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斩官也是心如火焚,他哪里敢下令杀沥北王的儿子,吓得他冷汗直冒起来。
看着马上要到处斩的时辰了,他紧张的拿起那个牌子,咽了一下口水。
押送上了断头台的成赤宁,无奈的闭上眼睛。
这一刻,还是紧张了。
面对生气,他不甘心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是他清楚,白若风要是不出现,他今天就会死。
都是,人家肯定不会出现的,毕竟,他们之间已经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结仇了。
监斩官咬咬牙,将手上的牌子要丢下的时候,“等下!”徐左克领着十几个将军赶来,下了马之后,直奔成赤宁的面前去,“傻孩子,你怎么能这样气你的父亲?”他看着成赤宁,不得不说,有脾气有勇气,就是太过于血性。
成赤宁看到徐左克之后,情绪才有所缓和起来,羞愧的低头道:“徐伯伯!”
“你父亲,也是口不择言,但是你要清楚,今天这件事情一旦被朝堂知道,就是死罪!”徐左克明白来沥北王的意思。
成赤宁还没有说话,白若风就赶到了。
看着先自己一步的徐左克,白若风一点也不意外。
上下瞄了一眼成赤宁之后,对徐左克将军道:“既然徐将军已经来了,就麻烦送二公子回家吧!”
“白先生,等等!”眼看着白若风要走,徐左克叫住了白若风。
转身看着徐左克,他走到白若风面前,双手抱拳诚恳的道歉:“白先生,二公子这孩子,脾性顽劣,可此次也是受人挑唆在先,请求白先生在王爷面前求求情?”
白若风盯着徐左克看。
此刻,感觉像是被定格了一样。
一阵凉风追过,白若风眨了几下眼睛之后,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看着徐左克道:“徐将军未免把在下看的太重要!这是王爷的决定,在下可没有那个本事左右王爷的想法。”
徐左克尴尬的笑道:“先生言重了,您是殿下指派来的,自然您去比较合适!”
白若风双眸微微挑动了一下,看着徐左克问道:“听着,徐将军似乎是不满意在下的到来?”
“不是!”徐左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急忙解释:“二公子年少不懂事,还请先生大人有大量,再给二公子一个机会吧?”
白若风冷笑开口:“在想不过是一介商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先生从选择来西北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再做亏本的买卖!”徐左克也是赔笑的方式回应白若风。
白若风看着徐左克,倒是有点意思。
“或者说,从圣安王殿下有野心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在亏本了!”徐左克虽然是武将,远离朝堂,到底对这些年权谋之事,还是很了解的。
白若风不会就这样看着成赤宁死在这里,起码他还在西北期间,成赤宁是不能出事的。
“徐将军,有时候在朝堂!”白若风淡淡的开口,不知是夸赞还是嘲讽。
徐左克微微颔首道:“白先生谬赞了!”
“请二公子回王府吧?”白若风对断月说道。
断月得到命令,来到成赤宁面前,对成赤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公子,请吧?”
成赤宁看了一眼断月,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走在断月前面。
走到白若风面前,成赤宁停下来,盯着白若风看了一眼,没有再说话,直接从他面前擦肩而过。
白若风倒是无所畏惧,眼神带着凌厉。
“徐将军,还是好好养伤吧,毕竟,接下来可是一场硬战!西北到现在,可是连一场胜仗都没有,想必成赤月世子在皇城,也相当的煎熬。”白如风看着徐左克说道。
徐左克听着白若风的话,心里是真的不好受。
“多谢白先生指点!”
徐左克含笑回应。
白若风没有再继续与徐左克说下去。
转身往沥北王府的方向去。
徐左克看着他离开前的眼神,只觉得,白若风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心里想起刚才说的话,白若风似乎要做什么事情了。
不好的预感在心中产生了,可是又说不上来。
而白若风离开刑场之后,对季来道:“书信给殿下,徐左克将军,身体年迈,如今皇城可用的臣子很少,把徐将军调回皇城。”
季来回应:“是,家主。”
白若风随即扬起一抹笑容。
他来西北大月已经有一段时间,也很了解徐左克将军的家庭。有一个女儿,常年重病在床,家中的钱财全部都用来给女儿徐安安治病用完了。
他如今将近六十,老来的女的他,为了生活的重担,苦苦支撑着。
白若风觉得,既然他有一张能说话的嘴巴,想必在朝堂上,也是很厉害的。
白若风很快就来到沥北王府。
成赤宁低头,他依旧是生气的。
沥北王捂着胸口,时不时盯着成赤宁看一眼。
白若风进来后,看见这寂静的画面,完全就是为他而准备的。
“王爷!”白若风一边进来,一边开口问候,“听闻王爷身体有恙,晚辈过来看看?”
看见白若风出现,沥北王盯着成赤宁看了一眼之后,随即起身,引向白若风,道:“贤侄来了?”
白若风距离沥北王三米远,躬身行礼,“王爷可以保重身体?”
沥北王急忙伸手去扶白若风道:“贤侄,无需这些虚礼!”
白若风浅笑道:“礼不可废。”
沥北王听出生分的意思,他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赞同道:“贤侄说的有道理,听闻昨夜被刺杀,可有受伤?”
“多谢王爷关心,一切安好!”白若风回答。
沥北王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实没事,随后转头看向成赤宁时!脸色瞬间变脸道:“逆子!还不快过来给白兄长赔礼道歉,今日要不是你白兄长,就必死无疑!”
不情不愿的成赤宁,被迫转身面前白若风,“今日是赤宁的错!”声音非常小,只有自己听见。
白若风看着他不情愿的模样,欲要开口时。
“要死了吗?这么小声,是说给自己听的吗?跟个娘们一样?”
沥北王瞬间来气的质问。
“是我的错,不该不听劝谏的!”成赤宁不情愿的加大了一点音量回答。
白若风看着沥北王,道:“王爷言重了,若风可不敢与二公子称兄道弟,这是为难若风了!若风不过是一介商人,没有不该自大管辖到三军主将。”
“不不~~”沥北王急忙开口找补道:“贤侄,你瞧你说的!你是赤宁舅舅的学生,自然是赤宁的兄长,他年轻不懂事,今后可要请你多多管教才是。”
白若风又道:“王爷,您还是好好休息吧,既然二公子已经安然无恙回来,若风会如实向皇城启禀军情的。”
他不想再待下去,找个理由要回去。
“别别~”沥北王上前阻拦,开口道:“贤侄,你等等!”
沥北王拉着白若风,态度也是诚恳的看着白若风,有些难为情。
“贤侄,你也是清楚的,我如今没有办法上战场了,如今这孩子的哥哥只怕是上不了战场打不了仗了,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是没有办法再领兵,眼下无人可用,可能需要你暂时掌兵才行?”
他最终,老了之后,还是要放低姿态求人。
白若风虽然高傲,可是看见沥北王这能屈能伸的性子,一切都是为了家人,为了西北的百姓。
他看着这样年过半百的老人,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悸动。
“王爷,我不过一介平民百姓,此生没有要做官的打算,不过是因为略懂一些权谋打仗的计谋。得以殿下委以重任,不过是做做表情功夫罢了!你镇守西北三十几年,这打仗之事自然是王爷说了算!”
沥北王的要求,白若风可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