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没事!”微生辞安慰白老爷子道。
“什么没事啊!”白老爷子,提高了音量,“ 这都受伤了!”
看着微生辞脸上的伤,他恨 牙痒痒的。
“是爷爷造下的孽啊!”白老爷子愧疚的说道。
微生辞语气深长的对白老爷子道:“爷爷,我都平安回来了,别难过了。”
“对对!”白老爷子点点头,“不难过,回来了就好!”
微生辞也露出开心的笑容。
此时,符赋走过来,端着给微生辞的药。
“既然起来了,就先喝药吧?”符赋今日,换上了一袭淡绿色的衣服。
把药端到亭子里放下,“你这几日,跟老爷子好好说说,你嫂子来信了,要让我带老爷子回去。”
“我不回去,回去干嘛?”白老爷子突然生气的拒绝。
微生辞还没有说话呢,符赋又道:“总要让嫂子放心才是,她如今怀着身孕呢!难不成你让她寝食难安吗?”
“我......!”
白老爷子顿时语塞。
符赋又道:“老爷子,你就认命吧!回去皇城之后,很快就可以跟重孙见面了,多好!”
白老爷子气鼓鼓的脸。
微生辞走到亭子上坐下。
“说起来,嫂子最近身体如何?听说昀禾的师弟俗远好像去世了?”微生辞突然想起些什么,询问了起来。
提到这事,符赋无奈道:“说到这事,就来气!”
符赋说完之后,一个眼神看着远处的小元子,钱兆明正在教训他。
委屈的不行,对上微生辞的目光之,更是心虚不已。
“这小子,听岔了,人家说是肃北侯的师弟去世了,他只听见前面的两个字!任何就误导你,说沈昀禾去世了,让你备受煎熬的苦!”
微生辞无奈的笑道:“原来是这样?”
“你过来,你怎么能听错呢?”钱兆明生气的质问小元子,“我怎么知道嘛!”小元子也是一脸委屈的开口回应。
“你......!”钱兆明更是无语的指着他,顿时无语极了。
微生辞喝完药之后,表露痛苦。
“钱师兄,算了吧!”听着声音,都知道钱兆明是真的生气,可现在也不是生气的时候。
钱兆明被叫停下,那一刻他是停下了!可是嘴上却停不下,“怎么,这小子把你害的那么惨,你不生气?”
过来之后,也是直接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小元子在这之前,也不认识昀禾!你莫要再为难他了!”
“就是就是!”小元子见微生辞给自己说话,脸上委屈的走到微生辞面前,眼睛都已经红起来了。
微生辞看着小元子委屈的模样,也是心疼的不行,上手摸着小元子的小脸蛋,带着心疼的语气道:“小元子那么可爱,你骂了他,多难受呀!圆圆的团子,都瘦完啦!”
“恩恩!”小元子用自己的衣袖抹了自己的眼泪,气鼓鼓的开口:“就是,我不是故意的。这些天,团子都吃不饱,穿不暖!”
符赋坐在一边,看着小元子的表演,带着一丝宠弱跟无奈!
钱兆明忍不住翻白眼。
微生辞则是哭笑不得:“团子那么可爱,被骂了一定不开心吧?跟太爷爷去吃点好吃的吧?”白老爷子伸手牵过小元子,慈祥的看着小元子,道:“来,咱们去街上找好吃的去?”“好呀!”听说有好吃的,小元子立马开心的跳起来。“吃好吃的去喽!”小孩子的世界里,吃的最重要。
“乐喜,跟着老爷子去!”微生辞让乐喜跟在身边。
“是,夫人!”
乐喜微微躬礼之后,跟在白老爷子身后走。
三人看着小元子被白老爷子带走。
“这小鬼!”钱兆明见小元子得逞的样子,蹦蹦跳跳的,无奈的摇头,“没个正形,好歹也是院首师兄的弟子!怎么就,没有随师兄那般沉稳的性格?”
符赋眼神都忍不住对钱兆明翻了个白眼,反驳道:“他还是不到十岁的孩子!跟着我们走南闯北的,也没见有一点意见!你要求不要太高?”
“什么走南闯北,一路上不都是我在照顾他吗?除了吃就是睡!”
钱兆明非常的不服气。
微生辞看着他们两个,意见不合。看表情,都要吵起来了。
“皇帝去世了,接下来皇城估计要乱一段时间了?”
微生辞转移话题的瞬间。
两个人脸色立马变了,严肃起来,看向微生辞后,钱兆明问:“沈昀禾……!不生气吗?”微生辞看了一眼钱兆明,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钱兆明挑眉碎嘴吐槽:“要是我,绝对会生气!说不定会大吵一架,分道扬镳!”符赋眼神警告。
钱兆明说的时候,视线瞄了一眼微生辞,发现她情绪不对劲,也不敢继续说下去。
心虚的闭上嘴边时,心里还在想着怎么安慰微生辞。
符赋先开了口道:“昀禾生气,也许是因为你没把他当自己人,到底是在乎你的,你好好说说就好,把一切都说开了才是最重要的,不然留下心结!容易出现问题。”
微生辞的情绪缓和许多,轻轻的点了一下脑袋。
双手握着那装了药的碗,已经被她喝完,空荡荡的空碗,陷入了沉寂的思考。
符赋看了他一眼,又和钱兆明对视一眼!
钱兆明看着微生辞的小表情,顿时有些坐立难安的,抵了一下嘴唇问:“那昨天,他……他跟你说了什么?”
好奇八卦的小表情,符赋也是投来好奇的目光。
微生辞抬头看向他们两个,眼底里,有点无可奈何,无法改变的样子。
“生气了!”
想到沈昀禾的态度,微生辞心里明白,他担心自己,然后把最后的底牌亮出来之后,被所有人看到了他之前的野心。
生气,是因为她微生辞没有把他沈昀禾放在心上,所以会生气。
“在她心里,肯定是觉得我不重视他,没有把他当成最在乎的人!”
她自知理亏,也不知能说些什么。
心里就是莫名的难受。
“师兄,会不会像皇帝一样?”微生辞也开始不自信的问符赋跟钱兆明。
钱兆明跟符赋面面相,都沉默了。
符赋缓缓的叹气之后,握紧微生辞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殿下不会是那样的人的!”“那可说不定!……毕竟是父子!”钱兆明笑声喃喃道。
被符赋一脚拽过去。
钱兆明立即闭嘴,看着微生辞。
微生辞脸色极为的难看,盯着钱兆明看。
“圣安王殿下一定不会是那样的人。”立马改变自己的想法。
微生辞也开始怀疑起来。
“位高权重,如履薄冰!人心是会改变的,我跟昀禾是夫妻,我们之间连着宗族,是一起不可割分的部分了。若是来日师兄打算要将沈昀禾赶尽杀绝,那么我跟白家不就是陪葬品吗?”
符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这句话。
钱兆明更不敢回答。
微生辞双手捧着自己的小脸蛋,心情复杂道:“那么不回答,也是因为知道,未来的事情是未可知道。就像先皇一样,他与师父曾经是那样的好的兄弟,可是到了最后呢?”
“也不一定嘛!”钱兆明眼神闪躲,可是想到南宫墨绪的性格,表情坚定的说道:“你是被沈昀禾迷惑了吧,墨绪师兄这些年一直对你那么好,对大家都那么好,品行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差?你这样说,墨绪师兄知道了,心情会如何?”
符赋却没有说话。
人心是算不准的。
南宫墨绪生在皇室,符赋对于人心,也是琢磨不透的。
像极微生辞说的,位高权重之后,很多时候,真的不是自己所可以控制的。
微生辞心里虽然觉得对不起师兄,可是她不得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