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云夏很想把程江戎追回来再细说,但是还有客人等着呢,没法,到下一间去!
云夏刚想起身,月娘带着人进来了,说道:“先别忙,来和这位公子聊聊。”
月娘笑容如花,气色红润,可见收了这位插队公子的很多好处。
不仅是今天,月娘最近气色是一直都很好,圣女的提案能有今日的作为,她不红光满面都不行。
当初被花娘和各路人不看好,月娘执意要捧云夏,在东家面前,她用上了老人的功劳苦劳,才得到了东家的首肯,可见东家也不看好,只是钱都已经花出去了,看在月娘是老人的面上给了一次机会。
这一次机会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一旦失败,她这几年的苦心研究算是白费了,她在几个主管面前将抬不起头,一个不慎可能连饭碗都丢了。
可见月娘是抱着怎样的决然冒了这个险,没人知道她为何那么一意孤行,大家都说她鬼迷心窍了,发疯了。熬过最初的各种压力,看到而今,没人敢再说什么了,风险越大,一旦成功,回报也将是巨大的。
现在月娘走到哪都可以抬着下巴看人,彻底打破了几大院势均力敌的情况。曾经的月娘很容易会被人取代了位置,可而今,谁有本事取代她在芳华阁主管的位置?花娘?她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后面的庭院吧,芳华阁这个门面可不是她能掌控的,她们没那份眼光和魄力!
月娘向世人证明了她是对的!以这种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然方式,达成了在众主管间脱颖而出的目的,月娘的野心可见一斑。尽管月娘是为了自己,但她的决定无疑帮了云夏一把,所以云夏会给月娘面子。
插队嘛,好说啊,云夏不介意。
月娘走后,将空间留给了云夏和这位公子。
这位公子有些腼腆,不怎么爱说话的样子,月娘在时,他就一直安安静静,月娘走了他还站在那,是紧张?
云夏只能先开口了,请公子坐下,然后问他想来问什么。
循循善诱间,云夏觉得她够和蔼和亲了,这位公子至于那么紧张吗?说话不利索也就算了,喂喂,手都抖了好不,云夏觉得好笑,这么老实的家伙在芳华阁可是很难见的呀。
云夏看着公子,这位公子被看的移开了目光,目光有些飘散,脸居然红了!
云夏呆了,卧槽,真的脸红了,细皮嫩肉的小伙子脸红的很明显呀,耳根子都红透了。
“你东西掉了。”公子憋了很久的话,支支吾吾间,最终冒出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话。
云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张银票躺着呢,云夏不知道那是不是她的,应该是吧,反正云夏是已经拿起来收到怀里去了。
再抬头,她的眼前是公子放大了的脸孔。一瞬间年轻的公子靠近,贴上了云夏的脸,堵住了她的嘴。
前一刻还是那么乖巧的孩子,后一刻竟然搞了偷袭,云夏始料未及,被他偷袭成功了,云夏呆傻的一瞬,公子将舌头伸了进来。
还来不及做他想,事情发生的太快,太出乎意料,云夏竟是顺势将公子送进来的东西给吞了下去。
被偷吻也就算了,突然吞下的东西着实把云夏给吓醒了,不用说,推开是第一步,给个巴掌是第二步,第三步就是问话了。
“你给我吃了什么?”
一瞬,云夏想到了毒杀,见公子的脸色只是局促不安,云夏想到了恶作剧,或许她吃下的不是什么坏东西。
可是紧接着,她感觉吞下的东西暖了她的食道,一路下沉间,腹部竟然升起了一股暖意。随即,腹部一阵绞痛,云夏冷汗出来了。
毒发的太快,云夏连催吐都来不及,倒地的那刻,她见到那位公子就那么坐着呆呆看着她,从他的神情上,云夏看不出任何的东西。
“救……”话卡在了喉咙里,云夏惊恐地瞪大了眼。她感觉她的怪病要发作了……
果不其然,念头刚起,四肢百骸间泛起了丝丝的疼痛,这只是怪病的前奏,而且还是非常短暂的前奏,霎时云夏就整个蜷缩了起来。
病发前,云夏唯一自救的动作就是将裙摆送入口中,免得待会儿咬了自己的舌头,下一瞬,她就再也做不了什么了,僵直着身,跟煮熟的虾米一样蜷缩着,冷汗直冒,牙口紧紧咬着裙摆,随着体内一阵阵的折磨,全身一抽一抽的。
这会儿,那位全然不知云夏怎么了的公子,他的神情变了,要说云夏质问他给她喂了什么东西时,云夏因为吃下的东西腹痛时,他的神情都是那么的无辜,就好像那些不是他干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这会儿,他的神情就变得非常的耐人寻味了。
他走到云夏身边来,凑近了,在她身上嗅了嗅,对他来说很浓郁的香味儿充斥着鼻间,满满的诱/惑啊!
这刻萦绕在云夏身边的香味儿比任何的时候都要浓郁,连在远处的宋迦都感觉到了,更别说芳华阁院里的刑青,还有其他看门的妖孽,他们全都闻到了香味,蠢蠢欲动的妖性,迫使着他们四下寻找着香味的来源。
不仅是妖们,连弱小的鬼魂都焦躁起来。
这就是龙咒的威力。
龙的诅咒,不仅是要折磨敢吞食龙肉、敢践踏龙族尊严的人,更会引来其他邪物来迫害人。
老者的封印对平时的龙咒管用,对发作了的龙咒可一点用处都没有,一冲就破,完全顶不住。
云夏在丧失意识前,她注意到了这位男子的异常,在陷入黑暗前,她的眼花了一下,再看男子时,她觉得眼前这位很眼熟。
龙咒发作,痛疼令云夏不能做他想,不过,她也知道她的这个怪病,只要她坚持下来,并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她还是有闲情想一想其他的,尤其是看到眼前这位,巨大的震惊由不得她不想。
眼前这位眼熟,像谁?不就是地下城的那位腐尸王嘛!那双眼睛,在他羞答答的时候,云夏看不出来,但他这般贪婪地瞧着她,不就和在石室里贪图她的血肉一样吗?
我勒个擦啊,好像放出了个了不得的怪物了,这娄子算是捅破了吧?这下该怎么补?
云夏最后想的就是这件事了,至于她被这怪物喂下的东西会如何,她感觉不到了,腹痛可不比上骨痛,在骨头好似被寸寸敲打敲碎的疼痛下,腹部的那点绞痛算个毛线,云夏完全无视了它。
另外,在这般无法动弹的情况下,遇上这样的怪物,会不会被大卸八块,云夏应接不暇了,晕倒这件事啊,不是她能控制的,说晕就晕,还能想什么事?甭想了,她已经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