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宛转悠扬,就像在池魅身前布下了无形屏障,挡住了刺来黑剑。
赵正见了突然飞身向前,想要抓住黑剑,可就在这时笛声突然加剧,飞身扑去的赵正,顿时如遭当头棒喝,无形中就突然被打飞了出去!
一声怒吼,被打飞出去的赵正,直飞了老远,才砸在了地上。
池魅如此邪门的灵术,不但惊呆了蝴蝶,就连她身边的莫渐遇也吃了一惊!
“这,这是什么灵术,好邪门!”蝴蝶惊道。
莫渐遇看着正打斗的二人,面有所思,忽然双手结印,开启了灵魂视野。
赵正一摔在地上,立即挣扎起了来,此时的他脸『色』非常凶狠,看他的样子,被打出了这么远,却并无大碍。
赵正冷冷的盯着不远处正横笛吹奏的池魅,忽然手隔空一抓,他的黑剑,就嗖的退飞,飞回到了他的手上。
黑剑一退,横笛吹奏的池魅,身形一动就向赵正『逼』了过来,在离赵方三米之遥的地方,身形倏止。
赵正一见池魅『逼』了过来,后退了几步,然后突然竟转身逃了。
见赵正逃走,池魅才将手中玉笛拿离了嘴边,停止了吹奏。
赵正一走,四下立即变的安静,池魅玉笛一收,亭亭玉立矗立空中。
不远处的莫渐遇和蝴蝶,飘飞到了一棵树上,看着这一切。
而此时的池魅,整个人似乎完全安静了下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就这样,时间过了良久,下方的那河塘的水面,突然冒起了水泡,水泡很快又消失,又过了一会,水中眨眼红影闪过,金睛鱼出现了!
金睛鱼一出现,莫渐遇立即对着身边的蝴蝶,低语了几句。
蝴蝶颔首。
而后莫渐遇身形一动,就下了大树。
就见金睛鱼游出了水面,『露』出了头,然后打了个水花,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半空中一动不动的池魅,这时突然伸手入怀,从怀中拿出一物,对着金睛鱼抛了过去!
——被池魅抛出的,竟是一张金『色』小网!
眼看小网就要罩住金睛鱼,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道剑影刺过,在半途将小网截了去,然后刺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这使得池魅大吃一惊!
这一道剑影同时也惊动了金睛鱼,金睛鱼一被惊扰就欲逃,但一道雷击,快到还未让金睛鱼来的及逃走,就将金睛鱼从水中打的飞了起来!
然后就见,被打的飞离了水面的金睛鱼,被一只手一抓,就抓在了手中。
原来是莫渐遇一剑将池魅罩向金睛鱼的小网截飞,然后施展雷罚,将金睛鱼从水中激了出来,人也瞬间就到,伸手抓住了金睛鱼。
“是你!”看到来人是莫渐遇后,池魅怒道。莫渐遇看了看正被自己抓在手中,不停挣扎的金睛鱼,然后对池魅一笑,道:“是我。”
“还有我。”
蝴蝶这时也飞来,落到了莫渐遇的身边。
池魅却怒狠了脸,直接向莫渐遇扑了过去,“把金睛鱼还给我!”
莫渐遇冷哼了一声,身形飕动,避了开去。
那池魅怎肯放过,就见她手中结了个古怪术印,别在他腰间的玉笛,就向着莫渐遇飞扫而去!
莫渐遇两指一竖,争仙剑就飞到了他的手中,这时玉笛扫来,莫渐遇持剑一挥,玉笛眨眼就被打飞了出去。
池魅脸『色』大变,立即又将被打飞的玉笛召回到了手中,人也跟着退后了数米,没有再施展攻击。
刚才她和莫渐遇一个交手,高下立见,使得她立即明白了,眼前的这白发男子并不是她能对付的了的。
池魅脸『色』变得苍白,神情却冷。
见池魅停下,莫渐遇也没有乘胜追击,而是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池魅一言不发,然后,忽然玉笛一横,横在嘴边,吹奏。
通过之前的树上观战,蝴蝶知道笛声的厉害,连忙提醒莫渐遇道:“她的笛声很厉害,莫离你要小心。”
莫渐遇却神情淡然,道:“无妨。”
笛声响起,悠扬而婉转,但却杀意徒生!
紧接着,悠扬的笛声一变,骤然变成了笛啸!
而且笛音诡异,音声跳响,音声一跳,地上就炸起尘土飞扬,笛啸不止,一串炸响连起,直向莫渐遇攻去!
莫渐遇立退,退的同时两指并竖,对着池魅一点,争仙剑便眨眼而去!
池魅大惊失『色』,立即停止了吹奏,持笛对着飞来的争仙剑一挡。
可是,这一挡之下,池魅却如遭雷击,惊呼了一声,后跌摔在了地上,就连她的笛子,也掉落在了地上。
莫渐遇是可以趁机一剑将池魅斩杀的,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手一召,争仙剑又回到了他的手中。而他的另一只手,依然还在抓着不停挣扎着的金睛鱼。
池魅却趁此机会,抓起玉笛,一个转身,飞逃而去!
蝴蝶连忙来到了莫渐遇的身边,“难道就这样让她逃了?”
莫渐遇道:“不然呢,我们和她并无仇怨,而且说起来,是我们无理在先,非要和她抢夺金睛鱼的。”
蝴蝶看向了莫渐遇手中的鱼,道:“我们为何要这样做?”
莫渐遇道:“当然是为了知道她的目的。她以为能逃的了,却不知我已在她的玉笛上做了灵魂印记。”
“接下来,让我们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莫渐遇就开启了灵魂视野。
灵魂视野一开,瞬及千里,莫渐遇很快就通过作在了池魅的玉笛上的灵魂印记,感应找到了她的所在。然后,莫渐遇就看到了一副不可思议的场景:
一个简单的陋室,陋室内只有一张干净的床,床上躺了一位,有着和莫渐遇一样满头白发的女人。躺着的女人虽然满头白发,不过她的容貌,竟也和莫渐遇一样,看上去非常的年轻。
在床上躺着的女子的旁边,正站着一位身材苗条的女人,这个女人正是之前和莫渐遇他们抢夺金睛鱼的,池魅!
似乎,躺在床上的白发女人,得了很严重的病,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站着的池魅,眼角含泪,脸上满是伤心之『色』。
莫渐遇可是一位医者,一眼就看了出来,躺着的那女人,已经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