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麻烦大师替我保密,不要让他知道是我给他医治的。”之前在楚锐面前已经露过一手医术了,顾拂云不想再露。
医术是她的压箱底绝技,尤其楚锐这家伙有家暴倾向,医术便是对付他的不二法门。
宏雅大师当然要保密的,要是说了出来,可就无人替他支付学费了啊。
两个心怀鬼胎……哪能这样说人家呢,应该是两个深藏功与名的人,目的达到,各自散去。
顾拂云还是从后门走的,避过了周青,避过了从宫中气喘吁吁赶来的太医,领着丫鬟,在山下雇了辆马车出发。
此时阳光正好,天地间的景色,浓妆艳抹,好不美丽。
……
马车一路进了城,便发现街上多了不少官兵,不时有一队队重装盔甲的士兵气势汹汹地奔过。
听车夫说,这些可是来自君山大营。
君山大营离京城还有几十里路呢,这些士兵平时都在君山大营操练,怎么跑到城里来了呢?
“谁知道呢?大概是有什么大人物出了事吧?”
想着昨晚大佛寺的种种不寻常之处,顾拂云没敢多问。
……
当看到白发苍苍的朱太医被人背了来,周青心中一颗巨石总算落肚,赶紧迎上前去。
朱太医知道楚世子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并且又是奉了皇帝之命前来,自是不敢怠慢,顾不得被马车抖得快要断掉的老腰,小跑步提着袍摆奔进禅房。
“咦,世子爷醒了?”周青不信地揉了揉双眸,他家的世子爷之前还痛得全身发颤,这会子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事了。虽然神色有些憔悴,可精神尚可。
楚锐道:“弄一套衣服来。”他身上的衣服,经过昨晚大半个晚上的撕杀,血腥味加汗臭味,就是自己都不忍闻了。
尤其他的裤子还湿了,这种从里到外的湿透,甚至还弄脏了宏雅大师的床榻,尽管宏雅大师没说什么,但楚锐仍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楚锐换了一身衣服,坐在椅子上,由朱太医给他把脉。
良久后,朱太医说:“确实是石淋之症引发。”病情也与顾拂云诊断的差不多。
是经由膀胱湿热久蕴,煎熬水液,日积月累,聚为砂石而成,砂石堵住尿道,这才引发尿痛、尿不出等症状,并伴随剧裂疼痛。
“石淋之症乃顽疾,并不好根治,好在这个不会要人命,平时注重养生,多喝水,应该不会复发。我这先开个方子,世子爷先吃上几日再看看。”朱太医开了个方子,递给楚锐。
楚锐接过,谢过朱太医,再请周青送朱太医回宫。等朱太医走后,又问宏雅大师:“那个替我针炙的大夫,应该也留下了方子吧?”
宏雅大师点头,把自己誉抄的方子递给他。
楚锐接过一瞧,与朱太医开的方子大为炯异。
宏雅大师说:“那位大夫医术相当高明,不但诊断出楚施主是石淋之症,还是上尿路砂石,因楚施主喝水少,又受雨淋所致。那位大夫还说,只要按着她的药方,吃上十日,堵积在上尿路的砂石便会由尿路排出。在排出过程中,有可能会出现尿痛灼痛等症状。请楚施主在这期间,方便时务必要注意自己的尿液颜色。”
楚锐便决定用宏雅大师举荐的大夫开的这个方子,并好一番感谢:“多谢大师,大师此番救治之恩,楚某莫齿难忘。”
宏雅大师宣了声佛号:“楚施主不必言谢,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楚施主与我佛有缘,方有柳暗花明之奇遇。”
这老头儿,真是三句不离本行。
楚锐说:“大夫医术如此高明,楚某心生佩服,还望大师帮忙引荐。”
宏雅大师又是一声宏亮的佛号:“佛曰,不可说。”
“楚某甚幸,得了宏雅大师青眯,用精深佛法驱除病魔,排灾难解。”楚锐似笑非笑地说,“楚某决定,将以护国公府的名义,捐赠五千两香油钱,敬献佛祖。另再捐赠一千两,使大佛寺上下僧侣能够改善些生活。”
宏雅大师眉眼动了动,但仍是宣了声佛号:“楚施主有心了,贫僧替佛祖敬谢楚施主康概,更替大佛寺三百僧侣敬谢楚施主善心。”
楚锐磨牙:“麻烦大师替我引荐那位大夫。”
宠雅大师紧紧捏着佛珠,摇了摇头说:“楚施主何必强人所难呢?”
“大师如今身在云端,自是不知跌落泥里的苦楚。”楚锐收起了笑意,“大师是得道高僧,应该再品尝下跌落神坛的滋味才是,等领会了各种酸甜苦辣,想必才能进一步修佛问道。”
宏雅大师心头一抽,恨不得扇死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他苦笑道:“不是贫僧不肯告施主,而是那人不愿见楚施主,再三告诫贫僧,不可泄露她的身份。并且,那人身份特殊,楚施主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一旁的周青赶紧说:“世子爷,小的知道您一心想报恩,可人家喜欢好事不留名,施恩不图报,世子爷就成全了人家吧。免得方丈难做人。”
周青还真怕宏雅受不住世子爷的威胁,把那女大夫说出来,到时候可就真的进退两难了。
楚锐见状,便说:“是我强人所难了,请大师原谅。”然后表示,给大佛寺捐赠五千两香油钱,另外再捐赠三千两让大佛寺上下僧侣改善生活。
……
话外
此次楚锐没能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不是很不爽?莫急,我们坐等这家伙下回发病找上宏雅大师,然后的然后……大家可以自行脑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