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瑛天天在这厢房里面拉着温希恩厮混,好似永远不知道疲惫,有着始不完的精力。
一觉醒来,全身疼得厉害,仿佛被车轱辘翻来覆去地碾过一般。
帛丝制成的罗绡宝帐,被镀金窗牖下的轻风窥探而入,顿时,戎贵的雰暖香弥散在温暖如春的寝殿中,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温希恩则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地心旷神怡。
她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有心无力的问系统:【岳瑛的白月光的度数还没有刷满吗?】
系统:【……没有】
温希恩快哭了:【统哥,我受不了了,呜……】
系统破天荒的有点心疼了:【你忍着一点,以前不是都挺过来了吗?】
温希恩差点嚎啕大哭:【可是这岳瑛太会玩了,我玩不过他啊!你瞧瞧他表面上好像有多么喜欢我,白月光的度数也没有瞧见刷满。】
系统:【我也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只能在这里为你加油了。】
温希恩:【我不要!】
系统:【……】
不要就算了。
镂空雕木大床上,珍丝绸锦缎织的翠衾软被,火红的鸳鸯艳瑰,栩栩如生娇绝欲滴。软被丝滑如水,包裹其中的人一丝不挂,不着寸缕。
仅仅可见暴露在空气外的脖颈锁骨,满是嘬印上的不明红痕。
从羊脂般的皮肤下穿透而出,密密麻麻,异常刺目。
似被人打上了印章般。
潋目紧阖,欣长的睫毛羽扇般根根分明,雪白的肌肤上几乎是没有一处是好地方,青的青,紫的紫,好不凄凉。
在火红软塌的映衬下,仿佛一幅精美的煌婳盛卷。
但是,往上看去,一双被丝带牢牢绑缚在床头的手,和手腕处刺兀的青紫痕迹,却透露出一股禁忌又令人遐想的美感。
温希恩此刻人都快傻了,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肉体,一切都是恍恍惚惚。
再这样下去温希恩迟早忍不住会罢工,这任务简直就不是人做的,这种日子根本就没法过下去!迟早瘫痪啊!
可是如果世界退出这个世界,温希恩又很不甘心,度数都刷满了,如果直接退出去,那么前面的罪不都是白受的吗?
而且如果一直都锁在这里,度数也很难刷上去,很有可能会一直都停留在原地。
“净尘醒了就不要再装睡了。”忽然,帐子被一双修长漂亮的手朝两侧掀开,低沉的磁声饱含了笑意,“此时都过巳时了,睡得久了净尘身子该沉了。”
干脆利落地被挑明,温希恩陷在软被下的身子便是轻轻一颤。
忆起昨这几天的疯狂,每次看着这男人像个泛着森冷绿光的豺狼般扒光了她的衣袍,几乎将她全身上下咬了个通透……
“……”想到后面发生的事,自己竟然一边流着泪,一边低低央求他放过自己。
而那人的口中,永远只有那炼狱般的两个字“不行!”。
从而使得温希恩此时此刻听到他的声音,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发颤。
红罗宝帐里,一切都是如此倦丽。
在越来眼中,仿佛是永远不会实现的缥缈梦境终于变作了现实。
仿佛是个得到心爱糖果的孩子,心里被填得满满的。
岳瑛甚至有点后悔没有早点这么做,一想到自己以前浪费了那么长的时间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惋惜。
至于今后,若净尘当真厌极了他,就算此生都不愿再见他,
也没有关系……
眼眸兀地冷冽。岳瑛不介意将人永远囚困起来,让他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得见天日的机会。
这一切都是取于温希恩的态度,如果她乖一些,那么岳瑛也不会这么锁着她,如果不乖,那么直接锁一辈子好了。
将危险的念头捺进眼底深处,岳瑛不露声色地弯腰在塌边拧了一块干净帕子,一撩前摆,半坐于榻边,伺候起榻上人湿浊的身子来。
“净尘身子可还是难受?”感受到榻上人轻颤的身子,低沉的声音充满了慵懒,“不若……让我再帮净尘‘查探’一番...”
眼眸一转,说罢便要伸手去掀软被。
而此时的温希恩,只感到自己仿佛每时每分都悬在针尖上,稍不注意,便被刺得浑身发疼。
耳边忽然传来浓厚的气息。
“住手!”
一睁眼,眼前便是那人戏谑的眼眸。
“净尘果然在装睡,”岳瑛垂下眸子,掀被的手一顿,继而一路朝上,将抚摸着温希恩艳红的眼尾,动作异常温柔,仿佛是给她喘息的机会,“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净尘大师不该如此怕我。”
温希恩睁开眸子,一片水光潋滟,仿佛是清晨红莲上晶莹的露珠。
同时也带了清晨时分的冷意,
“别叫我大师。岳公子,贫僧受之不起!”
看着眼前的人,从始至终一身长袍凛然,衣冠整齐,一丝不苟。
反观自己,衣不蔽体,狼狈不堪。
想着,温希恩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哪怕她此刻已经被吓的瑟瑟发抖,表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一分,依旧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模样。
温希恩也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完全就是属于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而且还怂的要死,只不过,原主性子可接受不了如此荒唐之事,没办法,不能太过ooc,继续演吧。
“岳公子……”
还未说完,便被一道仿佛压抑了无数汹涌漩涡地话冷冷打断。“净尘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不爱听!”
妈的,你不爱听...温希恩蹭眼望去,仿佛被扼住喉咙般喘不过气,连心中的嘟囔都噤了声。
只见,半坐于塌边的人,锋利的轮廓冷冽入骨,眼睫微阖,充满了侵占的味道,仿佛又变成了闪着凶光的豺狼,要将她打碎了骨头拆吞入腹般。
“……”
瞬间就怂的不敢说狠话。
温希恩叹了一声,合了合眸子,继而缓缓睁开,仿佛妥协般,道:“松开……”
晃了晃酸疼得一塌糊涂地手腕,两条手臂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
温希恩心里恨恨地,这货果然也太狠心了吧,无论自己疼得多么厉害,都狠心的没有松开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