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演活泼的角色非但没有五官乱飞,反而还更加的古灵精怪。
男主的演技更是好的没有话说,毕竟那么多奖摆在那里呢。
不过最让温希恩看得津津有味的除了男主和女主还有一个人。
和她一样也是一个镜头不太多的角色,温希恩是第三个死者,而那个人是第一个。
第一个是个修车洗车的打工仔,从乡村里面来的,没文凭,没文化,没什么出息,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脏脏破破的,身形高大又老实,晚上回去的时候被凶手在小巷子里面分尸了,头被藏在了洗车店里装工具的箱子里面,还是第二天被店里的另一个洗车的发现了,然后报了警。
死的比宋瑾还要惨。
按道理说这个角色也并不是很难演,角色的性格也不需要多揣摩,可偏偏这个演员一连卡了好几次。
选陈继光的编剧也是看他个子高大,虽然长得过分的帅气,但这也说不定能添加一些知名度,也就随便让他演两场,感觉还看的过去就让他来了,毕竟这也只是一个小角色,没必要筛选那么长时间。
可是谁知道这个陈继光一个这么小的角色都演不好!
听说还跑了好几年龙套?他妈的都白跑了。
那个角色本来就是带着一口乡音的乡巴佬,可偏偏陈继光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怎么学都学不会,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到后面有配音演员也就没事了。
最重要的是陈继光那种神情和气质就根本不像乡巴佬,活脱脱的一个来体验生活的贵少爷,哪里有半分乡巴佬的气质?
让他演一个老实的乡巴佬都演不好,这个都演不好还能演什么呀?!
“陈继光你怎么回事啊?能演就演,不能演就滚!你瞧瞧你演的是什么东西?我叫你演乡巴佬你听不听得懂?你那一副看不起顾客的样子给谁看呢?你不就是一个破洗车的吗?态度呢?你的态度在哪里呢?!”
导演是个火爆的脾气,在一个小角色上浪费了这么长时间,他早就忍不住爆发了,指着陈继光的鼻子破口大骂。
“谁把你调进来的?就你这演技再去练个十几年吧!滚一边去,我先去拍别的,等一下你再来,要是还拍不好,就给我滚蛋。”
导演骂骂咧咧的拿着本,一张脸气的通红,明显被气的不轻。
被骂的狗血淋头的陈继光倒是没什么感觉,没办法这么多年来被骂的次数多了,脸皮就厚了,那些不痛不痒的骂完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他面无表情的站到一边,低头接着揣摩揣摩自己的剧本。
投像他的目光也都是怜悯的,嘲讽的,幸灾乐祸的等等。
他从来都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陈继光是一个特别固执的人,不然也不会走了这么多年的龙套,他是狠了心了要在娱乐圈闯出一番自己的天地来,所以受点苦什么的都可以。
身上还穿着脏脏的蓝色的工装衣,为了更真实衣服上还有油渍和黑色的污渍。
穿久了难闻的味道也会让陈继光不自在,他放下了剧本,去卫生间收拾一下。
在他洗脸的功夫,厕所里面又进来了一个人,陈继光低着头洗脸没有注意。
洗完脸之后就抽出纸巾随便擦了擦,听着旁边潺潺的流水声,陈继光随便看了一眼。
是那个跳芭蕾舞的混血儿。
她也正在洗手,雪白的手指跟青葱似的,漂亮的不行。
那个混血儿好像感受到了他的视线也看了过来,陈继光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或者躲避的收回视线,反而还更加光明正大的看了起来。
原本以为这个混血儿会说两句,或者反感的皱一下眉头,没想到只是看了他一秒,又收回了目光,就像刚才在大棚子里面一样。
茫茫人群之中,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对上了视线,可惜混血儿只是看了他一秒就收回了目光。
他看着温希恩洗完手烘干了之后就出去了。
人对于美的事物都会多看两眼,陈继光眼光比较挑,以他这个身份,看过的漂亮的女孩子不计其数,可偏偏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这位。
洗完了手之后,随意的擦了擦,他也准备回着棚子里面接着揣摩剧本,毕竟他不想再次被赶出去了。
虽然脸皮厚,但也没有到无敌的地步。
陈继光走在走廊上,现在的时间点也没什么人,大部分的工作人员都在大棚子里。
他走在拐弯处,余光看到一个纤纤瘦瘦的身影向他这边走来,他忍不住转头去看。
啧,他记得这个混血儿好像是比他先走一步吧,怎么还落到后面去了?
混血儿头发丝都是金的,看起来柔软,而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那个人约三十岁出头,西装革履,倒是个精英的样子,只不过脚步急切,看那混血儿的目光充满了欲望,陈继光只看了一眼,就嫌弃地移开了视线了。
他并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这样的事情看的也多,但还是觉得恶心。
“希恩,你别走。”
那个人应该也是偷偷的跑进来的,并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所以现在逮到了温希恩一个人,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温希恩抿着唇瓣,似乎没看见前面有人,她只管摆脱身后的人。
陈继光看了温希恩一眼,往旁边退了一步,温希恩从他身边路过,并没有看陈继光一眼。
陈继续低下头看手机,想装作一个透明人。
“希恩,走的那么快做什么呢?”
他看着手机屏幕,通讯录上有个点,点开一看,是导演打来的,应该是他的戏份来了。
前面的脚步声也停了,他花了几秒钟想,那个混血儿应该是被身后那人捉住了,所以才没有了脚步声。
屏幕的光亮投在了他英俊的眉眼上,显得眉宇间好像浮现出一丝暴戾。
他以为那个混血儿会向他求救,毕竟现在有着他这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了。
脑子里面漫不经心的想着,如果那个混血儿开口了,他到底是帮呢还是不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