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州滩俺答的大帐内,俺答是既高兴,又忧虑,高兴地是经过3个月的筹备铸造,他已经又有200毫米火炮6门,100毫米火炮20门,60毫米火炮30门了。
为了对付王莽,俺答再一次倾家荡产打造了这批火炮,而且重新训练了一批炮手,不过手法差了很多,但在野战中只要这批火炮发威,打乱王莽军的军阵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忧虑的是明廷始终没有答应结盟一事,对于上次的事情,俺答并不责怪脱脱帖木儿,谁能想到会出那档子事?
俺答得知明廷军队斩首3000多人还不信,但脱脱帖木儿是左贤王,又是亲眼所见,那些首级不可能是假,明廷要拒绝也不需要造假。不过派人去查是不是哪个部落私自行动,发现没有哪个部落这么干过。最后分析了好久才确定可能是王莽在清水河大战之时割了那些首级卖给了明廷的那些边军军官,让他们拿去邀功了。否则这么多年来除了王莽军,别的军队从未有过这种战绩,那李乾开年还躲在大同不敢出来,现在突然长本事了?俺答上下没有人相信。
“王儿,海东青训练的怎么样?”
“父汗放心,20多只海东青训练的非常好,不过行不行还需要在战场上一探究竟。”
俺答点头同意,海东青不过是个野禽罢了,没见过孔明灯,敢不敢上是个问题,能不能破坏掉孔明灯同样是个问题。
李顺成见状进言道:“大汗,小人以为可以造些孔明灯让这些鹰训练一番,然后再去清水河那边对王莽的孔明灯发动袭击不就可以检测出来作战效果吗?”
“不可,此乃我方制敌利器,要么不用,要用就要一招致胜。”脱脱帖木儿说道。
“嗯……”众鞑子纷纷点头支持,这些海东青本来就是驯化过的,草原上也并不多见,万一王莽提前发现海东青的妙用,以王莽的奸诈,谁能保证他没有办法应对呢?更何况不能一举消灭王莽的孔明灯部队,他们也无法安心的攻打老牛湾城。
俺答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相比较这件事暂时还不急,他还有另外一件更急的事情,他道:“毫无疑问,明廷只是在经济上封锁王莽,就像封锁我们一样,然后坐视我们跟王莽两虎相斗,自己则坐收渔人之利。打的到是一手好算盘,不过本汗自然不想让他们如愿。”
顿了顿,俺答继续道:“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有两条路,一是继续攻打明廷劫掠,储存足够的物资,一来可以安然的应对接下来的冬天,二来可以准备进攻王莽。二是直接进攻王莽,消灭他,只是这王莽素来诡计多端,本汗心里很是没底,你们都说说各自的意见。”
“父汗,其实只要解决了王莽的孔明灯,配合我们现有的火炮,如果是围困的话,只要2万人就足够了,那王莽必然不敢出城半步,但是要打下那老牛湾城和老牛湾堡就十分困难了,主要是我们的火炮居然炸不塌王莽的城墙,所以在王莽得城堡内的物资耗尽之前,我们多半是没机会打下那两座城堡了。”
“那王儿的意思是不打?”俺答问道。
辛爱无奈的点点头道:“儿臣也十分想想报仇雪恨,只是奈何暂时还不是时候,所以我们还是尽可能的向壮大我们,比如去攻打别的部落或者南下明朝继续劫掠。”
“附近各部皆以臣服于我们,准格尔、察哈尔又太远,这一来回没有半年是不行的了,到时候王莽肯定趁机壮大。这山西北部剩下的多是坚固的城池,已经没有事吗油水,河北之地又远,那边的边军相对厉害很多,我们去怕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如果胶着下去,怕行事对我们不利,毕竟王莽就在眼皮子底下,随时会出动。”
“大汗,不如我们暂时跟王莽和谈,以清水河为界,他不过北来,我们也不过河南去,想稳住他,然后我们留守2万军队,其余军队去西北劫掠。”
“脱罗霍勒真伯颜将军,此举不妥,一来我们跟王莽军有着深仇大恨,不但数万勇士死在他的手里,更何况我们丰州滩将士的家属也都死在他的手里,此仇不报还讲和,恐怕是军心动摇。二来西北乃黄沙之地,并不富庶,距离又远,不值得去。”塔塔尔台十分反对这个建议。
想打的打不过,想抢的不见得抢的了,剩下的又没什么可以抢的,这的确是一个三难的选择。
“大汗,微臣倒是建议去西北走一趟,大汗不是想早日入主中原吗?我们去西北走一趟,西北地区多真理教徒,当年他们在中原之所以能够迅速传教并扎下根,完全是成吉思汗之后几代大汗大力支持所取得的成果。以前他们在我们大蒙古国可是二等公民,如今汉人翻了身一直担心他们作乱,所以处处压制他们,想必他们早就希望大汗去解救他们,只要拿下了西北,我们就可以联络乌思藏的喇嘛们,凭借以往的良好关系,我们可以迅速占领这些地方并且得到他们的支持,如此一来我们就从2面包围了明廷,随时可以从任意一点进攻,让明军顾此失彼。”
“此计甚妙,当年成吉思汗就是先灭了西夏,然后从西北进攻中原,让金国的防御体系崩溃,如今我们依法炮制,必然也能取得同样的效果。一旦北方大地沦陷在我们的铁蹄之下,那南方那花花世界还不是囊中之物?”辛爱兴奋的说道。当年蒙古国在统一了蒙古草原各部之后,先是跟金国打了几仗,将金国的势力赶出了蒙古草原,然后又西征夺取了花拉子模国,得到了大批的工匠造出了无数的先进武器和精良的盔甲,回回炮就是那个时候的产物。
西征回来后攻取了西夏,金国西北的门户洞开,从此金国再也不能良好的防御蒙古,很快就灭亡了。
俺答点头,这是草原上流传最久的故事了,也是他们最自豪的故事,草原上的牧民总是乐此不彼的重复着讲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