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人会是谁?
但此时已顾不得我想,把坤海放进我的小世界,深吸口气,努力吸取天地灵力,再一次施展太业之火。
刚才用去五成念力才施展出的太业之火,因救坤海而熄灭。此时重新施展,更加耗费念力。足足花去了半盏茶时光,方施展出来。
我带着这簇小小的火焰,身火合一冲向黑衣。
白契迅速退后,因为太业之火温度奇高,除了我这个施展之人外,没有人敢靠得太近。全在三丈远就躲得远远的。
黑衣人也是如此,在我欺身上前时,便急速后退。
“哪里走!”我恨及了此人,不是将乾,却打扮成将乾的模样,显然是想杀掉坤海嫁祸将乾,就是不能容忍。
我带着太业之火冲向对方,太业之火能焚毁万物,再厉害的物件,一经接触便化为灰烬。黑衣人再是仙根仙骨,也是不敢硬碰硬的,因为一旦靠近,全身肌肉便发出尖锐比烈火焚烧十倍的痛楚。
黑衣人躲闪,我则欺身上前。
最终黑衣人不敢硬碰硬,只得遁了。
我追了十多里远,一阵力竭,只得停下。
白契也从身后追来,停在我身边:“他不是将乾。”
也不知对方是否真正逃走,我不敢熄灭太业之火,我说:“那此人是谁?”
白契神色阴沉,杀气毕露:“我还不敢确定……”又问我,“坤海呢?他伤势如何?”
此地不宜久留,我和白契回了灵雾山,回到思静轩,把坤海从小世界里移出来。此时的坤海已全身是血。白契大恸,就要上去去摸他的脸,被我制止。
“别动!”我拉住白契的手,“你有没有感觉异样?”
白契看我一眼:“他也是假的?”
我横了他一眼,嗔道:“你没发现坤海元神有变化吗?”
正说着,坤海的元是便渐渐离开身体,并盘座于坤海上方。
“金色元神?”我和白契微微吃惊。
紧接着,我们又想到什么,赶紧奔出石洞。
来到院子里,我们相互望了望,我说:“不成,得把你这思静轩移走。”
白契四处望了望,说:“移不动,这是一整片山相连呀。我可没法移山倒海。”
移山倒海仙法只有西王母才会施展,也是西王母的独家绝技。
普通神仙也会移山倒海,但那只是小规矩的仙法。
把物体移走,我和白契都会。
但要把整座延山脉一并搬走,可不容易。
“那只有把坤海移走?”我说。
“不可,会遭受反弹的。”白契说。
我急得跺脚,“那怎么办?坤海马上就要突破了,你的蛇窝肯定会夷为平地。还有你这灵雾山也要遭受波及。”
屋子里的金光越发耀眼,太乙金仙级的能量也越发强烈……
白契当机立断道:“设置结界,尽量把损失降到最低。”
也只能如此了。
我和白契同时行动,施展结界,把这片区域全包围起来,尽管思静轩这片山脉会被冲毁,也好比护山大阵被毁的强。
调置好了结界后,又把附近的建筑和山脉移走,并把坤海的气机死死掩盖在结界里。
等我们把能搬走的都搬走,能掩护的都掩护好后,在天亮时分,忽然一股强大的气机从石洞内冲出。一道金色光茫冲天而起,山石崩裂,地动山摇,厚重的山石被冲垮不说,还冲向云霄。所幸白契布置的结界把这道金光挡了回来,没有冲击到护山大阵。
但我脚下的山脉可就惨了。
白契花了不少代价开发的石洞,我们才睡了两个晚上的洞房,被毁于一旦不说,还连累了其他山脉,不止山石崩塌,还连累了不少建筑。要不是事先有所准备,破坏将会更加恐怖。
天破天惊过后,世界又恢复宁静。但结界外却不平静了,几乎沸腾了。
生怕引发大家的误会,白契赶紧出去安抚大家。我则继续给坤海护法。
在一堆烁石中,坤海盘退而座,他的元神已回归体内,全身上下金光闪闪,这是纯金至赤的颜色。
太乙金仙!
也只有太乙金仙才会有的颜色。
坤海突破了太乙金仙境界,不肖说,这小子绝对是天界最年轻最富有传奇色彩的太乙金仙了。
那个冒充将乾的黑衣人,绝对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典范。
白契回到结界,看到全身金光闪闪的坤海,脸上也是难以抑止的喜悦。
“这小子,当真是修炼天才。连我都要妒忌了。”
我糗他:“你我都已渡过情劫,相信今后咱们的修为会一日千里的。”我和白契都有修炼天赋。我一心修炼素女心经,耽误了修炼。白契却是被情劫所困,修炼才会如蜗牛般缓慢。如今我们双方都破除了外在因素,靠素女心经,相信今后修炼速度也会提升不少。
坤海身上散发的金色光茫越来越强烈,颜色已逐渐变至金红色,而他身上所散发的气机,更是像海水般袭向我们,逼得我们不得不运功相挡。
我一脸惊讶:“怎么这般强大?”
白契也一脸惊讶,看着被金红色光茫掩盖住的坤海,“太乙金仙是纯金的颜色,越到后期,颜色会逐渐变成金红色。等变成赤红后时,便有副天尊的称谓。而等元神变至正红色,才是天尊,方功德圆满。”
我仔细看坤海身上的颜色,喃喃道:“你看坤海这颜色,是不是赤红色的?”
白契说:“比起真正的赤红,还有些距离,但这颜色,也算得上赤红了。”说到此处,脸上又浮现复杂。
我也是倒吸口凉气,“坤海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白契也一脸郁闷,骂道:“居然比老子还要厉害。以后就是想揍他,都得惦量惦量了。”
忽然好想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