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离撅着嘴,说完后还摇摇头,表示对这种人真的很失望。
凌玄奕突然抬手,对着自己的衣袖一顿猛嗅,最后得出结论,“本王身上很香,不信你闻闻。”
说罢,当真撩起袖子递到木离鼻尖。
“不行不行,还是我最香,”木离摆摆手,“不可否认。”
“不行,本王最香。”
木离:“你滚。明明是我。”
好一段没有营养的对话。
两人不约而同闭了嘴。
最近怎么回事?明明单拎出来都是智商很高的人,怎么凑在一起连一个臭皮匠都顶不了?
凌玄奕费了好些力气,总算是把她身上的外杉给脱下来了,换上新的外杉。
好在这件外杉系带较少,他修长的手指左穿右引,勉勉强强系了两个蝴蝶结,还是歪歪扭扭的。
木离嫌弃地看了一眼,算了算了,将就吧。
“对了,我还有一句话忘了说。”
“什么?”
看他一副正经脸,木离还以为是什么正经事,懵懵懂懂地抬头,就听见他在耳边呢喃,“你不用梳洗打扮也很漂亮。”
嗯?
是句好话。
但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呢?
“你怎么不说我不穿衣服的时候最漂亮呢?”
她看过的话本子可都是这么说的。
凌玄奕挑起嘴角,笑容逐渐危险,“我本来确实要说这句话,后来觉得太流氓,就折中了一下。”
木离:“……”
所以就是她流氓呗?
“嘿嘿!”
木离一下,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我不做点什么,是不是都对不起你暗示我‘流氓’这两个字?”
她双手叉腰,一把将凌玄奕推倒在床上,嗯……最重要的是凌玄奕也很配合,然后空出一只手,撑在他耳侧,结结实实来了一个床咚,“妖精,老娘看上你很久了,晚上等着!”
撩完之后,两秒之间,闪身就跑,脚底生风,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木离脸上还热乎乎的,快跑快跑,再不跑会被抓回去炖了的。
自己的屋子是进不得了,于是跑到偏殿,找听雪蹭了些面脂,将脖子上的痕迹遮住,又照了照铜镜,确定嘴唇不肿后,才活动了一下肩膀,笑不漏齿,端着王妃的仪态,一扭一扭的,莲步轻移,走出了槿央阁。
到了前堂,云炎还在品茶,目不斜视,嘴角噙着似有似无的微笑,木离远远看去,差点神色恍惚,将他视作别人。
这是云炎第一次进睿王府,除了最开始的新奇外,神色就恢复了平常。
他知道这里随便一样东西拿出去至少都值几百两银子,但那又如何,他不在乎,还不如给他几把上好的药材。
听兰在旁边伺候着,云炎偶尔会问她几句,多半是关于王府的情况和王妃的事情。
客套的言语中暗含试探,听兰只当不知,将能说的一一告知,不能说的,直接回应不清楚或不知道。
就比如现在。
“我看你年纪不大,却深得王妃信任,应该跟着王妃很久了吧?”
听兰笑道,“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整日在集市游荡,讨口饭吃,碰巧遇上外出玩耍的王妃,见我可怜,便把我带在身边,好些年了,都记不太清那时是几岁了。”
“难怪你同王妃如此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