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离猛地摇头,面颊微微泛着粉红,看起来格外可爱,“怎么会!就是最近忙了些,再说了,要是知道你又埋了几壶桃花醉,我肯定一早就来了!”
楚谦挑挑眉,“还以为是王爷家教森严,不让你出门了。”
“才不会,”提起凌玄奕,木离的嘴就撅了起来,有些不开心,早上哄到一半就不哄了,过了大半天也不来找她,气死人!
楚谦见她面色虽有不愉,但脸上并非忿忿之色,而是期待和失望糅合在了一起,索性转移话题,“我过几日要回去一趟,可有需要捎带的东西?”
“嗯?”木离顿时清醒了几分,笑嘻嘻道,“我想吃伯母烙的饼,不过你来去最快也要半月,怕是在路上就酸掉了。”
“你放心好了,快马加鞭也让人给你送过来,再放些冰块在里面,吃得的时候不影响口感。”
“你干脆绑信鸽身上算了,这样岂不更快。”
楚谦一笑,“你怕是醉了,信鸽守着这么香的饼不吃,还能留给你?”
木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都怪这酒,后劲太大,有些上头。
“你呢,准备一直待在东齐?”
木离抬手撑着下巴,摇头,“等我找到人再说吧,我不敢肯定他还在这里,但多多少少有了些线索,自然不能放弃。”
她有预感,若是这团迷雾能被解开,她就能得到云寒的消息。
楚谦知晓她的心结,点头,默默陪她喝酒。她在这里多久,君子泉就会在东齐都城里存在多久。
酒过三巡,今日木离没收着,这会儿已经喝的面若晚霞,东倒西歪了。小脑袋晃来晃去,指着楚谦傻笑,“你怎么还会移形换影啊?一个、两个、三个……”
楚谦无奈扶额,这是真醉了。
接近傍晚,转凉,楚谦起身,准备扶她进屋,一个身影却快他一步,直接将人拦腰抱起,径直往屋里走。
“慢走不送。”
凌玄奕头也没回地甩出这句话,面色不佳。盯着怀里的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跟人喝酒就算了,还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
楚谦在他后方欣然而立,看着他大迈步抱着人走了,红衣迤地,木离的手还不自觉攀上了他的肩头,很是熟练。
世人皆传睿王冷酷无情,他瞧着如今这幅场景,倒是有些诧异。
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转身离开了。
刚被放到床上,木离突然就睁开了眼睛,怒瞪着凌玄奕,气鼓鼓的,“流氓,吃我一拳。”
醉是醉了,手下的动作却不含糊。
被她打过两巴掌,凌玄奕这次稍稍往外一偏,便灵活地躲开了,握住她的手腕,欺身而下,带着一种蛊惑的魔音,“你可知我是谁?”
“你是谁?”木离瞪大眼睛,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到自己眼前,鼻尖相碰,一张一合的小嘴里尽是酒香,“王八蛋!”
凌玄奕:“……”
忍住想把人掐死的冲动,黑着脸,去给她打水净面。
跟醉酒的人一般见识干什么?
堂堂睿王爷也是第一次干伺候人这种事,打好水,端着铜盆进了房间,却发现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