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希恩带着帽子和口罩去了奶茶店,她这打扮倒是招来了旁人的侧目。
温希恩点了一杯奶茶,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盯着虚空的一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天都快黑了,温希恩这才准备离开。
身边突然传了熟悉的声音:“希恩……”
温希恩一抬头。
是高士亮。
他瘦了很多,但是目光却很灼热。
温希恩被他盯的很不自在。
男人的眼睛都是血丝, 好像放了很久都没有休息,他的神色癫狂又激动。
“希恩,和我走吧。”
温希恩叹了一口气,淡色的唇瓣抿了抿。
两人在奶茶店待了很久,不知不觉便到了傍晚的时间。
“希恩,你要相信我, 我一定会带你走的。”
男人在离开之前无比珍重的说道,他的目光是那么的坚定,让温希恩都有点信了,她感受到了高士亮想要把她带走的决心。
温希恩的父亲是德国人,大部分的产业也都是在德国,温希恩其实不是很想离开,但是也愿意先去德国躲躲风头。
左右梁良对她也只不过是玩玩而已,等兴趣降了下来就行了。
温希恩想了许久,还是愿意去冒险,随手拿起旁边的奶茶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视线与奶茶店外直直望着她的人对上。
还在斟酌着字句的高士亮被突然起身的温希恩吓了一跳。
“希恩,怎么了?”
温希恩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如同害怕秘密被揭露的隐藏者,墙上柔和的灯光打打在她精致的脸上,像是一副无可挑剔的画。
“我还有事,先走了。”
高士亮没察觉出她话里的异样,以为这是温希恩拒绝的意思,他刚想说什么,就听温希恩小声的说。
“手机联系。”
和高士亮告别分开后, 温希恩快步推开奶茶店的门, 脸上的笑意在看向英俊斯文的男人时迅速褪了下去, 语气夹杂着几分紧张。
“你怎么会在这里。”
梁良玩味的摸摸下巴。
“在家里等久了等不到人,索性就来找你咯。”
温希恩这才想起来刚才梁良好像给她打电话了,但是她没有接,现在的天已经黑了,路上的人也没有很多,梁良就光明正大的站在那里,因为光线的问题他的面容被遮了一半,看的不是很清楚。
温希恩抬脚向车边走,步子快的宛如身后有洪水猛兽。
梁良双手插兜,悠闲的跟在她身后。
在稀少的地方上了车后,温希恩紧绷的背脊才慢慢松了下来,梁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怎么一到我这就这幅表情,刚才不还是和别人聊的挺欢。”
温希恩的声音软软的,偏偏语调像波澜无惊的潭水。
“不管你的事。”
“不管我的事。”
梁良慢条斯理的重复了一遍。
“怎么就不管我的事了?温希恩是不是这几天我对你太好了以至于忘记了你现在是谁的人?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要挂掉?就是为了和狗男人聊天是不是?”
“是不是!”
放在膝盖上的手屈紧,温希恩沉默着没有回答。
梁良没有跟她计较,只是兀自笑了笑,启动了车子。
然后梁良就耍脾气了,单方面和温希恩冷战,温希恩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没有想到的是当回到公寓,桌子上已经做好了饭菜,现在已经冷了,应该做了好一会儿。
温希恩看了一眼,就回了房间。
梁良带着一股子的怒意把饭菜都热了一遍。
最后再叫温希恩吃饭。
在吃饭的过程中两个人都没有开口,温希恩吃完了就离开了。
一个人坐在饭桌上的梁良看着还没有吃完的饭,剩下了还有大半碗,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忍了忍,没有忍住把手上的筷子丢在桌子上,眉眼阴翳,薄唇抿成一条线。
——
温希恩洗浴完之后把所有的证件都翻出来看了看,整理好放进了柜子里面,顺便把门给反锁了。
躺下不久就被困意席卷,意识轻飘飘的如同踩在云端。
恍惚间自己似乎被小心翼翼的捞进了一个炙热的怀抱里,然后昏昏沉沉的迷蒙感被异样的刺痛逐渐打破。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床上,耳畔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迫在眉睫的危机感令温希恩猝然惊醒,她边挣扎边低声大喊。
“梁良!”
“是我是我,恩恩好狠的心啊,为什么要把我锁在外面?”
温希恩费力的挣扎,“你怎么进来的!”
梁良有恃无恐的轻咬着他的耳垂,高大的身躯笼罩住他整个人,令她无处遁形。
“这门拦不住我,我今天很生气,气的都睡不着,恩恩倒好,谁的比谁都香。”
“恩恩有没有心啊……”
男人的语气极其的委屈。
挣脱不出束缚的温希恩用力攥紧拳,像是咬碎了牙吞咽着血,颤抖的语气淬着寒冰。
“……滚出去。”
“现在还要把我赶走,就这么讨厌我嘛?”
梁良无赖的吻着她瘦削漂亮的蝴蝶骨,含糊不清的狎昵呢喃从亲吻中断断续续的掉出来,渐渐涨满整个房间。
——
还不到半天的冷战就这么结束了,梁良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这让温希恩越发的烦躁,也更加想要离开他。
这几天的天气在转凉,外面还在下雨,梁良最近也很忙,好像是公司的问题,梁家肯定不会任由梁良在娱乐圈这么混下去,迟早都要回去继承家业的。
独自在家里享受这一段悠闲又舒爽的日子,连心情都愉悦了许多。
旁无他人时,温希恩便喜欢在客厅里做事,她席地而坐,背靠舒软的沙发,玩着手机和别人发信息,手边还放着一杯温水。
她专心致志的看着手机屏幕,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勾了勾,带着不明显的笑意。
温希恩看手机看的太入神,以至于没有听见梁良开门回来的声音。
沙发和茶几之间的距离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未免过于狭窄,温希恩仗着家里没有别人,便懒懒伸长了两条腿。
从茶几边缘露出他一只光着的脚,足弓优美,圆润莹白,精致的如同矜贵的瓷器,被橡木地板衬的雪白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