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有毒......”
高宇雍如同一只吃了毒药的老鼠,扭曲着身子,垂死挣扎,......
楚天然双目呆滞,双手哆嗦,这可是她亲手在仪器里配制出来的解药,怎么可能有毒,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楚天然脸色惨白,满脸冷汗,看着榻上,不再挣扎的高宇雍,泪水瞬间洒落。
用手探上他的鼻息,没有了任何气息。
“高宇雍,我不知道怎么了,你走了,让我怎么活。”楚天然趴在他胸前,号啕大哭,双手用力摇着他的身躯。
涌进来的侍卫们,团团围住了楚天然。
他们手持宝剑,在月光下,剑锋闪着寒光,有个侍卫大吼一声“王爷”,手中利剑就要劈向楚天然。
熊风一把拦住了这个侍卫,双臂张开,“出去,都先出去”,一步步向前走,逼着侍卫们一步步后退。
当侍卫们一步步退到院子外。
楚天然还趴在高宇雍的胸前,嚎啕大哭,用力的摇着他。
楚天然满心悲怆,为什么,他就吃个药丸子,就挂了。接下来的剧情,就自己了,该怎么演啊。
楚天然感觉一只手在拍着后背,瞬间感觉,好冷,好冷,这是高宇雍还魂了吗。
楚天然壮着胆子,颤巍巍的抓住了背后的那只手,手掌粗砺,虎口处老茧咯手,应该是长期手握刀剑,手心温热的如同冬日暖阳。
什么,竟然是热的。还魂据说是冰冷的啊。
楚天然抬起头,一双笑吟吟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她。
“你醒了......”楚天然万分的惊喜。
“用你的话说,人生要有点幽默细胞。”高宇雍一脸得意的坏笑。
幽默个你妹,吓死老娘。
“你竟然骗我,你敢骗我。”楚天然眼泪鼻涕一脸,一个偏腿,骑坐在高宇雍的身上,双手抓着他的耳朵。
“什么时候长的胆子,还敢骗我。”楚天然杏目圆睁。
高宇雍举着双手,“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你发誓,不准骗我。”楚天然是三辈子被骗怕了。
“我发誓......”高宇雍话音刚落,缓缓闭上了眼睛。
“又要骗我,装死吗......”
楚天然拍着他的脸,没反应;捏了几把他的脸,还是没反应,
“哎,你醒醒,不要吓我......”
高宇雍没有一丁点的反映,楚天然真的怕了,
“来人啊,来人......”
熊风和众侍卫涌了进来,画面简直有点辣眼睛,楚天然骑坐在高宇雍的身上,转着头,看着门口的众人,满脸的泪花和鼻涕泡。
熊风看了看王爷的手指,无力的塌在榻上,不像刚才,他和侍卫们冲进来的时候,看到了王爷竖起的食指,悄悄的摇晃了两下。
“楚大小姐,你先下来。”熊风也不好去拽她的衣袖,只能直挺挺的站着。
小翠闻声,穿过了侍卫的保护层,来到近前,扶下了楚天然。
唉,小姐越来越不像样子了,这嫁过去了,哪天要打起来,六王爷真不一定能打赢。
“府医,府医呢?”楚天然忽然想起来,这年代,还是要靠府医。真要验个血,拍个片子,真能被人当成妖怪。
白胡子府医背着药箱,颤巍巍的跑了进来,顾不了行礼,药箱放上案几,就探上了高宇雍的鼻息。
府医沉思良久,才捋着胡子,“王爷气息混乱,好像有两股力气在他身体里撕扯。”
“王爷刚才,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府医看向众人。
“王爷,刚才吃下了,我配置的解毒药丸。”楚天然小声的低语。
“府医,那当下要如何。”熊风拱手。
“当下这种情况,也不好开什么药。小心的扶着王爷,回他的院子。”府医捋着胡子。
侍卫们抬着铺好被褥的门板,放在了榻上,把榻上的高宇雍,小心翼翼挪过去。
八名侍卫,抬着门板,细步疾走,奔向后院。
高宇雍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眉头紧皱,细密的渗着汗珠。
楚天然掖了下他的被子,紧紧握着他的一只手,两滴泪洒落。
“老六,你醒醒,好不好,你不要吓我......”楚天然握着他的一只手,抚过自己的脸颊,抚过滴落的泪......
“楚大小姐,我们在院子外守着。王爷,就劳烦你照顾了。”熊风和侍卫们拱手走了出去。
当下的情景,他们真不适合待着。
院子外
熊风面向众侍卫,“今天的事,不准私传。王爷的急函,现下都可拿给我。留三人在厢房就好,其他人等,去忙各自的事吧。现下,我们稳着,比什么都重要。”
侍卫们应声时,看向王爷躺着的屋子,恋恋不舍散去。
熊风看向府医,“老先生,我们相处多年,对王爷的忠心,天地可鉴。”
“老朽醒的。这次王爷的情况复杂,老朽行医一生,也没见过这奇异的脉象,更不敢开什么药。”府医捋着山羊胡。
再捋几下,估计胡子就捋没了。
“那,王爷是不是中毒。”熊风小心的看向府医。
“王爷是中毒。”府医眼神黯淡。
“这个女人,亏王爷对她这么好。竟敢下毒,我要杀了她。”熊风拔剑,冲向王爷的房间。
这娘们,敢对主子下毒,乱剑砍了她!
府医一把拽住了熊风,无奈冲劲太大,老头差点摔地上。
“王爷中的这毒,是早前在倭瓜国中的,和准王妃有什么关系。”
“你这老头,说话说半句的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差点让我犯下大错。”
“哐”一声,熊风把剑怼回了剑稍。
“老朽的骨头都快被你晃散了。”府医甩了下袖子,顺便甩开了熊风的手。
“那,王爷怎么成这个样。”熊风实在不解。
“刚才探了王爷的脉象,十分奇特,两股力量在他体内纠缠。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楚大小姐在给王爷解毒。只是,王爷之前中毒太深,这两股力量太强大,才会昏迷。”府医捻着胡子,竟然捻掉了几根,实在心疼。
“王爷当下应该怎样。”熊风看向那屋子,眼里都是焦急。
“我也不知道,现在就只能等着王爷醒来。只是他体内那两股,实在凶险,什么时候醒来,就不知道了。”府医实在不舍得捻胡子,就只能摸药箱子。
“今晚你就在厢房歇下吧。万一夜里有事,免得再去喊你。”熊风拽过药箱走向院中厢房。
“老朽毕生的绝学,都在这箱子里,你给我轻着些。”
府医颤巍巍的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