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紧自己的荷包,苦哈哈到,“小祖宗,您悠着点啊,我这私囊都快给掏空了。”
“啊?”木离下注正开心着,一听,挑起眉头看向他扁扁的荷包,“你好穷啊。”
燕南心里默默流泪,跟你比,谁不穷啊?
便是那睿王府一年的收入也比不上聚宝楼一个月的盈利吧?
刚这么想着,还没等他听清色子里到底是大是小,木离已经伸手,准备再次下注了。
燕南忍痛割爱,将自己最后二十两银子交了出去,还没等放在她手里,有人便抢先一步拿了一个鼓鼓的钱袋子过来。
顺着手臂看上去,是一个打杂的小厮,笑容满面,“燕世子,老板让小的拿给您,还说今日的费用您不用担心,只管玩。”
燕南颤颤巍巍地接过,感受到钱袋子的重量,五味杂陈,跟着大老板混就是好啊,这银子说来就来了。
随后的几局,木离都格外走运,胡猜都能蒙对,正玩得开心时,一道惊喜的声音传了过来。
“皇婶?燕世子?”
两人回头一看,凌归迢。
“你怎么在这儿?”木离眨眨眼,这人居然跑到聚宝楼来败家了,那可得狠狠宰一笔。
凌归迢蹙了眉,“我在找人,我方才明明看见那人进了聚宝楼,这会儿却不见了。”
当日猎场被伤,他回来后就没闲着,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丁全是个嘴硬的,各种刑具都尝了一遍还是没能撬开他的嘴,不过这其间,他却发现了别的线索,隐隐指向凌琮瀚。
他现在找的人也正是四皇子府的一个侍卫。
木离和燕南对视一眼,“想在这里找人怕是不容易。”
这里上上下下一共九层,每层又分了六个大堂,他若成心想躲,随便站在一个牌桌前,木离都不一定能找出来。
更何况对方还极有可能逃走了。
“难办,”凌归迢挠了挠头,“对了,你们在这儿干嘛呢?你们又是怎么混到一块儿去的?”
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连,思想逐渐危险,“皇婶,你不会给皇叔戴绿帽子了吧……”
“啊——哎哟!”
两声叫唤,凌归迢心疼地抱住自己的脑袋,这俩下手真狠。
“得亏你皇叔不在这儿,他要听到这话,从轻你也得脱层皮。”燕南傲娇地看了他一眼。
“噢……”
凌归迢倒是看得开,方才他已经在聚宝楼里寻了半个时辰,连对方人影都没看到,索性暂且放下,撸起袖子,跟在木离身后下注。
看着他狗腿的样子,燕南瞬间觉得自己的小弟身份大概是不保了。
“你好歹是个皇子,注意点形象,嘴巴都快咧到脑后跟去了。”
凌归迢此时正抓着大把银票往自己怀里揣,把头歪向燕南那边,视线却还停留在牌桌上,“你说什么?”
燕南:“……”
得,当他没说。
三人在聚宝楼待到黄昏时分才走出去,一出门,凌归迢便上了自家的马车,燕南也准备和木离分开,各自回家,这时,一辆淡粉色车壁的马车缓缓经过,路过两人时,掀开帘子,露出木寸清和凌子玥的两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