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有人都跟着她。”
“是。”
这个密室里,失踪的舒惊羽和玉树都在,方才出声回禀的人便是一袭黑衣来去无踪的玉树。
舒惊羽看向与他对话的人,那人一袭蓝衣依旧风采翩翩,可他全身的冰冷气息,任谁也不敢靠近。
刻意不下船,派人监视着任筱筱,便是要看她会不会去与风韵楼之人联系。
那慕容家里的人,已经被他们清理了。
但信笺依然送到了任筱筱身边。
是君倾皓亲手放在她枕下的。
君倾皓垂眸,他放下之时,对着夜空中的月亮许了个愿望。
他希望任筱筱不要离开他。
哪怕,这传信之人要她离开。
他拿自己与任筱筱之间的感情一赌,赌他们生死相依,永不离弃的真挚。
“倾皓。”舒惊羽挠挠头发,“她也不定就是去找柳继了,那竹筒咱们不是破解不了吗?”
舒惊羽一贯是个不会安慰人的,此刻说这话,会更加令人疑心甚至加重了一笔。
虽然他的出发点是想劝解君倾皓少疑心。
毕竟……
他跟任筱筱之间的感情,深厚到他们这些旁人都无法插入的地步。
何必为了一个柳继……
“舒将军。”玉树面瘫着脸冷睨了他一眼,“你还不如不说。”
连他这没常识的都知道,这话说出来不是给君倾皓添堵吗?
君倾皓薄唇紧抿,嘴角突然挑起一抹阴冷的笑容,“可能吗?”
任筱筱有可能不去找柳继吗?
她那么看重柳继,即使在他身边,也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她想见柳继。
可是她有没有想过,以柳继对她的感情。
他会允许她去见柳继吗?
她难道不知道,她还与柳继这样对她情根深种的人见面,对他是一种刺激吗?
一种威胁甚至是一种……伤害!
这些,她都没有想到是不是?!
君倾皓转身提起自己专属的弓箭筒便下船上马,握住缰绳,令马儿仰天嘶吼一声便扬尘而去。
玉树和舒惊羽随后跟上,舒惊羽哀叹良久,“这两人能不能好好过日子了?”
能不能好好当皇上皇后别闹心?
这都什么事儿啊!
玉树面瘫着脸,提醒舒惊羽一声,“主子的马很快。”
所以,他们现在没时间在这里废话。
任筱筱不敢加快速度,最后挪到情人坡的时候,山头的风都变得凉飕飕的了。
抱紧双臂,任筱筱瑟缩了一下,“臭柳继!没事选的什么地方啊!”
说好的繁花似锦呢?
两岸翠竹夹道她倒是看到了。
“秋天了,你还想赏什么花?”
一道促狭的男声传来,任筱筱条件反射道:“菊花啊!”
“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曾吹落北风中。”
任筱筱:“……”
得!不用她查看了,能这么酸的人只有柳继了。
任筱筱刚踢开马镫,掀动红色的长裙,准备电视剧中一个潇洒的姿态从马上垮下来,裙摆圆周一百八十度。
奈何电视剧里没告诉她,太长的裙摆是会被某些地方勾住的,然后任筱筱那潇洒的侠女姿态就变成了倒栽葱的预备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