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兰脸色一变,立马看向紫电。
紫电也愣住了,这……这怎么就出来了?不应该啊,照着王爷对王妃的宝贝程度,这会儿不应该抱在怀里哄才对吗?
两人疑惑的视线齐齐朝负手走出门院门的凌玄奕看去,换来男人回首一个冰冷的视线,很是不耐。
那视线跟淬了冰,明明是初秋的夜晚,却跟置身于寒冬腊月一般。
落在人身上,不禁抖三抖。
两人赶紧把头摆正,目不斜视。
凌玄奕根本没搭理两人,只一眼,便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槿央阁。
他并非吃醋,只生气木离不紧张自己的身体,前段时间明明能躲开的马儿,偏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平白伤了手。
这次为了不动声色地给云炎送血,竟伙同旺财挠破了自己的手背。
他心疼,也很想把人抱进怀里软语温存,但是不行,他必须要让木离意识到自己生气了,意识到哪怕她只是磕着碰着了,他都会很在意。
这次只是手背上的一点血,万一云炎贪得无厌,下次要的是心头血呢?为了一点点线索,她也给吗?
自从知道她在找人后,自己也秘密派出了不少人手,只是没告诉她而已,若人在京城出现过,早晚都能查到。
她想做的,他会帮她,但她不能如此不爱惜自己。
如果云寒真的将木离视若瑰宝,自然也不会允许她这般行为。
所以今夜,他决定回书房。
分开时,他也没有发脾气,话语很平静,说自己今晚有事情要处理,去书房睡了。
木离并未挽留,脾气强硬地看都没看他,但当得知男人头也不回地他出槿央阁之后,还是不自觉红了眼眶。
臭男人,大猪蹄子!
自己都受伤了,他就不能哄一哄吗?
只用一句话,就能把自己哄回来,但是他居然没有!
还说什么有要事需处理,之前怎么没有,突然大半夜的就有了?
骗人!
木离护着右手,用左手搓着被子,还不解气地锤了两下,软绵绵的。
这才叫一拳打在棉花上。
她承认,此举有些欠妥,他生气是应当的,但自己都道歉了嘛!
哼。
木离瘪着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第一次觉得委屈极了。
对着铜镜,看着里面那张受气小媳妇一样的脸,立马别开头,这不是她,她可是潇潇洒洒的姑娘,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委屈到哭?
抹干眼泪,熄了灯,躺在床上,后来心里一口闷气堵着,不上不下,实在睡不着,于是索性翻身坐起,重新掌灯,打开房门。
听兰因为不放心,所以一直候在门口,这时见她出来,立马迎上前,“主子可是需要什么东西?”
“不是,”木离吸了吸鼻子,鼻尖红红的,觉得有些冷,颤了颤,“你帮我拿件披风,我们走!”
“啊?”
这是……离家出走?
木离直愣愣地站在那里,根本没看听兰疑惑的双眼。
无法,听兰听话地进屋拿了一件较厚的披风,跟在她身后。
主仆俩完全不避人耳目,直接从王府大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