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微生辞说完之后,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
玉瑶瑶看着沈昀禾的神情,一脸严肃,沉默不语。
白若风看着微生辞,呼吸都是担忧的。
身为兄长,白若风看着微生辞这般谋划,心中一阵沉默。
每个人脸上表情都不一样。
“若各位没有异议,就按小师妹的办。”
他们已经站在一条船上,此时已经算是一致对外。
南宫墨绪不愿意做皇帝,听到微生辞的提议,他心中有所疑虑的,可又能怎么办。
“说的倒是轻巧,若是这皇帝已经练成药人,哪怕是几十万大军对付不了药人,韩家的禁术在几十年前,威力在江湖上就已经见识过,如今韩家唯一的传人已经去世,我们该如何抗衡?”文俗远带有疑虑的问,“再者,皇帝玉西楚皇后达成交易,共享了秘术法决,只怕不止北雍境内有药人,只怕西楚境内的某处亦是如此。”
微生辞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也很意外,可也很快冷静下来。
“这些年,北雍境内常年有人失踪,人心惶惶,被炼化的药人,威力十分巨大,倘若城中出现药人,一旦失控是无法控制起来的,城中百姓岌岌可危。”
面对微生辞的说法,大家都很担心。
沈昀禾看着微生辞,自己才说要做她的刀刃,可最后在发现,每一次都是她比自己先一步,行动和想法都很大胆。
时刻担心着自己禾大家。
“那依你之言呢?”沈昀禾问。
微生辞看着沈昀禾道:“既然她想在北雍制造混乱,我们就需要在找出控制药人的办法之前,让她的后方先乱。”
“西楚?”沈昀禾脑子闪过一个想法,“西楚皇帝近年来,一直重病,本就是皇后与她的兄长柳伯赐在监管,柳家在西楚,势力强大,身后更有江湖大世族的潘家在支撑,想要瓦解他们,唯一的机会就是西楚皇室,在出现一个继承人。”
微生辞露出笑容,看着沈昀禾点点头。
白若风瞟了沈昀禾一眼,满眼的不满。
“西楚皇室子嗣薄弱,皇后之下,宗室子弟可不敢冒头!”玉潇潇对这些也了解,西楚宗室的孩子,都被流派,“他们在西楚鼎城,没有任何的势力,想要短短时间有力抗衡,可不是一件小事!”
微生辞和南宫墨绪对视,虽然两个人一同看向白若风。
沈昀禾有些莫名的紧张。
“西楚的丞相林千白,与皇后可谓是势不两立,从他开始,最合适不过,我们需要从北雍带一个人去。”
“谁?”玉瑶瑶和文俗远同时间开口问。
他们的脸上,都紧张的不行。
微生辞望向沈昀禾,见他皱眉紧锁的模样。
玉瑶瑶和文俗远也看向沈昀禾。
“是皇后身边的贺嬷嬷。”沈昀禾直接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大家疑惑时,微生辞点头。
“这贺嬷嬷可是皇后娘娘的人,她会让我们带她离开,再者,这贺嬷嬷有何办法?”
玉潇潇又发出疑问,看向微生辞。
微生辞看向玉潇潇道:“贺嬷嬷年少时,也是响当当人物,别看她一副老态模样,心思缜密的很,皇后娘娘一定会让她去的。”
“可你没说为什么?”玉潇潇又追问,微生辞却再次露出笑容,卖个关子道:“以后就知道了,此事说来话长。”
见微生辞不愿意说,玉潇潇也不再问。
而一旁的两个人,刚才紧张的模样,立马松了一口气,坐下神同步,拿起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
“呕~”茶杯落桌后,打了个嗝。
南宫墨绪看着微生辞,心里很难受,虽然自己是皇室中人,可他也是微生辞的师兄,她这样年纪,本应该被人呵护,却在这里为他们出谋划策。
白若风和自己再厉害,却也无法控制一些局面,可她的动作,总是那么的快。
“护送贺嬷嬷前往的人,想必你也有了想法?”南宫墨绪好奇,谁可以去,“想要参透西楚皇室,再找出炼制药人的地方,那么她需要足够的聪慧?”
微生辞看了一眼南宫墨绪,眼神中,有些心虚。
视线转向沈昀禾的身上,“既然是偷偷离开,那个人又要足够的聪慧,武功够好,你身边就有一个。”
沈昀禾回视微生辞,嘴角微微上扬,道:“为什么一定是她?”
“此时离开这里,是最好的,她在你的身边遮住了锋芒,你的军师虽然足够聪明厉害,可少了他容易被察觉,而她,正好合适。”微生辞一切都已经打算好。
沈昀禾蹙眉,肯定的点头。
南宫墨绪一头雾水,可感觉这话里的意思,是在算计,与自己有关。
商量好之后,大家相继离开。
回去的路上,沈昀禾跟微生辞一起,路上先是安静了一会儿。
沈昀禾看向微生辞的眼神,比刚才柔和了许多。
“我以为,你会让我去?”有那么一刻,沈昀禾感觉微生辞会让自己离开,他紧张了。
微生辞侧头看着沈昀禾,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道:“你失望了?”
沈昀禾带着笑,摇摇头,“有你在,我感觉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像一个被保护的人。”
“那是,不看看,我是谁。”微生辞骄傲道,一副我才是大哥模样。
沈昀禾则是一副,宠溺的眼神望向微生辞。
“你问我,这样做会不会发生什么后果吗,毕竟西楚皇帝是你的舅舅?”微生辞问沈昀禾,毕竟有血脉在身上。
沈昀禾却深呼吸,露出一抹浅笑,不知从何说起,却又可以坚定的说:“什么样的后果,都要承担,我不是善良的人,可要看着成千上百的人无辜死去,我也会动容,无论是西楚还是北雍,都有我在乎的人。”
他抬头看着天空,“世上根本没有两全之法,有得必有失,我是北雍的臣,哪怕有再多的恨,这是事实。”
马路上,两个人并肩走,微生辞在沈昀禾的脸上,看到了许多无奈,更多的是难以诀别,虽然西楚皇帝是他的亲人,可两个人素未谋面,一旦发生,一切都不能挽回。
微生辞心疼沈昀禾,可眼神看向前方。
“人总是要向前看的,生死也好,在其位,谋其政,你母亲换来的和平,你既然无法做到平衡,那只能欣然接受,一切有为法,可为,可不为。”
微生辞不知该如何安慰他,选择留下,或者说参与其中,对于他来说,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