂,一只全身白的诡异的变异三眼恶鬼,出现了。
寒霜月大吃一惊,立即拔出了她的渊灭剑。
三眼恶鬼最惹眼的就是他额上的那只怪异的大眼,大眼血红,里面血丝流转,真是说不出的吓人。寒霜月定眼一看,发现这鬼物虽然有肉身,却并不是一般的血肉,而是病态无血惨白到渗人的驱体。
三眼恶鬼突然而来,竟然对着寒霜月添了添长舌,鬼物虽然不会说话,却阴毒笑着,发出了“嘻嘻嘻……”的声音。
然后,这三眼恶鬼一跃,就对着寒霜月扑了过来!寒霜月立即飞退使得恶鬼扑空,手中渊灭剑红光大盛,一剑就对着三眼恶鬼斩去。
恶鬼霍地转身,正被剑影斩在了身上。
不过,被隔空斩了一剑,这三眼怪物也不过是退了两步,接着,怪物的那只诡异的大眼,竟然对着寒霜月打出了一道血线!
寒霜月吃了一惊,立即躲避,三眼恶鬼却对着她不停『射』出血线,迫得寒霜月一时间竟难以还击。虽然寒霜月每一次都能成功躲过,但是这存尸堂内的棺材,却遭受了极大的破坏。
寒霜月一怒,却因环境所限,又不敢尽情施展灵术,恼怒之下,手中剑一转,渊灭剑就对着三眼恶鬼打出数道剑影。
剑影全部打在了恶鬼身上,恶鬼的身体立即被打烂,可是,诡异之极的,这三眼恶鬼的身体,竟然能自动恢复受损之处。
寒霜月一惊,这恶鬼之邪恶,着实出乎了她的预料。三眼恶鬼却又开始以血线对她进行攻击!
血线打来,寒霜月持剑一挡,虽然成功挡下了血线,但她却震惊的发现,自己的渊灭剑的剑身上,竟然被侵染了一丝血纹!她脸『色』大变,要知道她对自己的这渊灭剑,从来都视若珍宝,现在渊灭剑竟然被染了污浊,这让她岂能不怒。
寒霜月双手一合,她的渊灭剑就旋斩而出,直向三眼恶鬼头颅斩去!
渊灭剑的速度可谓极快,眨眼就已对着三眼恶鬼斩到,谁知这三眼恶鬼甚是邪恶,见渊灭剑对自己斩来,竟然丝毫不惧,竟想要用手抓住它。
渊灭剑一剑就斩入了三眼恶鬼的脖子,三眼恶鬼突然以手将剑抓住!这一剑并未将恶鬼头颅斩下,虽然渗出了绿『色』的血,恶鬼被斩之处依然很快复原。寒霜月的渊灭剑,却落入了三眼恶鬼的手里。
寒霜月大吃一惊,立即想要将自己的剑唤回,可是,渊灭剑被三眼恶鬼抓在手里竟然纹丝不动。然后,那三眼恶鬼突然张嘴就对着渊灭剑咬了下去!
只听“咔”一声,寒霜月的渊灭剑,竟然被这恶鬼一口咬断!
寒霜月瞪大了眼,这实在让她不能置信!三眼恶鬼却将断剑一扔,朝她扑了过来!眼看寒霜月躲避不及,就在这时,一道流光瞬间而来,直刺在了扑来的恶鬼头颅上!
“师姐快走!”
关键之时,竟然是灵语救了寒霜月。
原来彩虹屏障一消,灵语就发现寒霜月不见了,以她对寒霜月的了解,很快就猜出她的这位师姐一定又去存尸堂了。担心之下,灵语就来找寒霜月。谁知她一到,正碰上了寒霜月遇危。
灵语立即出手救了寒霜月,并拉着寒霜月逃离了存尸堂,那三眼恶鬼,蓦然被袭,飞扑的身体就像被迎面打了一拳般,又倒了回去,砸在了一具棺材上。
棺材被砸开,里面的人,赫然就是莫渐遇!
袭击了三眼恶鬼的,竟然是一枚发簪,虽然发簪大部分都打入了三眼恶鬼的头颅,但依然没有将其杀死。
一摔之下,恶鬼立即又起,直接将发簪拔下,往嘴一送吃了下去。他头颅的那被发簪打出的伤口,再次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