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契跟在雨燕身后,风驰电掣地往事发地奔去。
路上,白契对我说他怀疑那个与坤海一模一样的人,应该是我们的大儿子玄野。
我身形俱震,脱口而出:“湛儿?”
“嗯。两个一模一样的坤海,不是湛儿又是谁?”对
西海靠东边海岸线离栖凤山并不远,不过一盏茶时光就到了。一个白色身影正与一个身穿灰道袍的老者斗着法。天地变色,风云怒吼,电闪雷鸣,空中时不是传来噼只声响。色柔软洁白的海岸上,早已聚满了观看的神仙。海面上也还有不少虾兵蟹将正看着热闹。
我和白契落于沙滩上,坤海全身鲜血淋漓,披头散发,面白如纸,神色狰狞如恶鬼,显然受伤颇重。而那灰衣道人除了衣袍被划破外,神色依然从容,面呈傲色。
“坤海!”看着坤海的惨重,我飞奔上前,就要去搀扶他。却被白契捉住,“先看看玄野的伤势。”
我惶然掉头,发现不远处的沙滩上躺着一个身穿黑衣,却不省人事的人。
“湛儿。”我脱口而出,又箭步冲了过去。
这张身穿黑衣的年轻人,确实有着与坤海一模一样的面容,此时口鼻溢出的鲜血尽管已被抹去,却擦得并不干净,还留下些许痕迹,干涸的血迹糊在脸上,更添几分凄凉之感。
我神识迅速往玄野身上扫去,全身多处骨折,胸骨尽碎,五脏六腑也全移位,元神也萎缩至晕迷,气息奄奄。
“娘!”一个像从尸山血海里跑出来的女子虚弱地叫我,我迅速回头,大恸:“你是……韵瑶?”
张韵瑶艰难地点着头,她受伤也不轻,脸色惨白,头发凌乱,唇角溢出鲜血,身上也有多处刀伤,萎顿地坐在地上,深见骨头的手掌依然紧紧握着剑鞘。
“我和凌阳本在七重天,忽然凌阳说他哥哥来仙界了,还出了事,便与我一并赶往此处。便见那灰衣道人重伤大哥。凌阳大怒,与那灰衣人打了起来,我则替大哥护法,并替他疗伤。没想到那灰衣人还有帮手,我便与对方打了起来。对方实力很高,我不是对手,凌阳为了救我,受了灰衣人一掌。”张韵瑶神色愧疚,又急切地说:“娘赶紧救大哥呀,再晚了就来不及了,大哥就真的没救了。”
我压下心头愤怒到要杀人的心,蹲下身来一边用念力给玄野辽伤,一边问周围的神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头顶着龟壳的老头儿说起了事情经过,原来那灰衣人的孙子赫央及瞧中了玄野妻子的美貌,公然要抢玄野妻子。玄野自然大怒,便与对方干了起来。赫央及被玄野重伤,那灰衣人便出来给孙子出气,不但要杀玄野,还活活折磨了玄野一阵子。西海龙王麾下的龟大仙瞧不过去,跑上岸来求情,被对方毫无顾忌地抽了回来。龟大仙无奈,只好去禀报西海龙王。西海龙王来了,对方依然丝毫不给面子,还放出狠话,谁敢管他的事,就是与西方玉灵山为敌。
“西方玉灵山?”我脱口而出。
西海龙王朝我走了过来:“翼君,你来得正好,赶紧让蛇君和玄冥神君住手啊。再打下去,蛇君会吃亏的。”
我用仙法稳住了玄野的伤势,又给了张韵瑶一颗丹药。起身,看向正与灰衣人打得难分难解的白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