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仙仆果然就退却了,但仍是态度强硬:“那好,小仙这便告诉我家主人,公主去拜见素女和玄女两位娘娘。”
我傲然冷笑,以我与素女玄女的交情,我就一辈子住在玄女宫中,也是可以的。只是怕就怕维光会用其他方式逼我出来,或是找翼族的麻烦。
白契却对那仙仆的背影说:“维光上仙真要邀请凤公主,就请他去乌弋神山吧。因为白某与凤公主要先去拜见素女和玄女娘娘,还要去伏虎神山拜见家父,另外,再去乌戈神山拜见金貔大人。”
耳边就听到不少神仙的惊呼,纷纷转过头来,看着我们。
我也忍不住看向白契。
白契不动声色,微笑着说:“走吧,不能让两位娘娘久等。”还做了请的姿势。
我深吸口气,来不及看其他神仙的表情,昂首且从容进入白契的双龙辇车。
辇车四周宝蓝色帷帐落了下来,辇车上的帷帐,里头能清楚瞧到外面,但外面却瞧不清里头。有帷帐作掩护,我才能尽情打量神仙们的表情。
维光那个仆仙脸上已没了傲然的神色,而是凝重地看了我们一眼,急匆匆地走了。
龙泽父子脸色也是难看起来,不过并未说什么,上了辇车。
其余神仙有的若有所思,有的窃窃私语,也有的面无表情,不一而概。
白契仪仗队飞上天空,窗外白云一闪而逝,辇车四周全是凤蛇两族高手。
我看向白契:“多谢白世兄解围。”素女和玄女固然能让维光有所忌惮,却也不会完全顾忌。可若再加上白墨和金貔两位上神,这份量就相当可观了。
白契说:“应该的。”
我长长一叹:“这维光,当真是嚣张。”尽管这回白契给我解了围,可下回呢?那维光连青龙族都不放眼里,我这个凤族公主,就更不用说了。
白契说:“是呀,谁叫人家有个上神老子呢?”乾风能排名第一上神,除了自身实力外,这人还有个相当强大的宝贝,开天斧。
开天斧可是盘古开天劈地所用之斧,自盘士殒落后,无人能使得动这把先天神斧,后来鸿蒙道君在身归宇宙之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尽自身精血,方劈开这把巨斧,巨斧一分为三,在洪荒世界里呆了千百万年,之后被太上老君分别炼化成混沌钟、开天斧,轩辕剑。与七彩荷花等法器称为上古十大神器之一,其他神器要么未出世,要么已破碎虚空,随着洪荒大神身归混沌,如今,整个仙界,只有混沌钟、开天斧、七彩荷花、轩辕剑名扬仙界。
混沌钟已被九天炼化成邪器,被镇压在苍莽山。
轩辕剑则在另外一名上神手上。七彩荷花在白契的灵蛇宫。而开天斧,却被乾风拥有。而乾风也因为拥有开天斧,被列为十二大上神之首。就是同样为上神的西王母,也要退半射之地。
我喟然长叹:“如果我能成为大罗金仙,再加上太阴精叶,怕也没取胜的把握。”
白契说:“错了,不但没有取胜把握,就是逃命的机会都不会有。”
我颓丧垂肩,喃喃道:“是呀,上神的手段,莫过如此。”
白契安慰我说:“世妹不必沮丧,想来那乾风不至于为了他那混账儿子,就公然当个强盗吧。”
我说:“他不会公然当强盗,更不会公然当个屠夫,却是有一百种一千种逼我的法子。”我“此次白世兄我解了围,可下次呢,下下次呢?”我有些茫然,也有些无措,还有刻骨的恨意。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连道理都没地方讲,尽管我还有底牌未出,可在乾风面前,在我亮底牌的那一刻,也是我死于非命的时候。
白契看着我,沉默半响,忽然语气坚定地说:“世妹不必惶恐,若那乾风当真不要脸面,我和父君大人绝不会袖手旁观。”
“多谢世兄的仗义,可世兄护我的这份代价太大太大,我却是承受不起的。”白契有个上神老子,又有七彩荷花,能勉强与乾风拼个高下。但蛇族犯得着举全族力量来护我么?就算他肯,我都不想承这份情。代价太大,恩情也太大了。
白契侧身,拍了我的肩膀:“你我相交多年,客气话就不用说了。我会说服父君护你,另外,我们还可以找金貔大人助我们。”
“若再加上金貔,固然可以震摄对方,可非亲非故,人家凭什么要护我?”我说。
“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白契看着我,说:“金貔大人有两个儿子,长子扶风,拜在紫微大帝门外,次子蕴澜,一直呆在乌弋神山,今年也才五万岁,却已是无限接近大乙金仙境界。”
我迷惑地看着他,我知道白契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人,只好沉下心来仔细聆听。
“金貔大人一直想抱孙子,可扶风上仙已拜在紫微大帝门下,也就决了娶妻生子的愿望。但蕴澜上仙却是可以的。这些年来,金貔大人一直要给蕴澜物色品貌兼优的女神仙。”
不需明说,我已经明白了,白契这是让我嫁给蕴澜,成了金貔的儿媳妇,既决了维光的心思,也能让那维光忌惮。
不得不说,白契这个法子是极好的。比起我脑海里掠过的种种主意,还要好百倍,千倍。
白契又说:“其实,早在你与龙默然退婚后,我就想撮合你和蕴澜上仙了。只是一直苦无机会,也找不到理由开这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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