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能有今日成就,一半功劳是不是要归于我?”
我瞥他一眼:“你能有什么功劳?”
“无双你这是要过河拆桥?”白契声音委屈,“上次咱们在灵眺岛,你我颠鸾倒凤合二为一,撑霆裂月直被消磨……”
我羞恼交加,恨不得抽他大耳刮子,只是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失态,只得恶狠狠地低斥:“闭嘴!”
他却不肯罢休,继续道:“你把我吃干抹净,还利用我的身体,方有今日成就,无双是不是该补偿我?”
我气得磨牙,见过不少不要脸的,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恶声恶气地道:“你可以再无耻点。”当时的情形,不管是不是遭了元阳子暗算,还是无心之下吃了那迷情果,才铸下那等荒唐事。因修炼素女心经的缘故,那场欢爱倒是因祸得福,让我修为提升了一大截。但白契也没吃亏呀,不但占了大便宜,修为也涨了不少。当时他得了便宜还倒打一耙,可没把我气死。如今他还有脸提起当日情形,还敢邀功,真是无耻之极。
“如果不无耻的话,无双如何能够成就太乙金仙之境?”
“那是靠我闭关修炼,领悟天地大道方成。与你有什么相关?”我冷冷地说。
“可若是没有我的身体作贡献,无双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进入太乙金仙。”白契声音委屈,“你不能过河拆桥,用完我就抛弃。”
我气得快要背过气去,要不是顾忌这是在天龙宫,真想给他一顿暴打。不过我也知道,这厮分明就是胡搅蛮缠,真要讲蛮横,我肯定是横不过他的,只得熄了与他讲道理的心思,昂着下巴,不可一世地道:“你说是就是吧。”
与白契这厮打嘴仗我肯定是不行的,比无耻也比不过他,但为了不让他继续黑白颠倒下去,也只能和他一并无耻。
白契没料到我会大方承认,反倒是噎了噎,一时间没了言语。
我暗笑,这个无耻混球,果然,想要立于不败之地,也只能比他更无耻了。
于是,我化防守为进攻,主动出击:“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我瞟了他的下半身,嫌弃地说,“又短又小,还不中用。我还没嫌弃呢,你倒是好意思来邀功。”
“……”白契那青白交错的脸,让我大快人心,恨不得大笑三声,这天底下又不是你一个人无耻。
耳根子总算清静了,我得意的同时,又有些忐忑了,是人都会有自尊心的,尤其说男人那方面不行,会不会打击到他呀?据说心理承受力弱的,还容易造成心理障碍,万一这厮当真从此不举,那我岂不罪过?
这么一想,我就坐不住了,眼角偷偷瞥了白契一眼,这厮坐在垫子上,脸色确实不那么好看,阴晴不定的模样,更让我不安。正要组织语言描补,白契忽然抬头,身子偏向我,在我耳边说:“原来上次我还未曾满足无双呀,那咱们再来一次,保证让你醉仙欲死,嗯?”声音轻佻,充满了赤裸裸的色情。
我耳根子都快要充血了,这个无耻的家伙,亏我还刚才还内疚不安,认为不能太过打击他。现在看来,全是我自作多情了。这家伙无耻到已不能用任何言语来形容。
“那么差劲,还想来第二次,做梦。”
“怎么?无双可是不敢?”
“激将法对本公主没用。”我冷瞥他一眼。
“凤公主,此乃我天龙宫,当着帝君、太子之面,你就如此放肆,可能没把我天龙族放眼里?”金婵娟冷冰冰的声音骤然响来。
大殿里的嗡嗡声响瞬间静止,一双双眼睛都看向我。
龙泽正在美妾的侍候下喝金汁,品琼浆,闻言懒洋洋的目光望向我。
龙默然依然面沉似水,目光静静地望着我,看不出情绪。
我看着与我只有一臂之遥的金婵娟,后者神色冰冷,故意摆出来的威仪让我很是不屑,我说:“太子妃何出此言?本公主对帝君对太子殿下素来恭敬,太子妃哪只眼睛瞧到本公主对帝君太子放肆了?”
金婵娟语气严厉:“本殿下亲眼所见,你还抵赖?”
一个阴沉的声音也从对面响来:“沐泽帝君,怎么这地仙界的规矩如此不成体统?毫无尊卑,肆意妄为。”说话之人是东华大帝君,他瞅了我一眼,说,“若在九重天,此等目无尊上之辈,早就被拉出去枭首示众。”
九重天森严的等级尊卑,在仙界是出了名的,再大牌的神仙,去了九重天,也变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不敢行踏将错半步。一来九重天规矩森严,二来玉皇大帝喜严刑峻法,使得众仙不敢造次。
出自等级森严的九重天的东华帝君,自是见不得我这般以下犯下。
但地仙界就没有这般严苛,神仙的出身、来历、修为都是身上的护身符,最高等级的仙王,也要礼遇三分。在沐泽龙洲,尽管以仙王龙泽为尊,但四大妖族身份来历皆不俗,又有昔日的从龙之功,在天龙宫里,自然要随意一些。
因此,东华大帝君此话一出,就得到不少来自九重天神仙的附和,一个个变相地指责我目无尊上,毫无尊卑。
龙泽父子却是没有说话,神色变得阴沉起来。
金婵娟见如此多人附和她,更是威猛威风,加威严,她怒拍桌面,厉声道:“凤无双,敢在我天龙宫如此无礼,你眼里到底有无我天龙族的存在?”
白契声音响来:“真要说无礼二字,太子妃便是当之无愧第一人!”
金婵娟眼风如刀,往白契射去,她沉声道:“蛇君,本妃与凤无双说话,请你不要插嘴好吗?”显然,金婵娟还是颇为忌惮白契的。
但白契却冷笑一声:“凤蛇两族毗邻而居,唇亡齿寒,太子妃欺负凤无双,就是欺负我蛇族。本君岂能坐视不理?”
金婵娟目光微缩,在我和白契脸上转了一圈,脸上忽然浮起一丝阴笑,我就知道她又要使妖蛾子,严肃起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子妃看本公主不顺眼明说,何苦找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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