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终究没有能跟脱脱帖木儿谈妥如何攻打王莽,因为时间太长久,出兵太多,明廷的财政状况是不允许的。但是出兵太少也没有意义,因为打不下王莽的城堡,所以这个一个进退两难的选择。
“皇上,严阁老有事求见。”
“让他进来吧!”虽然在与鞑子联盟打王莽这件事上双方有分歧,但嘉靖并没有失去对岩送的信任。
行礼之后,严嵩道:“皇上,大同总兵发来八百里加急,说一股鞑子在山西境内作乱,他出兵将鞑子击败,包括周围卫所一共斩获3643颗鞑子的首级。同时询问圣旨是不是发错了。”
“当真?”嘉靖颇感惊讶,然后是震惊,正在谈结盟合作,这鞑子这个节骨眼上怎么会派兵来山西劫掠。
严嵩将折子递了上去,说道:“千真万确,李总兵已经将鞑子的首级用石灰腌制,不日就要送进京城。”
将想不明白了,李乾既然敢将鞑子的首级送进京城,说明这些首级绝对是真的,就算造假也有一部分是真的,但是鞑子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派兵来劫掠啊,上次走也没有多久,带了17万辆的白银和物资走,足够鞑子吃上一年了,那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让李乾以最快的速度将鞑子的首级送往京城。”既然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那么只要检验一下鞑子的首级是真是假即可。
3日后,鞑子的首级运到了京城,嘉靖派人一一检查了一边,都是鞑子的首级,而且新鲜的很,同时这里面的首级全部是鞑子壮年人的,嘉靖心里还是小小的有些高兴,这李乾毕竟是他亲自挑选的大同总兵,开年鞑子横行,他没有发挥作用,饱受诟病,很多人因此怀疑他的能力,如今也算小小的扬眉吐气了。
3000多个首级被堆砌成景观,脱脱帖木儿已经被带来了,嘉靖准备好好的质问一下脱脱帖木儿。
看着那新鲜的同胞首级,脱脱帖木儿脸色十分尴尬,但他还是佯装淡定的道:“不知陛下找小王来有何事?”
嘉靖指着景观道:“看到没有,前几日你们的人又到山西劫掠,被大同总兵击败,这些事斩获的首级。”
脱脱帖木儿头皮发麻,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自己人的首级被摆成这样子,愤恨的同时他又搞不清楚为什么大汗要派兵进攻山西呢?为什么不跟他商量一下,这一个搞不好,他就要被杀了祭旗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清?大王子造反?大汗已经死了?
他摇摇头道:“陛下,我们大汗让小王千里迢迢来跟大明结盟,为的是友谊,为的是化干戈为玉帛,绝对不可能这个时候派兵进攻大明,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
嘉靖冷笑道:“误会,这些首级朕派人查验过了,绝对没有一个是假的,你也在这里,你自己去查验一下是不是你们蒙古人。”
为探究竟,脱脱帖木儿还是走上前去查验,这些人的长相和牙口的确都是正儿八经的蒙古人。脱脱帖木儿真的搞不懂了,这大汗大地要做什么?
他道:“陛下,小王贵为大汗的左贤王,一向深受大汗器重,如果没有误会的话,大汗的军队绝对不会越雷池一步,不如这样,小王立即回去查个清楚,请相信,小王这次的确是带着诚意来的。”
毫无疑问,脱脱帖木儿似乎并不知道什么,这么重要的人,换做是嘉靖也不会出兵害了自己的左膀右臂啊!除非这个脱脱帖木儿是奸臣,俺答早就看他不顺眼,想借他之手除掉脱脱帖木儿。
俺答快速的思考着要不要将脱脱帖木儿放回去,经过反复思考嘉靖同意放了脱脱帖木儿,因为如果脱脱帖木儿是权臣奸臣的话,日后必然能够在蒙古掀起血雨腥风。
“好,朕就相信你,希望你能回去把事情查清楚,给朕一个交代。”
脱脱帖木儿长舒一口气,如蒙大赦,他还真的担心嘉靖会杀了他,那别说中原的女人没得玩,就是草原上那不如母马的女人都没得玩了。
脱脱帖木儿拜别嘉靖后,连忙出了京城,马不停滴的朝边关跑去,希望尽快出关。
嘉靖考虑再三,终于取消了对王莽的行动,严嵩没有料到,徐阶同样没有料到,这鞑子居然把自己的事给坏了。
王莽还不知道自己的无意之举让他成功的躲过了一劫。
斩获如此多的鞑子首级,大同方面一众军官纷纷升职,吏部以最快的速度办理了,这次完全没有要贿赂。
……
“大帅,好消息啊!”令时公跑来说道。
“怎么了?”最近鞑子消停了,朝廷那边已经没有动作,老牛湾城内墙依旧缺少水泥,王莽想不出有什么好消息。
令时公道:“北京的情报部门传来消息,俺答的左贤王到京城想要联合朝廷围剿我们,本来嘉靖已经答应了,但是因为我们送了很多人头给大同总兵,他想有份功劳,硬生生的说鞑子进攻被他击败了,还斩获3000多首级,结盟的事情也就告了一段落,脱脱帖木儿更是当天就跑路了。”
“哈哈哈……”王莽大笑,然后道:“想不到我们的无意之举居然立竿见影,救了我们。不过这朝廷的财政一直是个大问题,我们又不在境内,又没有明确表示造反,反而退出了王家堡,加上本身防御力量又十分的强大,多次打退鞑子的十几万大军,任何人想要打我们的注意都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况且我们还有独一无二的飞艇,他们想要靠武力短时间内打败我们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不是吗,算他们有自知之明,否则我们闭门不出,坚守到冬天,看他们车不撤退。”令时公也十分高兴。
“不来是好事啊,希望在秋收完成之前,不要有什么战事,等秋收了,我们明年的粮草也就不愁了,老牛湾城的建设也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