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曾跟他说过,正道不会收拢没有天赋之人,因为人家靠的就是一个“悟”字,悟透了,却没有天赋,那不是留着吃干饭吗?
而让他们逆夺天命,强势崛起,又是绝对不可能的!
“当然,一般人送,肯定是送不进去的,就算是送,也该送那些天赋异禀,被我们睡服……咳咳咳,诓骗之人!”中年人一看方莫脸色有异,连忙改口。
观察到方莫脸色缓和了一些,他才继续开口,语气间,颇为自傲道:“但我赵某人何许人也?与不少大门大宗,都有不少联络,送入几个少年,丝毫问题没有。桃花还说,这三个少年,皆为一时俊杰,若能睡服……收服,定能在以后大放光彩。”
“满嘴跑火车的屁话!”方莫气急,他看这货就觉得,对方肯定是在骗他,但他又找不到丝毫证据,只能道:“说实话,要不然,老子让你去下一个世界,继续吹嘘。”
要是他真能和不少大宗门有联系,还至于窝在这里受苦?!
看起来,凌云宗好似一片世外桃源,但修炼又不是隐居,能够在修炼之余,享受人生,怕是大多数人的认知,而作为一个受了几千年知识教化的他,更是明白这一点。
在那颗水蓝星上,所有有记载的仙家府邸,哪一个不是或热闹非凡,或非同凡响,也就只有寥寥几人,喜欢依托于山林,但其洞府,也大多风景秀丽。
哪像此处,山峰?
没有!
小山包都是有几座!
“公子,我赵敬宗实在是冤枉,对于他人,肯定是满嘴胡言,半句实话也无,可对公子您,我可是真的不敢……”赵敬宗连连喊冤,看到方莫神情还是没有缓和,他只能继续。
“公子聪慧远胜凡人,仅仅身边之人,便有惊天之伟力,当不可与一般人相比。”
“嗯,在下确实有所隐瞒…”
这货最后,还是没有坚持住,舔着脸承认了下来。
方莫立刻恼羞成怒,他刚刚都差点信了,对方肯定和一些宗门有关系,没想到居然是欺骗,于是他直接一指道:“死了,快让他死了,我不能看到这样的人。”
“公子不要啊……”
赵敬宗一看,连忙跪下,他也知道方莫不愿接触自己,在隔着一米远的地方,好似抓着一根大腿,虚握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口:“公子,我并非有意隐瞒,实在是,我与那些人的联系,都是……都是……公子所不喜的。”
“难不成还是……”
方莫刚想说出“朋友交易”四个字,猛然反应了过来,“你他娘还真是啊?!厉害!厉害!”
可不是嘛。
他不喜欢的,而且还有可能建立深厚友谊的,不是这四个字,又是什么情况?
方莫觉得,自己有点想吐。
他可以不歧视,也绝对不会有歧视之心,然而这个人…
不光自己玩,还要被其他人玩,那可就有点……不好启齿了。
“公子谬赞,在下唯有这一技傍身,无奈的很,无奈的很啊…”说是无奈,可赵敬宗的脸上,分明表述着我很骄傲,我就是这么厉害。
一股微风吹过,方莫像是被牵引而动,他又退后了几步,然后道:“好好好,先起来吧,不过说了半天,这令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赵敬宗拍了拍大腿上的泥土,做了个英武的表情,接着开口道:“天下九州之中,唯有这厚土州,正道门派虽然繁多,实力却不见得有多强,这飞鱼宗,便是其中一支强宗。”
看到方莫很有兴趣听的样子,赵敬宗暗自得意,接着便继续讲述。
原来,这厚土州由于地理原因,比北极雪州都要差上不少,因此并无多少强宗在此扎根,势力自然很是分散,所以这里便有无数宗门,同时也有无数国家盘踞。
飞鱼宗就是其中一支,实力比天下有数的强宗,差了不知多少倍。
可因为它所在之位置,倒是让其作威作福了起来。
赵敬宗便是和其门中一位长老有着不弱的交情,所以他才会有这么一块令牌。
“有了这一面令牌,哪怕日后我被追杀,也能用以保命,他对我,真的很……”
他,居然表现出了一点楚楚可怜,或者说,含情脉脉的眼神。
方莫机灵灵的打了个冷战,连忙制止:“行了,别说了,我大概清楚你的情况,不用你随时提醒……”
原来是宗门令牌啊。
他看着手中的令牌,观察了片刻,脸色忽然大变。随后快速的将令牌扔给了赵敬宗,道:“你平时,是不是总拿这令牌,以慰相思之苦?”
“公子如何得知?果然,公子聪慧犹如神灵,我日日观察令牌,只为能够解一解相思之苦。想来,公子也是性情中人,否则,如何能够猜测出此事?”
赵敬宗先是小心的接过令牌,连连拍了几个马屁的同时,将令牌快速的装进了身上。
方莫看得头疼不已。
没杀这货,真是一个天大的损失!
但是,他现在又必须要通过对方了解一些事情,只能……忍了!
“送入正道之人,你们如何可以断定,对方不会背叛?”方莫皱着眉,下意识的问出了一个问题,继而看着小心翼翼拍着胸膛的赵敬宗,脸色难看道:“放心吧,既然已经给你了,我就不要了!对了,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是解相思之苦的?”
“多谢公子理解,还有一把头梳,一方锦帕,一颗葫芦,一块玉佩……”赵敬宗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似乎对方莫的理解,极为感激。
理解个屁啊!
方莫是真的不能理解啊!
但是他真的需要,暂时留下此人,好能够为自己,多提供一些信息,哪怕想要进入其他宗门,或者说是……其他,也总是要有信息相伴的吧?
方莫面无表情的将这些东西拿出来,为了表示“尊敬”,他并没有沾手,而是轻飘飘的飘在了赵敬宗的面前。幸好的是,宙斯做的戒指还行,不用手,也能拿出东西来。
不过这样,似乎不能用拿这个词,应该叫取。
“主公,我在。”
宙斯多么机灵的一个人,看到方莫将东西取出,立刻走了过来,认真严肃的创造出一些水滴,调好温度,给方莫洗手之用。
“不用了,我已经不想要这双手了,你能把它砍了,然后重新制一双吗?”方莫冷若冰霜的开口。
宙斯居然真的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搓着手道:“问题不大,然而伤害主公这等事情,小人实在不敢做出…”
他哪里看不出,方莫只是说说而已,真要是砍下来,估计他这小命也就没了。
“公子。”赵敬宗看着洗手的方莫,缓缓道:“邪宗控制之法甚多,其中最简单,也是最灵巧的,便是在他们身上,烙印下邪宗功法,只要如此做了,以后哪怕想背叛,都是不可能的。”
他倒是没有忘记方莫提出来的问题,将思念之物,统统收回后,高兴的给方莫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