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一脸真诚微笑着看着小漪,小漪低下头,抓着衣角然后使劲的摇摇头道:“就算你们说的是真的,奴家也会一直等着令公子,否则奴家就终老在此。”
王莽观察着令时公,此人瘦弱,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似乎也不像坏人,只见他哭道:“小漪,你放心,有朝一日我辉煌腾达了,绝不负你,一定八抬大轿来娶你,呜呜呜……”
王莽讥讽道:“我说令公子,等你辉煌腾达只有考取功名,那个时候多少达官显贵家的大家闺秀等着你挑,你还会八抬大轿来娶小漪吗?到时候光大明士子鄙视的口水都能淹死你吧。如果你娶小漪,朝廷百官上下能容忍你?朝廷要罢了你的功名呢?你还会选择小漪吗?如果你选择了小漪,你岂不是又回到了现在一无所有,还怎么八抬大轿娶她呢?本公子看你还是不要耽误小漪了,放弃才是最好的爱。”
说罢,从怀里掏出50两银子对令时公道:“令公子,今日本公子心情好,只要你现在放弃小漪,这50两就是你的了。”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窃窃私语道:“50两啊,好多钱,一个人一年花个1两多就够了,够30、40年的花销呢。”
老鸨道眼里冒光,她对王莽道:“公子别跟这个穷酸书生计较,奴家这就叫人赶他走。”
王莽制止她道:“钱是小问题,就让这位令公子选吧。他是要这50两改变他窘迫的生活,还是守着虚无缥缈的承诺一辈子兑现不了,一辈子忍饥挨饿。”
老鸨见王莽并不生气,她到想看看这令时公出丑,在场的人都觉得令时公会选择50两银子,因为他们都会这么选。
王莽见令时公不说话,一直看着他,王莽再掏出50两道:“嫌少吗?诺,100两总够了吧,来,拿去吧,别让费大家的时间。”
“呼……”妓女和宾客们沸腾了。
这客人太大方了,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看着面生,日后要好生亲近亲近,万一被看中了,也算有个好归宿,万一不成也能多弄点钱,一众妓女不由的想到。
很多人叫嚣道:“赶紧拿钱走吧,等下这位公子后悔了,你就后悔去吧!”
“一百两,够你花一辈子了。”
老鸨喜上眉梢,一眼就看出这位公子富贵逼人,日后又多了一位金主了。
小漪也在等令时公的回答。令时公似乎很纠结,跟他看不到未来的前途想比,这100两实在太诱人了,在外面娶个老婆花个几两银子就够,剩下的也足够夫妻两花上几十年了。
良久,令时公终于做出了抉择,他道:“这位公子,可能就像你所说,我这辈子一事无成,给小漪赎身是痴人说梦,但是那又如何?小生不会辜负了小漪的一片痴情。”
说罢,转头看着小漪道:“小漪,不管你相不相信,这辈子如果我没有来娶你,下辈子我一定娶你。我发誓,今生只有你负令时公,令时公绝不负你。”
令时公抹了一把眼泪,转身离开,小漪哀嚎大哭,看着很多人忍不住同情这对痴男怨女。
“哎……”王莽看着这一幕叹道:“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好诗,好诗,好诗啊!”一众人立马被王莽所吸引,这对痴男怨女转身就被遗忘。
王莽并不理会,等令时公走道大门口要出大门,王莽喊道:“令公子,请留步!”
令时公转头看着王莽,然后道:“请不要用钱来侮辱我,如果小漪真的选择了你,请代我好好照顾她。”说罢扭头就走。
王莽喊道:“令公子就这么走了,恐怕会后悔终身哦,为何不等我把话说完呢!”
令时公转头看着王莽,王莽笑道:“其实我并不喜欢小漪,所以不会跟你抢的。”
令时公道:“多谢,不过我看你人还不错,也许小漪跟着你会让我放心,你不用安慰我。”
王莽笑道:“令公子,刚刚我只是考验考验你们,看看你们是否真的能争破世俗只为爱情,很明显你们通过了考验,如果你们这对痴男怨女同意的话,本公子可以出钱给你帮小漪赎身,不用还。”
“呼……”人群炸了,这是什么情况?小漪可是丽春院的头牌,赎身可要500两啊,给小漪赎身自己不要,白给令时公这个穷书生,不但不要利息,居然不用还一文钱,这人是傻子吗?就算借钱给这样一个不可能还得起的穷书生也是傻子吧。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傻子,到底图什么?
众人不相信,令时公也不相信,他不可置信的望着王莽,王莽摊摊手道:“你没听错,本公子愿意出钱给小漪赎身,小漪跟你走,不用你们还一文钱。”
“当真?”令时公还是不相信。
王莽道:“自然是真的。”
令时公再道:“这位公子,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看看我能不能答应的了你。”
王莽耸耸肩道:“没有任何的要求。”
小漪这次听到了,她转身看着王莽,然后看看令时公,令时公挣脱家丁们的阻拦跑上来,拉着小漪跑到王莽跟前,“嘭”的一声跪在王莽面前给王莽磕头,两人哭的稀里哗啦。
两人喜极而泣,不停的跪拜道:“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王莽扶起两人道:“小漪姑娘,令公子,在下只是被你二人的爱情精神所感动,今日帮你们不图你们什么,但是希望你们二人能将这份美好的爱情保存道百年之后,任他海枯石烂,天崩地裂,地老天荒,决不放弃,一起白头偕老,至死不悔。”
两人异口同声道:“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了恩公的一番苦心。”
王莽笑着点点头,很满意,想了想问道:“令公子家中靠什么营生?这生活除了爱情,更多的可是柴米油盐。”
令时公羞愧的摇摇头道:“小生并无任何手艺营生。”
小漪连忙道:“令郎,小漪这里有些积蓄,等下还一些给恩公,留一部分到时候做些生意,应该能解决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