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我已经帮你压制体内的毒素了,你好好休息便好!”钱兆明安慰的说道。
微生辞去伸手抓捉钱兆明的衣角道:“是不是,沈昀禾出事了?”
她昏迷的时候,听见了小元子说的。
钱兆明面露难色,犹豫片刻之后,道:“你好好休息!”
“不行,我要回去。”微生辞见钱兆明不说话,她立马就清楚了,沈昀禾出事了那她活着也没有意义了。
“不行!”
钱兆明想让她躺着。
微生辞却努力推开钱兆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虚弱道:“沈昀禾死了,我活着就没有意义了,我要去找他。”
现在的微生辞,只想着快一点见到沈昀禾,哪怕是尸体。
钱兆明无奈,拦不住微生辞,直接一击敲晕。
抱着微生辞,将她放回床上。
“师叔,水来了?”小元子端着水进来,放得到小桌子上。
钱兆明看着微生辞,明明自己已经很危险,却还是想对别人。
拿出怀里的药膏,用清水给微生辞洗脸,清理她脸上的伤口。
小元子看见之后,凑近的看着微生辞脸上的伤口,划的很长。“师叔,是不是要留疤呀?”
钱兆明看了一眼小元子,道:“要是处理的不好,可能会留。不过你放心吧,你的墨绪师兄可是全天下最好的医术高手,一定可以治好你的小师叔的。”
“好吧!”小元子没有过多的询问。
在一旁认真的看着,站累了,就找一个地方躺着。
“我赶了好几天的路,好像吃肉肉!”小元子想着在书院的悠闲日子,简直是完美舒适的。
钱兆明一边听着小元子说,一边安抚道:“很快就可以回去啦!”
“小师叔死了丈夫,她会不会很难过?”
小元子担心的问钱兆明。
钱兆明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淡淡的回应一句:“肯定会很难过的。”
“也是,小师叔才成婚没有多久!”小元子也觉得惋惜。
钱兆明一边给微生辞处理脸上的伤口心中也无比的惋惜。
沈昀禾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
不过,一切都还来的及,他们只是成婚了,还没有孩子,就没有牵挂。
将来再另嫁他人也可以。
处理完伤口之后,钱兆明转身看着小元子问:“你留线索了没有,符赋他们怎么还没有到?”
“我留了的,只是他们肯定有什么事情耽误了也说不定。”小元子一脸认真的解释,嘴里还有吃的呢。
钱兆明看着小元子。
“整天就知道吃,跑路跑不过,什么事都不会做!”钱兆明看着小元子,瞬间觉得,他什么都没有做,却吃了一路上了。
小元子被这样说,瞬间就不开心了。
手上的糕点也瞬间不香,嘟着嘴巴,生气的看着钱兆明,眼神看的出,非常的不喜欢他说的话。
“看我干嘛,还不去外面看看,他们到了没有,万一有敌人追过来了怎么办?”
钱兆明知道他肯定不开心了,与其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就吩咐他出去盯着。
“哼~”小元子生气的从椅子上掉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腰,霸气离开。
钱兆明无奈的摇头,露出了一抹微笑。
看着小元子离开之后,钱兆明担忧的回头看了一眼微生辞之后。
“嘶~”摸着自己的脸,捣鼓起来,照着镜子道:“不行,小元子脸那么严重,要是我也这样,那完了!”
他一向爱美,可不能变成跟小元子一样的。
离开微生辞的房间之后,回到自己隔壁的房间。
照着镜子,发现确实黑了许多,“完了!”
钱兆明一脸伤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是什么鬼呀!早知道不来啦!”后悔也没有用了,钱兆明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精心调制的护肤香膏。
香膏才涂上脸,小元子带着符赋走进来。
看见小元子生无可恋的表情,符赋严肃的表情,钱兆明心里一激灵,问:“干嘛?”
“阿月 怎么样了?”符赋问。
“睡下了!”钱兆明回答。
小元子道:“哪里是睡下 ,是被打晕的。”
“你不说话不会死。”钱兆明半边脸上涂着香膏,一边怒斥小元子。
吓的小元子害怕的躲在符赋的身后,眼中泛着几滴泪水,“师叔,他就知道欺负我。”
符赋摸着小元子的脑袋,看着钱兆明问:“出什么事情?”
“沈昀禾死了,她身上毒素未清,自然不能让她乱来!”
“沈昀禾死了?”符赋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钱兆明道:“小元子说的,他路过南州的时候,听说肃北侯死了,沈昀禾不就是肃北侯吗?”
符赋低头看着小元子,脑子不知在想什么。
小元子挠了一下自己的脸蛋,道:“南州城的人,就是这样说的,而且很多人都很伤心的为他送行了。”
“确定没有看错吗?”符赋有点不太愿意相信小元子说的,“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说死的是肃北侯。”小元子也不愿意回答,肯定的说道。
听到死了的人,真的是沈昀禾之后,符赋一脸惋惜,转身去看微生辞。
门一开,想看看微生辞怎么样了。
进来之后,愣住了。
看着床上空空的,符赋脸上开始有点慌了。
“不见了!”符赋大声的说道。
才将脸上涂满香膏的钱兆明,完全不敢相信。
匆忙跑过来一看,人真的不见了。
小元子探个头,可可爱爱的,满眼都好奇时。
“快点去找!”符赋提着小元子 后衣领,“啊.....!”
同样的事情,一天被提了两回,脸上都要喘不过气了。
“放......放开我?”小元子担心的开口说话,符赋完全没有理会他,把他提到马背上之后,符赋也上了马。
丢给小元子一块布。
符赋将自己的脸蒙起来夜里出行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了。
书院的人,也开始担心起来,一刻都没有停下。
他们骑着马往回赶,微生辞一定是听说沈昀禾死了,不愿意相信,一定会连夜赶回去的。
果不其然,微生辞从窗户跳了下来。带着病恹恹的身体,从而在马棚骑走了一匹马。
她围着纱巾在身上,抵御着风尘,即使下一秒要晕倒她也一刻都不敢停下来。
只想再见沈昀禾一眼。
从这里去南州需要三四天的时间,她哪怕不吃不喝,也要回去。
她骑马速度非常的快。
四日之后。
南州城侯府里。
白老爷子正在府上,被盯的紧紧的。
田易跟书院派来的苏浩也在这里。
玉潇潇得知白老爷子要去蛮部找微生辞,便早早飞鸽传书给远在南州的沈昀禾。
沈昀禾收到消息之后,封锁了去往蛮部路,在商船上找到了老爷子。
月寥寥先一步下船,所以没有找到她。
苏浩是从皇城一路赶来的,他会千里传音,方便南州与各处的音讯,便把他派来了南州。
结果他来了也有五六日,每天的任务就是,盯着白老爷子。
一老一少,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
离半笙跟月哲满两日前,行船路过,来看了一下沈昀禾,居住了一日之后,匆忙往西楚的方向去了。
陆行知见沈昀禾已经醒了之后,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便护送离半笙与月哲满一同回了西楚去。
沈昀禾白天忙于政事,没有空搭理白老爷子,所以让苏浩看着他。
被困在南州城,白老爷子生气的不行。
看着苏浩,他实在受不了了,站起来的时候。
苏浩也立马愣愣的站起来,挽着白老爷子的手道:“我扶着您?”
好像自己被人监视着一样。
“阿哎呦!”白老爷子甩开苏浩,满是无奈道:“我要去小歇一会儿,你也跟着吗?”
苏浩挠了挠头,眼神有些无辜的回答:“也不是不可以的,那个侯爷让晚辈看着您,不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