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质腥臭,光吃还不怎么长肉,瞬间让吕布意识到,就是因为没劁猪。
只是,劁猪的手艺,不就是发生在东汉吗?
据说,还是华佗所授。
“华神医?”
荀彧此时大脑开足了马力运转,也差点没跟不上吕布跳脱的思路:“中郎将,此事又跟华神医有何关系?”
看对方一脸迷茫,吕布便已知道了答案:什么劁猪的手艺乃华佗所传,原来又是后人的牵强附会。
“关系可大了。”
他随即笑眯眯回复,还挺直了腰板,一副“双手劈开生死路,一刀割断是非根”的霸气和骄傲:“某要让华神医,传授黎庶劁猪的手艺!”
“劁猪?”
吕布就娓娓解释,道:“对,这猪啊......”
“豚。”
“猪,我说它叫猪就是猪。”他不想在这个细节上耽误时间,蛮横定义后继续道:“不劁的猪,吃很多的食物,却没有转化为膘。”
“而是为繁殖积攒精力和活力,大量耗费了卡路里,自然胖不起来。”
“只有劁了的猪,才会心如止水。”
“不劁的猪,凡公猪均瘦长,凡母猪皆婀娜,整天准备吸引异性而躁动不安,可又生不逢时,投胎猪圈,社交圈过小,终不能得偿所愿。”
“由此便郁郁寡欢,越吃越瘦,徒然浪费粮食,主人见其瘦,又不忍杀,变本加厉,人猪皆苦。”
说着,还忍不住眉飞色舞:“要是劁了就不一样了,春天心不动,夏天胸不躁,秋天意悠扬,冬日等太阳......”
“总之,猪劁了,心就静了,气就顺了,身体倍棒,吃嘛嘛香,自然就胖了!而且还肉质浓香,不带腥臭味,必然能取代狗肉成为主要肉食。”
最后更眼冒金光,开始畅想:“最主要的是,猪的经济价值可比狗高多了。”
“猪肉的产量多,猪鬃可以制牙刷,猪板油便是某制肥皂、蜡烛的原料,猪皮也可以炼胶入药。就连猪粪,堆肥后也能做有机肥......”
“猪的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可以扔的东西。完全可以拉起一整套的经济链,带动黎庶百姓们致富!”
“原来如此。”听到这里,荀彧虽不懂‘卡路里’、‘有机肥’是啥,却大受震撼。
只是见吕布那般逸兴遄飞,不知为何感觉裤裆凉飕飕的。
毕竟他已知劁猪,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儿了。
“这,这劁猪的手艺,也是中郎将被雷劈后,凭空得来的妙法?”定了定神后,荀彧又问了一句。
“不错。”吕布点头,都有些感谢被雷劈了:这借口就是个筐,啥都可以往里装。
“如此甚好。”荀彧所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笑着看向吕布:“那中郎将此番,不是已有了目标?”
说着,还向伙计点菜:“再来两份炙狗肉。”
然后,又看向吕布:“中郎将再多吃点儿,吃好后我等好回营准备。”
“嗯,先把蒸馏酒、肥皂和蜡烛弄出来。然后再联系华神医,看看能不能借他的名声,快速向民间普及劁猪的手艺。”
吕布点头,笑得很灿烂。
荀彧也微微一笑,同样很满意。
只有可怜的猪猪和狗狗,应该不会太灿烂满意。
......
回到军营,又带着荀彧同众人见了面,还选好匠造部的人。随后,便是接风宴和秋季全能锦标赛的欢庆会。
天还未黑,并州兵营里便燃起了一堆堆篝火。
肉味四溢,饭香酒浓。
华歆带来的钱财粮秣,吕布半分不留地赏赐给部下。对锦标赛的优胜者,更是当众委以军职。
每一次颁奖,还会让士卒走上点将台,尽情享受荣耀。
也让台下的士卒,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是时,欢呼不断,阵阵不停。
惹的别营不少将士远远观望,羡慕不已。
然后,他早早地离了席:有领导在,属下总归是放不开的,不能尽兴。
而且,一群男人再痛快,也不如回家抱媳妇儿香。
......
到了府中后院,吕布先洗了把脸。
洗漱过程中,便闻到身后飘来一阵香风。
不用问,就知是严氏。
他当即嘿嘿一笑,猛然转身将对方揽入怀中,笑道:“夫人还未安寝?”
两人虽已有肌肤之亲,但严氏还是很保守,略微挣扎起来:“夫君快放开,让人看到了多不好?”
“有何不好?”
吕布非但不放手,还故意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在她耳边坏笑道:“那又是谁,昨晚将为夫抱那么紧,都舍不得松开?”
“怎么,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这百姓点灯?”
“什么州官、百姓的......”
严氏大羞,虽然这时代还没这个词儿,但不妨碍她听得懂:“妾,妾身昨晚是,是有原因的。”
吕布有些奇怪:男欢女爱,还能有什么原因?
谁知,严氏还真说出了一个:“夫君不是一直想要个儿子?妾身昨晚也是......为了吕家的香火。”
一瞬间,吕布就松开了她,表情还很愤恨。
严氏见状,不由面色大惊——她今天中午不知为何,就担忧吕布会寻花问柳。
毕竟失去过并不可怕,可失去后又重新拥有,且拥有后比之前还好数倍,就再也不想失去了。
那样,她会崩溃的!
严氏瞬间面色惨白,声音都有些颤抖:“夫,夫君,妾身说错什么了吗?”
“没说错,只是做错了。”吕布面无表情。
很快发现对方神色不太对,又赶紧装作悲愤的模样,道:“为了吕家的香火,你就那样为所欲为......把某当什么了?”
“当,当什么了?......”
“分明是当牲口使!”
严氏一愣,随即才转忧惧为喜怒,上去就是一顿小粉拳:“夫君!.......你坏,不许这样说妾身。”
然后,还突然主动死死地抱住了吕布,道:“以,以后也莫要这样吓妾身,妾身真的好害怕......”
吕布当时心就软了,也紧紧揽住她柔弱纤细的身姿,笑着安慰:“怕什么,为夫又不会跑。”
“不是怕你跑......”
严氏摇头,认真道:“是怕你突然哪天醒来,又变回从前的样子。妾身又不知,如何才能让雷再劈一下......”
吕布登时一脸无奈,故意郁闷看着她:“有你这样的吗?......整天没事儿老盼着,丈夫被雷劈?”
“哎呀,不是.......”严氏想解释。
如今的她,半分没有刚开始心如死灰的模样,反而更像第一次恋爱的娇羞少女。
可还未想好如何回答,就蹙了下眉:“夫君,这是喝酒了?”
吕布瞬间想起,严氏之前很讨厌吕布喝酒,赶紧解释:“在营中喝了点,主要是为了给属下接风,和为士卒们庆贺。”
“某也没贪杯,喝了两樽便回来了,还赶紧洗了脸、漱了漱口......”
话刚说一半儿,就见严氏神色不对了。
不是那种厌恶和嫌弃,反而是想到了什么后的蠢蠢欲动,目光中都多了几分妩媚和狡黠:“偶尔喝些也无妨,喝了反而更增兴致......”
“夫君,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该安歇了。”
“??”
吕布当时大惊,突然想起一句话: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不爱你的时候,你喝酒就是一种罪;可当她心里全是你时,你喝酒后就只想着拉你......咳咳。
“果然,你还是把某当牲口了......”嘴上抱怨着,他身体却很诚实。
甚至不待严氏拉他,还一把将温香软玉横抱了起来。
就在此时,门外静娘的声音传来:“主人,前院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