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连长来了,看到了无双,立刻露出了警惕的眼神,老侯笑了笑:“别激动,你来解释,解释。”
姚连长今年三十五岁,出生于1962年,那个时候国内的经济还不景气,特别是农村里,很多人粮票都不够。
偏偏在这种时候,姚连长母亲临产,生下一对双胞胎,两口子都是农民,没啥额外收入,想着儿子的口粮问题,两口子就犯了难。
思来想去,就做了一个混蛋事,把双胞胎其中的一个儿子给送人了。
过了几年之后,姚连长妈妈又后悔了,想去找那两口子把孩子要回来,却没有想到,那两口子已经在一年前搬家了,孩子也是不知所踪。
就这样,姚连长与自己的弟弟,擦肩而过了。姚连长的妈妈为了这件事瞒怨了自己一辈子,吃斋念佛的,后来有人给出了主意,姚连长有了一个弟弟,这个心结才算没有给这个家庭造成负担。
这个事情,姚连长没有和任何人说过,直到最近老侯问起,姚连长才把这个事情说了一遍。老侯还收集了一些照片,一些是姚连长小时候的,一些是变色龙的。
这些照片不在一个坏境里,但看那模样,即便是小时候,两个孩子也是极为的相似。
说实话,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姚连长和变色龙竟然是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
无双虽然不愿意相信这个戏剧性的答案,但是老侯拿出了证据,这也让无双有些无从反驳。不过,无双还是不愿意就这么简单相信了,他认真的说:“我听说姚连长是五年前调到老首长身边的。”
老侯知道无双要问什么,却没有急着回答,只是点头答应:“嗯!”
“会不会姚连长在五年前就想好了这个理由。”
这个时候爷爷说话了:“当官的说话你可能不信,我这个老头子说话,你总要信上几分的。”
“老爷子,您也相信是两个人。”
“嗯,在莫老四死的那天晚上,我一直跟着姚连长,十一那臭小子也见过同样的一张脸。这么看的话,除非小姚是孙猴子,拔出一根毫毛,就能变出一个自己。”
无双低着头,显然她就要相信了,但是心里可能还没过那道坎,总觉得哪有点不对劲儿。
爷爷看懂了无双的意思,却没有直接劝的意思,他走到姚连长面前,认真的说:“小姚,把你的绷带解开,伤口让我看看。”
姚连长对爷爷非常信任,他把身上的绷带解下来。
爷爷看着伤口,认真的说:“练武之人,练的就是筋骨,筋骨在武术练习的过程中,发生了质的改变。梅花袖箭的威力,在袖箭里威力算是小的。就算正面被射中,练武之人也不会有多大的伤害。”
说完,爷爷还拉扯了姚连长的伤口一下,疼的姚连长龇牙咧嘴。
爷爷笑了:“小姚啊,得多练练,你这体质还不如普通人了。”
老侯听见这句话也笑了,补充着说:“他是军校毕业生,不是新兵连爬出来的。你说,要身体没身体,要孬子没脑子,我要这样的部下有什么用。”
面对老侯的吐槽,姚连长也是满脸通红。老侯放过姚连长,认真的问无双:“这答案你还满意不?”
“还算满意。”
“那你回你住处老实儿呆着去,看我什么时候能把你调到别地方去。”
无双听了,立刻行了一个军礼,豪气干云的喊了一声:“是。”
……
无双下去之后,姚连长也走了。爷爷还在,他认真的问老侯:“这事你想咋办?”
老侯挤挤眉毛:“按你的意思办。”
爷爷不高兴了:“你知道我啥意思吗?你按照我的意思办。”
老侯笑了:“你那宝贝孙子,都整到报纸上去了,少年奇侠,侠义情长。这是你的意思吧!”
爷爷没看报纸,还纳闷呢:“整报纸上了。”
“嗯,都报道了。”
爷爷憋着不说话,老侯看了,认真的说:“你想笑就笑,想吹就吹,憋着,憋出屁来,我把你给清出去。”
爷爷乐了:“有啥吹的,我教出来的,上个报纸不是信手拈来的事儿。”
老侯:“你继续吹,我听着。”
爷爷不吹了,认真的问:“你说这招能把那几个兔崽子引出来吗?”
老侯点头:“如果把武林比喻成一把火,他们刚把火灭了,你弄出一个火种来,要我是他们,我也得出现。”
爷爷美了,乐呵呵的说:“我给你卷颗烟。”
然后老哥俩抽着烟,老侯深思凝重的说:“等咱俩抓到那几个兔崽子,一起去老康那里兴师问罪。”
爷爷也犯愁:“老康是咱俩的老领导。”
老侯不客气的说:“退休了,现在干不过我。”
爷爷没高兴,使劲的裹烟,虽然说的轻松,但反戈自己的老领导,怎么想,怎么做都是一件心痛的事儿。
……
晚上,姚连长趁着夜深人静,来到一处居民楼,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进去,到了门口他敲了敲门。
“谁啊?”
“查水表。”
“收电费吗?”
“说了是查电费,咋还问。”
门打开了,里面有三个人,平头男在厨房,屋里有炖菜的味道。卷发坐在沙发上,双脚搭在茶几上,磕着瓜子。
和姚连长长一个模样的变色龙,正在浇花,也是开门的人。他关上门,立刻笑呵呵的说:“哥,你来了。”
姚连长点点头,立刻开门见山地说:“时间不多,抓紧点。”
说着姚连长打开包,竟然从里面拿出一支弩箭。然后把伤口的绷带解开。变色龙仔细看着姚连长的伤口,皱着眉头:“小海,过来帮忙。”
卷毛是小海,他走过来,认真的问:“真整啊!”
变色龙没说话,姚连长提醒着说:“伤口的深度和位置必须一模一样,不能差了。”
卷毛点头,拿着弩箭,噗嗤一下就插在变色龙的身上,变色龙哼了一声,面不改色,血噗嗤噗嗤的往外流。
姚连长拿出药给变色龙包扎,还提醒着说:“记住这个缠绕的方向,我每次都会这么做,一天用药两次,如果需要,我会通知你。”
变色龙点头:“知道了哥。”
姚连长点头:“老侯已经开始怀疑康老了,不能再让他查一下,那样的话我们第二阶段就没法进行了。”
变色龙点头,然后问:“那个姓萧的老头怎么办?他是个麻烦。”
“将计就计,我会把他引开,然后你把我换了,杀掉老侯,只要姓侯的死了,萧老头没有了靠山,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变色龙听见这句话,心里一惊:“哥,你把萧老头引开,你怎么脱开。”
姚连长笑了:“你我兄弟相遇那时就说过,干事业总会有人牺牲,不是空话,这一次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