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因为晕空而出现暂时性虚弱的辰旭拉不住激动的狐狸,一下子就被狐狸拉出去了好远,吓得他忍不住说了一句卧槽!
发·情的动物简直就是爆发了体内的洪荒之力!
“老纸被关在瓶子里面数千年没见到女人,出狱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饥渴呢!啊,不对……老纸那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呢,当然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也是到了春天才知道什么叫母猫!”辰旭吃力地拉着爆发出了洪荒之力的狐狸,朔月拍拍他的肩膀,说:“师父,看起来你根本不需要记什么地图了,这只狐狸会带我们去找到其他的狐狸的。”
辰旭囧:“那……撒手?”
朔月:“撒手就没了。”
但是说得已经迟了,辰旭已经放松了手,刹那间就被爆发了洪荒之力的狐狸崽像是飞机拖行一样把他拖了出去,“师傅你超速了!”朔月着急地大叫,连忙追赶了过去,她拼了命地追,只听见前方传来辰旭痛苦的哀嚎声:“老纸讨厌飞啊……!”
朔月十分好奇,你说这个狐狸见狐狸,他们会发生什么样的化学因素呢?
追着狐狸崽跑了很久,终于听到狐狸崽大吼一声:“偶的母狐狸~~!”朔月就知道,终于跑到终点了!
朔月停下来,扶着自己的腿大口大口地喘气。等缓过神来,她无视掉倒在地上已经歇菜的辰旭,看见狐狸崽焦虑地在一个空房间里面团团转寻找着它的母狐狸:“我的母狐狸呢?我明明看见这里有只母狐狸的,为什么到了这里就看不见了呢?母狐狸啊~母狐狸,你快出来~!嗷嗷,我都已经300年没有见到母狐狸了,你出来吧,我想和你交配!”
卧槽!
这只死狐狸!
听到这么大大方方的求爱方式,朔月表示她未成年,脸好红!
看得出来,狐狸崽对人类和狐狸还是有区别的,它对人类称呼的只是“新娘子”,可是换成了母狐狸,就变成了爆发洪荒之力要交配了。
朔月捂脸。
他喵的,这只狐狸太污了。
“师父,你还好吧?”终于让基佬狐狸发现了雌性狐狸的美,朔月很欣慰自己少了一个情敌,她上前去扶起辰旭。辰旭整只黑猫都变白了,头一歪,就栽倒在朔月的肩膀上,翻着白眼,不省人事。
真没想到,万年老妖竟然不喜欢“飞”,传出去一定让人笑话。
“母狐狸,母狐狸~~你出来啊~~”
耳畔传来狐狸崽殷切的呼唤,那赤·裸·裸的呼唤让朔月面红耳赤,她实在受不了这只污狐狸了,开口打断狐狸崽:“喂!别叫了,像你这样的叫法,母狐狸都不敢出来了。”
狐狸崽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看了朔月一眼,问:“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先让我想想看,该怎么把这里的狐狸找出来……”朔月话音未落,便有一群人手执棍棒闯进来,将朔月团团围住了:“什么人?竟然敢擅闯我们小姐的闺房?!”
“小姐的闺房?”朔月吃惊,问:“你们家小姐是不是那个准备要嫁给狐狸、结果却在结婚之前就自杀的那个?”
“呸呸呸!”有个人很生气地说:“你究竟是哪儿来的野丫头呀?我们家小姐好端端的,你怎么诅咒她死了呢?”
女人有种直觉很厉害,那直觉叫做第六感,这种感觉有时候比理性判断还更准!
朔月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前面白狐狸娶妻故事里面自杀的“小姐”身份定是不一样,而且这间房间里有母狐狸,这太巧了,说不准陈家小姐和母狐狸会有关系呢!
“你们小姐在哪儿呢?”朔月放下辰旭,站起来四下张望,她叉着腰对陈家家丁说,“我都没有见到你们家小姐。如果说这里是你们家小姐的房间,那你们进来做什么?我是女的,我进来,是找你们家小姐玩的,不会影响她的名誉。但是你们呢?你们都是大老爷们,你们闯进来,就不怕玷污了你们家小姐清白的名声吗?”
“这……”陈家下人发怔了。
朔月说:“所以你们为什么会闯进来呢?这个设定很不合理,你们自己难道没有发觉吗?你们家小姐就算人再柔弱,需要保护,内院里面也不可能安排你们这些男人来守着的,而是应该安排女性仆人在内院里面伺候,男性仆人一般都在外院里面看家护院。但是我却没有看见到一个女性仆人,只看到了你们这几个大老爷们,真奇怪,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对呀,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陈家男仆纷纷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朔月笑嘻嘻地说:“好好想。”
“嗯。”他们摸摸头,都陷入了迷惘之中。
千万别觉得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忽然因为一句话就变成了这样的场面是一件很扯淡的事情,因为冲进来喊打喊杀的不是人,而是鬼。
有些鬼作为鬼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是个鬼,这种鬼魂以为自己还是个人,所以都在做着生前自己要做的事情。而忽然有一天,有个人告诉他们这个“世界”的不合理性,他们就会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哪里“不对劲”了,这种叫做——“惊醒”。
当一个鬼魂忽然惊醒,察觉到自己不是个人的时候,他们就开始迷茫了。
就比如,你还活着,忽然旁边的人都用认真的表情告诉你:其实你已经死翘翘了。
他们说得是那么的真,真得让你三观颠覆,那一刻,你的心情是崩溃的。
“你们,没有影子哟。”朔月指着鬼魂们的脚,提醒他们。
这些鬼魂本来就处在迷惑之中,听到这句话就犹如惊弓之鸟一样低下头去查看自己的影子。
他们的脚下,空空如也。
所有的鬼魂在这一刻都陷入了惊恐之中!
而令他们感到更惊恐的是,那女孩用犹如银铃一般的声音嬉笑着说:“连脚都没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