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说说我们的经济情况。”王莽对王伦说道。
“回少爷,扣除近期的各种开支,我们还有57万两左右,等堡内物料全部生产完毕运出去,大概能回款3万多两。”
“这么少啊?”王莽不敢确信,他还以为自己有100万两左右呢。
王伦苦笑着道:“少爷,生意刚刚好起来,鞑子就打来了,整个7月份基本上是没有生意的,其余月份平均不过20万两的利润,今年也就做了7个月的生意,赚了140万两,建堡花了30万两,前期的武器制造,加上鞑子走后补充的粮草也花了15万两,奖励军民花了22万两,这次为了救您前后花了10万两,还有堡内各种开销6万两左右,合计83万两。”
“大人,处理完这些剩余的肥皂,也有60万两了,也不少了,我们王家堡积累了200年,全堡加起来的钱还抵不上大人一个月赚的钱呢。”
王莽无奈的道:“哎……若是过平常日子,没有鞑子入侵,没有飞来的横祸,60万两确实不少,而且堡内军民个个身价不菲,也不用本官操心。”
“呵呵……”一说军户们身价不菲,大家嘴毒乐开了花,想想家里从来没有过那么多银子,大家心里就开心。
王莽继续道:“鞑子上次走可是点名下次要来打王家堡,俺答的实力我们是清楚的,至少可以调动10万大军,现在都9月初了,按照惯例他们十月底就会杀来,最晚11月初,这一围困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关起门来说句实话,除了我们自己打的鞑子不得不撤离,大明恐怕没人会来就我们,也没人敢来。”
“新堡建设的这么大,我们人手完全不够,更别说对抗10万鞑子大军了,所以这两个月本官计划招募3000青壮加入王家堡,充实民力,但是他们很多人可能有家人跟着来,我们要建房子,本官算了一下,建一个三居室的房子,大概需要15两的成本,算他们有一半人拖家带口过来,没人带四个,合计也有7500人,至少2000套房才能安置他们,这就需要3万两了,加上吃喝拉撒,我们的地又不够种,什么都要钱,一人一年没有3两银子下不来,一年也得3万两,如果不做生意,这都是天文数字。”
“所以我们王家堡算是骑虎难下了,另外就是这钢筋混泥土修筑城堡这么快,且这么坚固,如果鞑子苦苦纠缠的话,本官也不能总是坐以待毙,迟早有一天本官要把城堡修筑到河套地区,让鞑子们寝食难安,当然这个你们几人知道就可以了,千万不要外传,否则难免引来不必要的祸端。”
“呵呵,大人,您就放心吧,这事俺们怎么会传出去,不过俺倒是觉得这鞑子就算不来打我们王家堡,如果有条件也应该去河套修筑城堡,这样塔子必然会将这些堡垒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寝食难安,如此一来他们就不敢轻易南下山西劫掠了,至少会派出兵力看住这些堡垒。”
“就是,”郭明附和李信道:“俺们虽然是穷乡僻壤的乡下人,但也知道河套地区是我们汉人的,只可惜丢失上百年,也没人想着收复了。”
令时公摇摇头道:“此话不要乱说,被朝廷的官员知道了,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王莽点点头道:“政治永远是最复杂的东西,你们无论在堡内堡外都要谨言慎行,否则朝廷怪罪下来,本官也保不了你。”
“这不是只有我们堡内自己人嘛,俺就是说说。”
“说说也不行,本官够小心了,也没说错什么话,还不是照样两次被抓进诏狱,虽然死里逃生,但你们要明白,上面的人想要整你,随便一个罪名你就得死,如果还不能让你清醒,那就多看看岳飞的经历。须知,有时候别人要整死你,并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事,而是因为你做对了事,显得他们那般的无能,所以他们想要弄死你。”王莽说话非常严厉,他是后世人,更是后世的老实人,不会轻易计较,更把人命看的比一切重要,所以堡内军民别说说错什么话,就是做了一些出格的事他也宽容为怀,否则像朱达不死也被赶出了王家堡。
“知道了!”两人有些气馁的道。
王莽点点头道:“你们觉得我们去哪里招募青壮比较合适呢?”
朱达笑了笑说道:“大人,大明的军户非常的苦,而且地位低下,且世代都要当军户,所以普通人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当军户,如果正常招募的话,怕是2两月也无法招募到3000青壮。”
王莽道:“鞑子祸乱山西几十年,不是年年都有很多人流离失所吗?招募他们进堡怎么样?”
朱达道:“这个可行,不顾这些人鱼龙混杂,如果超过堡内的人口一倍还多,怕是会引起不安定,平常倒还可以镇压,但鞑子10几万人攻城,这些人怕是靠不住,很可能会倒戈帮助鞑子。”
王莽皱了皱眉说道:“依靠我们这点人是不可能对抗鞑子的,除非有自动火器。”
朱达道:“大人,卑职倒也有些人脉,其实刚刚卑职也说了各地军户地位低下,各堡军官把军户当畜生使用,这些军户过的生不如死,早就想逃亡了,只是苦于没地方去,当流民还不如当军户,所以大部分人还是忍住了没有逃跑,若是我们能联络他们的话,招募个3000可靠且吃苦耐劳,又有一定战斗力的青壮应该不是问题。”
“当真?”王莽不可思议的问道,但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1、2百人还可以,但是如此大规模的招募这些军户,很容易走漏风声,到时候不但没办法向朝廷解释,更为关键的是我们会把周围的卫所全部得罪光,那对于王家堡来说就更加不利了。”
“是啊,”令时公说道:“鞑子已经够可怕了,如果周边的各个卫所和地方政府都孤立我们,除了不会派兵支援我们,而且我们做生意需要经过他们的地界,他们肯定会百般刁难,到时候我们可就陷入一个死循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