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那一击其实已经用了7分的力气,这次对于姜征的来势汹汹也是堪堪的躲过。
再这样下去剧情就崩了。
温希恩很没有骨气的向系统求救。
[统哥,江湖救急啊!再这样下去我的节操就不保了!]
系统:[……你在想什么?他们只是想吸一口你的血,毕竟亲王级别的血对于他们来说是无比珍贵的。]
温希恩:[那你也不想我变成干尸吧!怎么说我也算是一个大反派了吧,怎么随便一个小炮灰就可以搞我?]
系统无比有责任感的说:[我不会让他搞你的。]
温希恩瞬间就安心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怕了,除了脚有点虚浮之外,从外表看来依旧淡定的可怕。
纤薄苍白的亲王站的笔直,如黑色丝绸般的长发微微的飘摇,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与矜贵。
她微微低着头,看着鼻青脸肿的卢桂宁,暧昧的灯光下的侧脸精致而冷漠。
姜征忍住又要喷出的血,解下腰间的银鞭,警惕地望着她。他万万没有想到,哪怕是虚弱到这种程度的亲王殿下的能力也比他们强,这只吸血鬼的气势太大了,身上的力量也强大到让人震颤,就像是暗夜中独一无二的王。
他原本以为……
温希恩没有动手,地上破碎的酒瓶却忽然凌空飞起,姜征连反应都来不及,肩膀就被整个刺穿,牢牢钉在身后的墙上,浓郁的血腥气四下溢散。
现在整个房间的人都不敢吭声了,个个都战战兢兢的。
温希恩歪着头,插在姜征肩膀上的尖锐的玻璃却慢慢动了起来,一点一点往胸口划,就像是要把他活活劈成两半。
然而就在这时,姜征身上却忽然发出一阵蓝光,紧接着那破碎的酒瓶就被一股力量震了开来。
温希恩后退了一步,但还是被一个玻璃碎片划到了脸,她伸手碰了碰脸,苍白的手背上沾了一丝血迹。
她微微的愣住了。
高等吸血鬼的血液对血族来说非常珍贵,低等血族只要得到一滴,就能摆脱兽性,得到智慧,这也是治愈伤口的最好良药,足以让任何的血族疯狂。
鲜血的气息宛如罂粟花一般致命而诱惑,比陈年的美酒更醇香,比刚摘下的果实更香甜。
姜征触及温希恩的血液,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眼睛一下子变成深红色的了,浓郁的就像一滩墨水,迷醉又贪婪,无法克制对鲜血的渴望。
属于吸血鬼的獠牙露了出来,他看起来就像是被鲜血支配的野兽,完全没有理智。
温希恩知道越是往下面拖就越是麻烦,就算她想着要不要把这一屋子的人都打晕算了的时候。
闻讯赶来的季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震怒过后,赶紧镇住这样的场面。
“殿下,我来晚了,这些交给我。”
危机解除了之后,系统开的挂也就没了。
酒精后劲十足,眩晕一阵阵袭来,温希恩脑子浑浑噩噩神志逐渐模糊,她使劲的揉了揉眉骨,才保持了清明。
头发被汗水打湿,几绺黑发黏在苍白的额头上凭添几分脆弱,她哪怕微微的低着头,也能从精致高挺的鼻子和形状完美的唇瓣看出此人极是漂亮的。
温希恩上身仅一件黑色衬衫,衣襟大开,露出了精致苍白富有骨感的锁骨。
荒诞闹剧散场后,温希恩整个人都无力的躺在沙发上,她的眼睫毛下垂着,雪白的手搭在腿上。
等人走光后卢桂宁才上前查看亲王的情况,“殿下……”
原本一肚子的话,可是看到张脸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乱跑的,我不应该给你添麻烦。”卢桂宁喃喃自语着,“对不起,对不起……”
沙发上的人没有半点的动静。
季峥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先是急切检查了一遍温希恩,发现她只是最醉狠的睡了,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他冷冷的含着杀意的看了卢桂宁一眼,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他只要一想到自己进来看到的场景,一想到自己差点保护不了殿下,胸口就弥漫着浓浓的杀念和暴怒。
然而只是因为一个人类!
“你还真是有好大的本事。”
是季峥放这个人类离开的,当然他并没有想让这个人类活着离开,他原本是想让外面吸血鬼直接把这个人类给杀了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类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要是说这一切都是巧合的话,季峥肯定是不会相信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可是这该死的人类最不应该的就是伤到殿下。
他布置了这么大的场面,不就是想让温希恩摔一个大跟头吗!
季峥除了后怕之外,还有一点幸灾乐祸。
他可怜又聪明的殿下又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呢?
这样卑微的人类还值得留在身边吗?
他早就说过了,除了他之外是没有人是真心对待他的殿下的。
季峥懒得跟他废话,仔细的帮温希恩整掉衣服,就抱着她走了。
卢桂宁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
恢复意识已经是两天之后了,睁开眼睛温希恩看到的是满脸疲惫的季峥和卢桂宁,一时间有些恍惚,他们怎么会在这?
脑子空白了片刻,记忆如洪水猛兽般袭来。
温希恩也是没有想到她的酒量差到了这种地步,这样一睡竟然睡了两天。
“殿下你终于醒了!”卢桂宁伸出手想要拉她。
“滚开!”嗓子嘶哑疼痛,发出的声音微不可闻,被子之下的身体在细细颤抖。
卢桂宁愣了愣,收回伸出去的手,转头拿了床头柜上的水杯,“殿下,喝点水吧。”
“殿下。”季峥凑近看着他,“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温希恩略微冷淡的垂下了眼睫,紧急抿着艳色的唇瓣好像是在压抑着怒火,“季峥,我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生疏的语气让季峥呼吸一窒,他眨了眨眼睛就恢复了正常,无声又温顺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