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之后,鞑子见讨不着便宜便撤退了,明军也无力进攻,趁着这会儿功夫,马芳开始整编军队。
鞑子退回了宁夏卫,王家军的炮兵们依旧不能休息,他们依旧在炮轰宁夏卫的城墙,赵夏的要求是不能让鞑子将城墙修复,同时要将坍塌处扩大,让鞑子短时间无法修复,这样才能给马芳创造机会。
第二天天一亮,马芳就来了。
身在前线,还是冰天雪地的寒冬中,赵夏等人睡得并不好,早早就醒了。
“马将军。”将马芳前来,赵夏拱手行礼道。
马芳拱拱手道:“赵将军,昨晚幸亏你们仗义出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哪里哪里,我等在山西之时也饱受鞑子之苦,家父就死在鞑子手中,更何况鞑子年年两度南下中原劫掠,于公于私我等都与鞑子有不共戴天之仇,杀鞑子人人有责。”
“马某汗颜啊,昔日本将军身为宣府总兵不能护一方周全。”
“马将军言重了,我们王家堡上下一直都特别敬佩马将军,将军与那指挥贪污腐败,夺人军功的仇鸾完全不是一类人。”
“哈哈哈……”马芳并不喜欢别人拍马屁,但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人夸他的时候他还是很受用的。
“赵将军,鞑子兵太厉害,要想拿下宁夏卫还需要你部配合才行啊!”
赵夏就知道马芳肯定没好事,虽然马芳一副憨厚的样子,但是毕竟是明廷的人,赵夏可不想自己的部下被白白牺牲。他道:“马将军,若是有什么对策,赵某所部一定尽力配合,只是我军人数稀少,恐怕难以担当重任啊!”
“哈哈哈……赵将军所部各个以一敌十,装备精良,若是贵部能打头阵,杀进城里,到时候我军趁势冲进去,跟鞑子巷战,必然能发挥活期的优势,也可以抵消鞑子骑兵的优势,宁夏卫失而复得指日可待。”
赵夏摇摇头道:“马将军,赵某只是受王大人之命前来帮助你们攻破城池,如今城墙已破,若是你们十几万大军尚且无能为力,我们区区千余人又能如何呢?”
马芳知道赵夏是担心他可以陷害他们,便道:“赵将军,鞑子一旦坐稳宁夏卫,来年必定进攻川陕,到时候中原大地就真的要生灵涂炭了。你也说了你跟鞑子既有公仇又有私仇,灵堂就死在鞑子之手,如果你的杀父仇人就在宁夏卫,为何不随我一道杀了他们,永绝后患。”
赵夏自然不会受这个激将法,鞑子他们杀得不是一个两个了,虽然他也想杀光所有的鞑子,但大局为重。
“马将军,鞑子的火炮也非常厉害,我部人手不占优势,我作为指挥官不想带着他们去死。你若是有办法不如将鞑子引出来,我们在想办法对付他们。”
马芳还要说什么,但赵夏又道:“马将军,不管是将军哈市士兵,每个人都有父母甚至有妻女,我们作为将军的自然要对他们的生命负责,不轻易让他们牺牲,让他们的家人痛苦。”
看赵夏说的这么情真意切,马芳只好作罢,他道:“赵将军可有其他破敌之策。”
赵夏摇摇头,然后道:“你看那城墙已经塌陷了6丈余宽,我们的炮兵已经里面炸得一团糟,其实你们只要冲进去跟鞑子厮杀,他们是很难挡得住的。”
马芳向城池的塌陷处看了一眼,无奈的点点头,如今也只有这样了,但是他非常的担心己方的军队能不能打的过鞑子。
赵夏安慰道:“马将军,昨晚鞑子伤亡即便没有1万也有8千了,根本无需害怕,若是情况不利,你们就将鞑子引过来,到时候我们在对付他们。”
马芳心里鄙夷王家军,拿着这么好的武器确只敢当缩头乌龟。他道:“既然如此,本将军也只有组织军队继续进攻了,希望贵部能用火炮压制住鞑子的火炮。”
“马将军放心,赵某一定尽力,但是必须跟你说一声,我们的炮弹所剩不多,还能打个15、6来轮,如果你们还拿不下的话,我们就只能重新筑造炮弹了。”
马芳点点头便去部署兵力了。
而北城的城头上鞑子们大概看清楚了所谓王莽军的实力,看起来人数绝对不会超过2000人。
俺答接到消息大为放心,只要人数不多,那就不用害怕了。
上午9点,整顿好兵马的马芳指挥军队开始进攻,王家军用火炮压制城头的鞑子火炮,开花弹则射进城内,将里面蠢蠢欲动的鞑子击退。
“杀啊……”
“冲啊……”
一支明军骑兵一马当先发起了进攻,后面的步兵狂奔追随,杀气腾腾。
城头的鞑子开始开始用火炮和弓箭还击,不过大多被王家军的火炮压制住。
“团长明军已经冲过去了。”
“很好,炮兵现在开始进攻其他地方,哪里鞑子多就打哪里,吧炮弹全部打光。”
“团长,火炮打完了,要是还打不败鞑子,我们当如何?”
赵夏道:“如果还不行的话就撤兵回家,等下将打完之后将火炮拖走,扔进黄河之中。”
“团长,如今河面上全是厚厚的冰,怕是不行,更何况这批火炮来之不易,扔了可惜。”
赵夏摇摇头,说道:“此言差矣,火炮虽然珍贵,但是来的时候大帅已经交代过了,这批火炮用完就扔掉,免得拖累我们。至于鞑子不管他能否被击败,我们都没办法带走这批火炮。马芳可不是等闲之辈,不会放我们离开的,我们带着火炮是累赘。若是鞑子胜了,我们缺少弹药和粮草简直不了多久,这些火炮更加不能落入鞑子之手。所以扔掉是最好的选择。河面有冰没关系,我已命人用火油在冰面上焚烧,应该是可以烧穿的。另外准备战马,若是战局不利,随时撤离。”
“若是战局有利呢?”
“我们也撤走,不能给马芳和明军攻击我们的机会。赵夏跟马芳打过交道,马芳能高居总兵之职,绝非等闲之辈,如果等他收拾掉鞑子,很可能反手就来对付他们,无论到时候能不能杀出去,死伤肯定比较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