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省省府清阳市,省人民第一医院坐落在务干区医院大道,这里是南阳省医师力量最强,设备最先进的地方。
读医科大学的时候,林凡一直都梦想着进入省人民第一医院实习,然后就留在这里工作,成为村里人眼中捧着最好铁饭碗的羡慕对象。而且留在这里,也可以跟张兰兰结婚生子,这就是林凡那时候憧憬的生活。
可惜的是,刚步入社会,就让他得到了“三亿”,一个是回忆,一个是失意,一个是不容易,瞬间就体会到了社会的残酷。只能灰溜溜的离开省城,堂堂医科大学的高材生,整个年级之内成绩最拔尖的优等生,无奈在一个小小的乡镇医院做妇科医生。
那时候林凡不知道受了多少嘲笑和冷眼,可以说人生都是昏暗的。好在林凡的内心是乐观的,好在无意间让他得到了一颗阴阳珠,改变了他的命运,不然他现在还在乡镇医院郁郁不得志,或许得在那里终老,将会抱憾终身。
两年的时间,从默默无闻的乡镇医院实习生,爬到省人民第一医院的副院长,没人知道林凡到底付出了多少。
此时站在省人民第一医院大门口,看着里面那些熟悉却又陌生的建筑,林凡心里感慨万千。
“当初想来,不能来。现在暂时还不想来,反而来了,人生真是太戏剧化。”
林凡嘴角扯了扯,然后紧握着拳头,双眼绽放着坚定甚至是狠辣的光芒,“既然来了,谁再想让我走,我就让他们走。”
圈子更大又怎么样?水更浑又如何?
路是走出来的,是闯出来的,既然来了,林凡可没有害怕的念头,而且他也学会了狠辣,学会了尔弥我诈。这个残酷的社会,本来就是锻炼人的,学不会就会被人踩。
他是一个人来的,没有让任何人送,自己坐着大巴上来了,要是别人知道他现在是省人民第一医院的副院长,连个车都没有,甚至不会开车,不知道那些人会怎么想。
医院没有任何人出来欢迎,没有谁会打出什么横幅,医院上层没有任何表示,或许都还不知道林凡已经上来了。
但林凡不以为意,他并不喜欢这样虚伪的做派,要是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多给几个病人看看病,或则自己看看书都行。
“是不是感觉很大?我昨天刚来的时候,也感觉这里好大,我还是挺满意的。”
一个男子的声音在林凡身边响起,他微微偏过头,这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有一头女人一样的飘逸头发,刚好齐肩,他的脸庞很帅气,高高的鼻梁上挂着一副金丝眼镜,很有艺术大师的风范。
“是很大。”林凡笑了笑。
“我说的是这个平台。”
“那你可以当我是在说这里的地方宽广。”林凡耸耸肩。
“但你肯定不是这么俗气的人。”那男子也笑了起来。
“乡下来的,学不来高雅,只能俗气。”
“呃……”那男子明显愣了愣,压根就没想到林凡自报家门时,丝毫不避讳说自己是乡下来的,绝对多数人都会阴谋,巴不得把自己说成“帝都”人,似乎这样能高人一等,反应过来,他伸出手,道:“我叫公孙茂,新来的……医生!”
只是医生么?这个样子可不像是普通的医生啊。
林凡同样伸出手,回道:“林凡,也是新来的医生。”握手的时候,林凡发现这公孙茂的力量挺重,这并不是试探,而是很有涵养才会如此,握手时重,代表对方并不是敷衍了事。
听到林凡二字,公孙茂明显诧异了一下,视线扫在林凡的脸庞上时,他更加惊讶,等松开手时,他感慨起来:“好一个医生。”
“你也一样啊。”
“哈哈哈。”公孙茂爽朗的笑了起来,“我昨天来的,比你早一天,就当作是一个地主了,走,我带你熟悉熟悉环境。”
“那就麻烦了。”林凡客气的回了一句。
“请。”公孙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领着林凡走进了医院内,其实林凡对这医院还是比较了解的,来过几次。不过现在公孙茂执意如此,那他就装作不熟悉好了。
医院确实大,一个部门差不多就是一栋楼,包括住院部等等,占地很广。当然,林凡刚才说这里大,还真不是说这里地方大,而是指这里的平台,一个可以供人施展才华的平台。
一个好的起点和平台,能够影响一个人的前途长远,而且影响还不是一星半点,在小城市拼搏一辈子,那小城太小,终究有局限性。不管是经济物质娱乐等等,压根就比不了大城市的,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拼命想进大都市的原因。
而本身就身在城市的人,起点就比农村人高,他们付出的努力就算比农村人少,依然能享受到更好的物质待遇。乡下的人用二十年,甚至三十年才能从乡镇爬到省城,但城里人生下来就是如此,如果他们用同样的时间去努力,早就爬到了金字塔顶,这就是其中的差距,也是起点和平台的重要性。
林凡并不清楚公孙茂的底细,不过从公孙茂刚才听到他名字时的神情来看,公孙茂应该知道他的来头,一路上客气寒暄,却谁也没有去刨根究底,没有去揭穿对方的真实身份。
从公孙茂的谈吐来看,这肯定是一个极有涵养的人,林凡心里惊讶,这家伙昨天刚调来这里,又是什么职位呢?是敌人还是敌人的敌人?
反正林凡在这里暂时还没有朋友。
“到了,我就不打扰了,估计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交流。”公孙茂停下脚步,丝毫不掩饰想结交林凡的意思。
林凡也停了下来,抬头一看,这是行政大楼,就是林凡要来的目的地,他可以确定,公孙茂肯定知道他的来历了。
“那就多谢了,我初来乍到,倒是挺希望结交像公孙医生这样的朋友。”林凡笑了笑。
公孙茂也露出了笑容,“那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