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
一阵浓烈的酒气扑过来,夜初下意识的反感,身子微微一动,又被君倾城给压了回来。
她见是君倾城,推着他起来问道:“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又去哪里应酬了?”
自从入了三王府,夜初也知道君倾城身处在怎样一个环境,每逢应酬,酒桌上的高谈阔论总是少不了的,有些事情,也只有在酒桌上能论得了。
只不过她从前在风韵楼,最是清楚男人们是怎样在酒桌上论事的。
她从前不必陪客,就算有客人想请她出席,她若不欢喜了,在桌子上略坐一坐,便可推脱身子不适离开。
可不是人人都能像她这样任性妄为,那些拒绝不了的姑娘们,便只有任由客人呼喝的份儿。
至于其他作为,都是她平日里熟悉的,但落到自己的男人身上,谁又愿意去看呢?
子夜初起身打水为君倾城洗漱,他自倒在软榻上,见到夜初忙碌的背影,心里倒是甜蜜的,她仍是这样为他着想,成了亲倒更像是妻子了。
虽说名分不同,论服侍谁都一样,凌风月也能做到,可终究做的无心,他欣赏的在意的,也只是夜初为他做的事情。
夜初给他洗脸,他倒懒洋洋的躺着配合,只是见到夜初脸上神色不喜,他撑着脸,淡淡道:“又是谁惹了你不高兴了?今日凌风月派人来了?”
夜初淡淡的收回帕子:“不是,与她何干。”
不在乎的人不在乎的事情,她为什么要放在心上?
只是她不喜欢君倾城身上这味道,这回是酒的味道浓重了,以往她不知道在他身上闻到过多少回脂粉的味道,刺鼻呛人不说,更是呛到人心里去了。
“那是谁又惹了我的美人儿了?”
君倾城喝醉的时候,调戏夜初是寻常的事情,以往两人之间当做情绪,可夜初不喜欢他这模样,脱口便道:“在外面这样作弄了那些人,回来也用在我身上?”
她这气撒的有些无理,君倾城听了莫名,“什么叫在外面作弄了人回来?你以为我干什么去了?”
夜初懒得与他辩解,这个时候别指望他讲道理了,见他一副迷醉的样子,她便恼火,“你自己做的事情无须我过问。”
她也一点不想过问,他今日应酬有哪些女人陪酒!
“呵!你说今日没人惹你?”君倾城讥诮一笑,夜初说这话,他可一点都不信!
要是没被招惹,今天会是这副模样?
平时看见他不说有多欢喜,可不至于这么冷言冷语的。
可巧他又派寒澈去问过了,今日除了凌风月派人送东西过来,还真没人来惹她。
说是凌风月惹了她,人家也只是好心送好东西来给她,她不收也就算了,小花那个臭脾气,把凌风月派来的人,只怕挨个过去骂了一顿。
大概还不解气吧!
这两个女人,都是不好招惹的!
“你喝醉了就睡吧!”夜初将君倾城按回软榻上,打算今日让他在这里歇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