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奕将人搂在怀中,手轻握着她的,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时不时还会动手捏一捏。
嗯……软软的,捏起来很很舒服,绝不是鸡爪子那种。
木离抬头看着他,额头上划过几道黑线,“说正事就说正事,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幸好现在屋里没有别人,不然木离还真会不好意思。
虽然说她厚脸皮吧,那也是还在可以丈量的范围内。
她还是要脸的。
凌玄奕轻笑一声,顶着她幽怨的视线将一封密函从怀中拿了出来,“这是最近探子得到的消息,你可慢慢看,细细品。”
木离挑眉,伸手接过,倒是没急着打开。
他这番话,一听就是有深意啊,或者说,云炎的身世不一般。
垂眸,看着他腰间佩带上隐藏的匕首,木离一愣,“你这是……?”
“最近夜冥又开始闹腾了,我待会儿便会出去,整顿肃清一番,你且好好待在府中,我很快回来。”
凌玄奕面色如常,并不十分紧张。
他与夜冥斗法多时,胜负四六开。他料到夜冥在处理完姜山城的事情后,定会给他找麻烦,早已做好了准备,此刻无外乎就是去善后而已。
“那你自己小心,”木离埋首在他怀里拱了拱。
撒娇。
“记得回来陪我用晚膳。”
凌玄奕失笑,抬手照着她圆圆的小脑袋搓了搓,“一定。”
男人走后,木离才收拾好心情,坐在踏上,抱着薄被,开始细细研读凌玄奕留下的密函。
“出生地不详,父母双亡,常年游历江湖,师从……隐士高人?”木离越看,眉头越是紧促,这些东西,她也可以捏造出来。
不过后面,却能够与她所了解到的事情对上了。
景帝一次微服出访,被奸人所害,受了重伤,逃到一处荒无人烟的树林,后被云炎所救。景帝看中他的医术,欲招入宫中,但云炎万般推辞,说自己闲散惯了,不想受太医院编制所束。
惜才的景帝于是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让他可以自由进出皇宫,直接面对圣颜,无需受制于太医院。
木离落眼在这字里行间,总觉得中间少了些什么。
搭救天子确实值得嘉奖,但也不至于让景帝做到这个地步。这中间……莫非是有什么交易,各取所需?
云炎千方百计地要得到自己的血,上次冷宫一战,也是为了她的血……她的血究竟有什么用?
木离的手指在檀木小桌上一叩一叩的,抬头,面色凝重地看着秋风扫落叶,将院外的梧桐叶吹得沙沙作响。
眯了眯眼,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她记得听雪说过,有些禁忌之术的药引便是鲜血。
是了!
她试图将这中间通过自己的猜测使之变得合理起来。
云炎善医更善毒,若是他手里正好有景帝所需要的东西,给他这般自由便说得过去。
可是景帝贵为一国之尊,他想要什么是得不到的?
医、毒、药、药……?!
木离心底一颤,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一种违反生命常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