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辞正要起身时。
“夫人,不必如此。”西嬷嬷立马按住了微生辞,让她继续坐着,梅雨先莫铃一步,搬来了凳子,放在西嬷嬷的后面。
西嬷嬷到底,也是沈昀禾母亲的陪嫁,也是长辈,微生辞看着她,似乎有话对自己说。
“公主去世的时候,将老奴的一切都安排好!就住在离这不远的小城中,交给老奴一个东西。”
西嬷嬷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这是公主留下的唯一的配饰,是公主的母亲娘家的传家宝,公主说,留给未来的儿媳妇的。”
西嬷嬷看着盒子,回想起那些前尘往事,双眸在流转着,都是历历在目的。
“可能对于夫人来说,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可这是公主给您的礼物。”
看着这精美的盒子,上面已经有岁月的痕迹,有些暗沉了,可也看出,这个盒子,被保护的很好。
嬷嬷穿着,虽然不是很名贵,却也算是华丽,即使五十有余,她的双眸,带满了故事。
微生辞双手接过盒子,看着嬷嬷,她眼眶已经红了。
“谢谢嬷嬷!”微生辞真诚的谢道。
“真像啊!也算是缘分吧,以前侯爷跟白家未出世的女儿,点过亲的,可惜!不过夫人是白府的养女,这也算是延续了两家的姻缘。”
西嬷嬷打量着微生辞,只觉得她长的跟白家的先夫人,很像很像,也许,这就是她为什么可以成为白家的养女的原因吧。
微生辞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嬷嬷,她又道:“侯爷是一个性格很好的孩子,自从公主跟驸马去世之后,他很少跟别人倾诉自己的心事。那日他来找老奴,说喜欢上一个姑娘,要娶过门了,让老奴代替公主来看看。”
每每提及公主的时候,微生辞留意到她眼中的泪花,就是没有流出来。
主仆情深,西嬷嬷说话很温柔,就像在给孩子睡前讲故事一般。
“公主一定很喜欢夫人这个儿媳妇的。”
微生辞听见西嬷嬷的肯定,开心的像一个孩子,还有些潸然的娇羞。
“阿月一定会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相互扶持,他待我很好,我也心向于他。”
没有过多的话,却也在告诉西嬷嬷,微生辞爱沈昀禾。
西嬷嬷点点头。
“侯爷就交给夫人了!”
她像是将沈昀禾托付给自己,微生辞道:“请嬷嬷放心吧。”
西嬷嬷的眼神,很慈祥,与微生辞说了许久的话,聊了许多沈昀禾母亲,与他父亲的故事。
许久之后,才离开的。
沈昀禾将宾客送走了之后,才回来到新房。
他拒绝了闹洞房,一整天,自己都想快一点看见微生辞。
回来之后,他还是忍住了去见微生辞,而是喝了醒酒汤,将自己身上的酒气都去的差不多,沐浴之后,才去了新房。
门开的声音,微生辞往门外看去,见沈昀禾已经将新郎的衣服都换掉了。
“可是沐浴了?”微生辞询问。
“喝了酒,怕你闻着不舒服,就去沐浴之后才来的,香不香?”沈昀禾缓缓靠近,伸开双臂,问微生辞。
微生辞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刺鼻子。
“你让我等了许久。”
她等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天暗下来,已经许久了。开始有些急,眼神也一直看着门口,就是没有动静。
沈昀禾直接将微生辞揽入怀中,深深的呼吸一口气,感慨道:“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夫人抱在一起了。”
“难道就只是这样?”微生辞挑眉问,被沈昀禾抱在怀里,抬头看着他。
沈昀禾低头,忍不住笑了。
将鼻子贴在她鼻子上,声音沙哑道:“当然是不止!我还想要更多!”
微生辞双手也抱着沈昀禾。
她头上的发冠,是真的重,戴了一整天,已经不行了。
“沈昀禾,你帮我把头上的发冠拿下来吧。”
沈昀禾一听,立马松开了微生辞,看着她头上的发冠,一看就很重,立马心疼的不行,上手要取下来的时候。
“小心些,别弄疼我。”微生辞见他这架势,感觉要打架,急忙提醒说。
沈昀禾一听,立马轻轻的取下来。
将发冠拿到一边的梳妆台上,又缓缓走回来看着微生辞。
“辛苦你了。”沈昀禾看着微生辞,一脸的心疼,自己拿着那发冠时,都 感觉跟自己的剑一样的重,“头上戴着这东西,真是一个折磨!”
微生辞无奈看着沈昀禾笑道:“每个女子出嫁,能有如此的配饰,高兴都来不及,为什么会觉得是折磨?”
盛装出嫁,那是每一个女孩子都渴望的。
她自然也不例外。
“好好!夫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沈昀禾坐在一边,抱着微生辞。
这一刻,脸上依旧有些微红的他,别提有多开心。
“夫人!”
“嗯!”
微生辞回应着。
见沈昀禾许久不说话,抬头看向他。
见他有些累了,“这几日,你太累了,今日就早些睡吧?”微生辞想着来日方长,今日便让沈昀禾好好休息。
可沈昀禾却从怀里拿出东西,微生辞看着,是一个精美的盒子。
有些疑惑的抬头,看着沈昀禾。
等待着他的答案。
沈昀禾缓缓开口解释:“这是你让落月见在塞外找的毒草,我寻来了,青玄说,它只能在夜晚才能释放自己的毒液。”
微生辞看着沈昀禾,眼神有些呆滞,看向他时,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不该瞒着我。”
他一直都愧疚,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微生辞,“我曾发誓,也曾承诺,要为你做那一把刀,不想让你在为我,为任何的事情所受伤。”
“对不起!”微生辞道。
靠在沈昀禾的怀中,深切的感受到他的难过,“阿月,要爱惜自己!我不希望你在受伤。”爱一个人,就是不能看着她痛苦,悲伤分毫都会让他难过,“我们就是夫妻,你想的,我一定会为你实现,四海太平,天下万民安乐!那我就守在生死的前面,扞卫着他们的生死。”
微生辞连忙伸手去捂着沈昀禾的嘴巴。
双眸含情,看着他,道:“不许胡说!”
“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你也不行。”她以前是不害怕,可自从考虑跟他共度一生,到成为夫妻,微生辞已经开始害怕,也有所顾忌,“我们都会好好的。”
“嗯!”沈昀禾像个听话的孩子,点点头,发出一句声音,“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微生辞靠在他的怀里,真的无比的温暖。
这胸膛,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沈昀禾将毒草磨成粉末状,让微生辞服下,按照南宫墨绪给的秘法之术,给微生辞运功,两种毒素相克,在她内力排斥之时,需要更多的内力来稳住心神,他给微生辞输送内力,短短不断的内力加持之下。
直到深夜,微生辞咳出了一丝血,黑色的血。
身体也开始有好转,不过运功导致微生辞太累,需要休息。
沈昀禾让微生辞缓缓躺下,将她身上的婚服脱下,换上舒服干净的睡衣之后,盖上被子。
在一边时刻关注着她的情况。
不知过去了多久,沈昀禾也的眼皮也开始打架,几日不眠不休,他也抵不住困意。
迷迷糊糊中,沈昀禾倒头就睡,抱着微生辞,枕着同一个枕头,盖着同一床被子。
直到天亮。
整个侯府的人,早早便起来,忙活大婚之日尚未完成的事情。
沈昀鹤一大早,已经起来开始忙活,先是给满英喂了药,安排府上的差事。
来到前厅时,看见这堆起来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