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吗?”
林凡来到公孙家四合院,看着有些疲惫的公孙茂,皱了皱眉,这家伙这几天估计一刻不停的在练针法吧?他教了公孙茂阴阳九针,但公孙茂需要的是借用阴阳九针突破自家针法的缺陷。
公孙家传承下来的针法一样不弱,唯一的遗憾是有一些缺陷,这个必须要个人领悟上去,找到方法。而有时候到达了一定的地步,在想突破,有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模糊感觉。
领悟了就领悟了,别人再怎么教,你都领悟不了针法的真谛,这需要的是积累,和自己的领悟。
这时候,就是讲究天赋的时候了。
“准备好了。”
公孙茂脸色虽然疲惫,但双眼绽放出神采,有了十足的信心。
走之前,众人来到了公孙老爷子的房间,老爷子的精神,在今天突然好转,自己都能坐在床头,那岁月留下来的沧桑脸庞,此时是欣慰的,道:“去吧,去吧,输和赢不重要了,为医者,救死扶伤,这一点无论何时你要谨记。”
“爷爷,我一直谨记在心。”公孙茂应道。
老爷子笑了笑,合上眼,靠在了床头,不再言语。
公孙茂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捏紧着拳头,爷爷虽然说输赢不重要了,但在他心里,一定要赢。
林凡一眼复杂的看着公孙老爷子,然后摸着他挂在胸口的那块玉石,现在已经变成他随身携带的一块玉佩了,在这闷热的天气,这块玉石好像能散发气息,祛除人的湿热一样,这是一块顶级的玉石。
而公孙老爷子没有给自己的孙儿,没有给自己的孙女,偏偏给了林凡。特别是听着老爷子说的那句话:为医者,救死扶伤。只凭这一句话,就可以看出老爷子这一生走的必定是光明磊落,必定做好了一个大夫应有的责任。
这样的老人,值得尊敬。
只是看着今天老爷子的情况……林凡喉咙有些堵,神色很凝重。
“张姨,照顾好爷爷。”公孙茂叮嘱了一下雇佣的佣人张姨,没有停留,走出了四合院,林凡看到公孙卿都没心思打趣她了,坐进车内,一言不发。
……
比试地点,在二环内的全英医馆。
这是一栋五层楼高的老式建筑,在路上,公孙茂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医院的来历,这个医馆并不是“钟馗送鬼”四家旗下的资产,也不是公孙家的,这些年,公孙家人丁不兴旺,以前的医馆不停的关停,连一些生意都被迫让了出去。
这个医馆,其实是燕京上官家开的,据说上官家的背后站着的就是天医门,但到底是不是这样,没有人知道,就算是公孙老爷子也不知晓,反正上官家的后~台很硬,而在燕京,上官家一向保持中立,不会参与到其他家族的斗争当中,地位很特殊,而上官家因为有神秘的势力罩着,更加没有人敢去动他们。
公孙家和“钟馗送鬼”四家比试,地点选在这全英医馆,倒是最适合的了,很公平,没谁会怀疑上官家会偏袒哪一方,在中间动手脚。
走进全英医馆,上到三楼,林凡被里面的大阵仗吓了一跳。
整个三楼差不多都坐满了人,绝对超过一百个,有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有穿着唐装的老者,还有打扮得艳丽的年轻女子,还有很多记者都到了。
不就一个比试么?犯的着动这么大的阵仗?
林凡嘴角扯了扯,他倒是想起在洪里市跟梅仁宽比银针的事情了,梅家到处宣传,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梅仁宽即将要和林凡比试银针的事情,这么做的目的显而易见,抬高你,等你输了之后,在所有人的面前丢脸。
而现在“钟馗送鬼”四家,打的或许也这个主意了。
他们的赢的信心真的是很足啊。
林凡左右看了看,居然还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脸庞——去南阳省,就算献身给林凡,也要求林凡答应帮公孙家的柴蓉儿,此时她来观看比试么?
四目相对,柴蓉儿脸色有些复杂,不敢对视林凡的眼睛,林凡最终没有要她的身体,来到了燕京,其实她心里是感激林凡的,至少公孙茂有了一个帮手,不用孤军奋战了。
“拜见上官家主。”
走进厅内,公孙茂对着一个中年男子行了晚辈礼。
这男子叫上官祥志,今年五十一岁,是上官家当代家主,国字脸,看起来是一个沉稳的男人,看到公孙茂进来了,他露出一丝微笑,道:“客气了,老爷子身体可还好?”
“还好。”公孙茂沉声道。
“这位就是公孙家的女婿林凡先生了吧?”上官祥志看向了林凡。
“晚辈正是林凡。”林凡微微躬身,行了一个礼,来到别人的地头,而且别人年长,这肯定是要客气一点的。
“上官家主,林凡作为公孙家女婿,可以代表公孙家参加这次的比试吧?”公孙茂问道。
“这自然是可以的。”上官祥志回道。
“那各位呢?”公孙茂看向上官祥志旁边的四位中年男子那边,这次可没有那么客气了。
因为他们四人,就是这次比试的敌人。
“钟馗送鬼”四家的钟广裕,魁军安,宋和贵,鬼桓。
这四人掌握着华夏最大的中药材生意,这些人是燕京中医的扛鼎人物,当然,上官家一向低调,名声倒是比四人稍弱,却也不可小觑。
“公孙家人丁不兴,我们总不能以人多欺负人少,让你们多一个女婿又何妨?”钟广裕笑着回道,话语中的意思在明显不过,就算你找个女婿来,一样是输,注定的结局,我们会在乎你多一个人?
再说了,就算让你多一个人,在四家联手的情况下,依然处于绝对的弱势。
“既然各位没意见就好。”公孙茂声音冷漠,“那各位还记得当初订下十年之约的条件吧?”
既然是比试,那就有条件,有赌约,不可能平白无故的赌,除非吃饱了撑着还差不多。
“自然还记得。”钟广裕笑了笑,然后脸色陡然变得冷冽,“如果你们公孙家输,彻底离开燕京,是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