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魔女道:“好,你先去劝着,具体是不是真的,待本帅主这次血洗云山回来再落实。如果是真的,你又劝着红秀女回心转意了,本帅主回来马上派人去禀报柳元帅。军师,若此事成了,你可是功不可没,为背离山魔道立了一大功,望军师好好劝说红秀女回心转意。”
红真道人道:“请帅主相信贫道的能力,和贫道三寸不烂之舍。”
“好。”黑衣魔女欣然道:“军师,如此说我就只等着听候你的佳音了。”
红真道人道:“请帅主放心,不过贫道提的办法要让帅主去监控,这样无疑又会让帅主辛苦了。”
黑衣魔女道:“对本帅主来说这不算什么?更算不上辛苦。练武之人嘛,什么辛苦不辛苦,这对本帅主来说无疑等于散散步。如此正好,若是扬州老四仙胆敢再出现,敢与我魔道作对为敌,我正好可以将他们一箭双雕,给他来个一网打尽。只是本帅主去了之后,魔道大营不可以无人通管大局。军师,你认为谁更合适统管大局?”
黑衣魔女虽然语气随和,又用一副目不转睛的样子看着红真道人,看样子又十分诚恳,但这种反常的诚恳,和随和,让红真道人感到不自然,感到这好象不是真正的黑衣魔女。
红真道人心里清楚的明白,他自从上了背离山以来,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黑衣魔女忽然这样诚恳。以前虽然黑衣魔女也有过诚恳的时候,但都不和这次这么明显,看上去却又很自然。却正因为这种很自然,又让人恰恰感到这是不自然,和无法相信这种自然。因为这种自然要分在谁的脸上出现,在黑衣魔女脸上出现,有这种自然,象黑衣魔女这种人,还能让人感到自然吗?这种自然在她的脸上也能轻易的出现,这决不是简单的自然就能定论过去的。
这种自然和这种诚恳,无论放在一般人谁的脸上,都不会让人感到突然和不相信,而唯独出现在黑衣魔女的脸上,不能不让人多想。
特别眼下又处在这种时候和处境下的红真道人,这更不能不多想了,不能不猜度这种诚恳脸上表情之下,到底覆盖着一种什么目的和用意。于是,红真道人心里对黑衣魔女的诚恳,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更加所警觉。并且极力的猜测,定论,猜测这个老女人的诚恳,和心思,和到底要有一种什么目的。
在红真道人的心里,处在背离山这种境地,他都在时刻牢牢的提醒自己,不管在什时候,什么情况下,他都必须在这个老女人面前,永远也不要让她摸透自己的心思。永远在任何时候,不能忘记放松在这个老女人面前,你心中所牢记的原则,不能轻易的相信,这个老女人会对你真心,会对你诚恳。你要牢牢的记住,这个老女人永远也不会轻易的,真心实意的相信任何一个人,更不会真心对任何一个人诚恳。此时这个老恶魔的忽然诚恳,红真道人又怎么会轻易相信呢?
于是,红真道人看上去也很自然的接着黑衣魔女说完了的话茬道:“帅主,在此关键时候,贫道若是有这个能力,本当与帅主分忧。可是,贫道不才,对这方面没有这样的能力。因此,希望帅主在这样关键的时候,决不能不先稳定住大营。常言道,攘外必先安内,只要我们背离山内部稳定了,才可以一直共同的去对外,才不至于功亏一篑。这方面,望帅主务必要三思,这比任何所有的行动都重要。以前我们背离山项姑娘能为帅主分忧,可以信任,可是项姑娘自己不争气,偏偏背叛帅主,现在帅主这方面务必要选对人。”
黑衣魔女忽然又一反刚才诚恳的表情,语气干脆的单刀直入追问道:“军师认为谁最合适?”
红真道人道:“按照对帅主的忠诚,石云天堪当此任。按照能力威望,金玉明堪当此任。然而,金玉明据守五关,其任更重要,因此不可随意调离,所以就只有石云天莫过于可以让帅主最放心了。这是贫道的浅见,不知对不对?决定还要有帅主自己来决定才是。”
石云天用感激的目光看看军师,心道:“军师,你这是正反都为我说话,想着让帅主以后看中提拔我。军师,你太好了,我以往不知道军师对我这么好,对我有这么高的看法,我以后一定感谢军师。”
黑衣魔女道:“军师,难道你不认为你最合适吗?你是我的军师,如何不合适?我想让石云天领着八堂去打云山,不知道军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提法?”
红真道人道:“帅主,贫道不可以,贫道自上背离山以来,寸功未立,如此何以服众堂主呢?其二,贫道武艺本领稀松,出了会说几句话外,再有何德何能能够担当此任?其三,贫道对背离山的一切布防都一无所知,若是突然遇到情况,又如何应变对付呢?因此,贫道决不可有如此之想而误了帅主大事。而石云天已经具备了贫道所不具备的所有这样的能力,让石云天去打云山,当然就也会万无一失,可是要是换了别的堂主去打云山,有帅主的亲自在空中监控,也会万无一失的。并且又可以锻炼其他的堂主独当一面率军作战的能力。难道帅主不想着有这么一天,让所有的堂主都能独当一面率军向武林全面出击吗?眼下这正是施展锻炼他们的好机会,也可以施展锻炼石云天据守魔道的能力,帅主也可以以后放心的再到外去面监控外面的大局,以便于每次行动都能稳操胜券,难道帅主会不选择这样一举双得的选择吗?”
石云天心里道:“军师,你真会说,你说的太对了,太好了,这是处处在为我说话,现在就看帅主的了。”于是,就十分紧张的看着帅主。
黑衣魔女再看看军师,又看看石云天,见石云天正在紧张面红耳赤的看着她,心里不由道:“这个蠢货,还认为自己是这块料呢,还认为自己这是好事呢,你看看那个堂主能服你?那个堂主对你有好看法?就凭你的脑子能堪当此任?小妮子的一句话,就骗得你不论是谁,回来就头脑简单的说是我娘。你说你的脑子能堪当此任吗?我让你据守魔道,难道其他堂主会都服你吗?要是都不服,都找你岔不找你麻烦怎么办?在此情况下,你的日子能好受好过吗?那时,你就会知道其中这个位子的滋味痛苦不好受了,也知道这是军师在有意发送你这个死猫上树了,你就会象热锅上的蚂蚁,不被烤焦也差不多了。如此,我会让你堪当此任吗?”
于是,就迟迟没有说话,石云天被她看的不得不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