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簪子尖离刑青的脖子只有点点的距离时,不管云夏怎么用力,都没法刺下去,紧张中慢了半拍才知道她的偷袭被人发现了。
刑青头没抬,却准确无误地抓住了云夏的胳膊,禁锢着云夏的手,容不得她动分毫。
他抬了头,玩味地瞅着云夏,“可惜啊,咬死了你就不好了,月娘得找我拼命了。我们还是来谈谈感情吧,让我调/教你成为合格的头牌。所谓待客之道,首先不能拿这么危险的东西对着客人哦,来,交给我吧。”
云夏只觉得手上一麻,被她紧紧握在手中保命的簪子就到了刑青手中。
“我挺喜欢性子刚烈的小娘子,奈何月娘不喜,所以你得改改性子呀。不用回答,今晚我会让你成为成熟的女人……”
云夏慌得不能再慌,果然常人是无法和妖对抗的啊,她的符咒,她的小刀,都是宋迦造的孽啊!
云夏只能悲哀地死心地等待着命运的安排了,恰恰而谈的刑青却在这时戛然而止,云夏就看到他偏了头,然后她就见到一个物体急速而来,速度快得令她没时间闪躲。
面部遭受不明物体重击,云夏哀嚎一声,想着鼻血大概被砸出血了,鼻子好痛啊!
“看家蛇的日子过得挺好啊,不仅白吃白住,还能有免费的女人玩,钱更是大把的花,真是令人羡慕。”
窗口处宋迦不请自来跃入了房间。
觉察到有入侵者,刑青早已离开了床榻。
两妖对峙,刑青一笑,“蝙蝠呀,你是送上来给我当夜宵的?”
倘若是在动物界,蝙蝠不就是蛇的口中粮嘛,不过,不开化的动物不能和修炼成的妖比,没可比性,已经是不同物种了。
来时的路上,宋迦听到了花娘和月娘的争执。
花娘放下主持,让人替代,匆匆找到月娘和她当面对质。对质什么?自然是花千金是什么意思,好好的人家三千两不赚,还倒贴钱。宋迦三分的事,花娘可是知道的,一晚足足让芳华阁损失了三百两黄金呀。
花娘态度不友善,月娘的口气便不大好了,直言花娘目光短浅,月娘更是提到她的方案,就是要把云夏培养成头牌,她这个头牌的风格不同,专走清纯路线。
月娘的意思是要云夏保持身心纯洁,当她们芳华阁的圣女,走高端大气路线,卖/身太庸俗了。
结果,直接遭受到了花娘的嘲讽,芳华阁是花楼,要只能看不能上的姑娘干毛?
一场撕逼大战就此拉开序幕,月娘讽刺花娘肤浅,不懂何为高档;花娘嘲讽月娘天真,异想天开。两位都是没有最终决定权的,月娘不禀报私自动用巨款,花娘等着看她如何向东家解释。
花娘自然不会认为就月娘那理由能说服东家,不切实际的的计划啊!这样的花瓶头牌客人捧她干嘛?
两人大吵一架,最终以花娘夺门而出作为终结。
宋迦就躲在角落里听墙角,以至于晚到了,差点导致云夏被非礼。
不过纵使宋迦没到,这会儿云夏在刑青手上应该也不会有事,刑青只是来调/教云夏,让她听话,让她服帖,并不是来给她开/苞的,不然月娘那钱就花得冤枉了。
明知如此,宋迦还是走了这一趟,是因为他看出刑青是妖,以云夏自身的特殊,宋迦还是有点担心刑青把持不住把云夏给咬了,蛇妖的牙可是致命的有毒。
云夏头昏眼花地爬起来,晕眩过去,她注意到了床上的包袱,就是这东西砸了她的脸。
所谓看家蛇,就是游走在房屋间,替主人家干掉老鼠啊什么的入侵者。建州这地方不太平,大量鬼魂不得散,形成的环境很容易会引来其他的东西,刑青的一个任务就是找出混在人群中的邪物,要么驱逐,要么干掉,随他喜欢。
宋迦现在就是被刑青盯上的“老鼠”,说起来,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进食”了。人类的饭菜填得饱肚子,可没办法满足食欲。他已饥肠辘辘,**难耐了!
看着刑青透出的捕食欲望,宋迦嗤之以鼻,蛇妖啊,就是那种靠着周围的掩护,将自身隐藏起来,在猎物措不及防间偷袭的物种。
现在他就暴露在眼前,没有了伪装,剩下的也就是临场反应速度而已。只要不让蛇妖近身,他的反应速度就派不上用场。
两妖在各自计量着,没注意到云夏将包袱给打开了,看见里面的东西,云夏随手抓了出来,快速念了一段咒,将手中的符咒甩了出去。
刑青从就没把云夏放在眼中,一个人类姑娘,能有多大的杀伤力,就是因为他的疏忽,当他注意到云夏的举动已经晚了。
包袱中全是云夏的东西,包括干掉鬼王之后,瑞清塞到云夏怀中的一叠符咒。意识到云夏可能遇到危险,瑞清不仅压制了云夏的灵力,不让灵力外泄让邪物注意到她,更是大方地给她符咒做自保之用。
现在这些东西全回到了云夏手中,先前所受的欺负,是时候讨回来了!
符咒沾身,刑青想要第一时间离开,没走出几步,从符咒中蔓延出来的藤蔓迅速绕上了他的身,快速地将他的手脚缠绕捆绑,只见刑青扑腾一声扑街了。藤蔓更是蔓延而上,缠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脖子上绕了几圈,顺便把他的嘴巴给绕封住了。
最终以尖锐的藤蔓尖尖对准了他的太阳穴,不让他有反抗的余地,那威胁之意非常的明显。
卧槽!多人性化的符咒啊,整一个玩s/m的高手,这手脚捆绑在后成一捆的绑法,这藤蔓蔓延在全身,紧勒出的肉感,不就和那啥一样嘛。旁边就有正在燃烧的大红蜡烛,待会儿完全可以玩滴蜡呀!
不过在此之前,云夏口中没停,第二张咒符已经催动,目标当然是挨千刀的宋迦了!
宋迦在刑青中招后,早先一步就往后退了,云夏手中的咒符未脱手,宋迦就已经跳下了窗户。
云夏在这刻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一屁股坐回到了床上,宝贝似的抱住包袱,精神有些恍惚,喃喃自语:“好在还有点良心啊。”
暂时解除危险,云夏松了口气的同时,她不知道她的眼泪冒了出来。再怎么说,她都过了几十年安稳的日子,不可能那么快习惯这世界的生存方式。一时的超常发挥不能说明她的强大,她更多的时候就一平凡人,害怕是当然的。
宋迦走出芳华阁后,一改先前站的挺直,捧着腹部就靠在了墙角。
汉子给他造成的伤害不是那么简单啊,那饱含内力的普通两招,宋迦不用怀疑,他现在一定是内伤严重,内脏大概损伤了几处吧。如果他猜测没错,当时汉子对他下了杀心,不知为何最后改变了主意,但是无法改变他下手之狠重。
在芳华阁,他就是支撑不住停下了脚步,才听到了花娘和月娘的争执。硬着头皮和蛇妖对峙,好在云夏反应快,不然……
宋迦摇摇头,东西送到,也见到了云夏安然无恙,又听到了月娘有意维护云夏,宋迦暂时可以不用担心,可以先去疗伤了。
问他为何不趁机带走云夏?他为何要带走?好不容易混进内部,怎么也得起到棋子的作用才行。最多他在暗中保护,不叫她丧命就够意思了。汉子和那娃儿只说保护,可没说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