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了杨烈面前后,昊闪身来到了核心基地的地底下,刚出现在地底下,他就是一个脚下一个蹒跚,好悬没直接跌倒在地,同时从他身上就有仿佛无穷无尽的漆黑气息涌出,这漆黑气息一接触到周边空间,立刻就将周边空间给溶解出一个个空间缺口,内中似乎就有大恐怖将要涌出。
这时候,一团光出现在了昊旳身后,这团光立刻化为一个女子,容貌堪称绝色,看着既是雍容华贵,又带着二八少女的娇憨可爱,再仔细看时,容貌带着媚色,却又不显妖艳,这等容貌便是整个洪荒大陆的万族人类加起来都是难得,当真是一笑顷人城,再笑倾人国的人间绝色。
这时候,绝色女子一把抱住昊,然后她看向了这些漆黑,一种莫名的力量汹涌而来,渐渐的,这些漆黑被消磨干净,空间也渐渐弥合,这绝色女子额头上也有了汗水落下,她这时才吐了口气,又急切的对着昊说道:“昊,怎么样了?还好吧?”
昊借着女子的力量站直了身躯,只是身躯依然还有些晃动,他就看向了女子,然后他微微皱眉道:“初号,不是告诉你不要随意变作人的模样吗?”
这女子眉头一皱,就露出了仿若哭泣的表情来,因为容貌当真是绝美无比,这个容貌在任何男性生物看来都会觉得心都化了碎了,唯有昊面色冷肃的说道:“肉身影响精神,精神又会影响灵魂,你若是长久用这女子的身体,那你就会下意识的用女子想法来思考事物,不,应该是用人类女子的思想来思考事物,这予你不利。”
这绝色女子居然就是初号,她又露出了好几种让人怜惜的表情来,或乖巧,或微泣,或魅惑,但是昊的表情变都不变,这女子就抛开了昊的手臂,叉腰娇憨的道:“我就是要变人模样,你管我!只要我给你辅佐好了这人类城,辅佐好你在时间层面征战,别的事情你少管我!不要一副我做什么都不对的样子,你真是闲事管……昊,昊?昊,你怎么了!?”
就在绝色女子叉腰娇嗔时,昊站直了身躯,然后身躯微微晃荡,接着就直接翻倒在地,整个人都晕死了过去,绝色女子神情惶急,一把抱起了昊,接着就往这基地的最深处跑了去。
而昊昏昏沉沉,周围都是迷雾一般看不真切,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眼前忽的一片明亮,昊就看到周围鲜花果树,更有精致的房屋与繁华街道,而他正坐在一处餐桌前,餐桌上全都是美味的糕点食物,更有一群精灵侍女正在为这餐桌上奉上美食美酒,远处树上一种粉红色的花开了,朵朵花瓣顺风吹到了昊的面前。
颜色鲜艳,味道芳香,昊有一种做了很久很久噩梦的感觉,他人都有些恍惚了。
在那梦中,他所系全部心血的人类城没了,大领主没了,他的朋友们,伙伴们没了,他的爱人,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的城市,他的族人们……全部都没了。
那是一个黑暗昏沉的噩梦,在那噩梦中,所有的一切都充满了血色,他看不到前路,走不到尽头,只能够在绝望之中不停的循环往复,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一次又一次的被玩弄,到得最后他几乎粉身碎骨,连维持自身的人性,意识,感情都不复存在……
看着昊有些愣神,坐在昊面前的一个娇小暗精灵少女就巧笑倩兮的说道:“怎么了,昊,你刚刚似乎睡着了?”
昊痴痴的看着这少女,他一辈子都看不够,一辈子都看不到,眼泪一下子就从他眼眶涌了出来,他就默默的流着泪,而那少女就微笑着的看着他,昊深深吸了口气,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闻到过任何的味道了,他想要品尝一口这桌子上的食物,那一定是如他记忆中一样的美味,但是他不敢,他怕自己就此沉沦下去,
隔了数秒后,昊用尽自己的全力收回了目光,这才冷声说道:“初号,我说过,不要再把我拉入梦中……你想要被惩罚吗?”
他眼前的暗精灵少女笑容一僵,隔了半响,她才疑惑的道:“为什么呢?按道理来说,现在的你比之一二阶超凡也差不多,不过是你一道意识回归罢了,我现在可是全力施展状态啊,这念动力别说是一二阶超凡,便是圣位神灵,乃至是一些高阶圣位都会中招,为什么呢?”
昊淡然的说道:“因为她从不会叫我昊……”
许多的往事,昊虽然已经记不得了,但是关于她的一切昊全部都记得,这刻骨铭心是永世都不可能忘记的,所以他怎么可能记错呢,那时候的她,只会叫他天……
这里的一切都开始了破碎,化为了一块又一块的碎片,然后当昊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躺倒在一片血肉模糊的内脏血池中,在这内脏血池中还有大量游走的触手,这些触手正贴着他的肉体钻入他体内,承担了他体内血管与内脏的功能,用这血池内的养分强行修复他的肉体乃至精神灵魂。
昊默默的从血池中站了起来,他回头时,就看到那绝美女子冰冷着一张脸,用毫无感情的语调说道:“时空偏转度百分之七十三点二四八,已经超过临界点了,还有就是……”
一大串的数字与名词说出,昊就聚精会神的听着,隔了许久,绝美女子才说完了这些,昊就走出了血池,向着这个大厅外的一个通道走去,边走他变说道:“锚定结果不变,我去修改一下方程式,你待机吧。”
绝美女子依然站在原地不言不语,连神色都冰冷如机器人,待到昊走了许久许久之后,她才眼中含泪的慢慢坐在了血池边,然后看向了血池中央的一个巨大,丑陋,肮脏,血腥的东西,那是无数颗大脑,无数种生物的大脑集合而成的一个奇特生物,或者非生物,这些大脑都还活着,至少从物质层面来看还活着,而那些触手其实都是由这些大脑衍生出来的血肉器官罢了。
“……我让你进入梦里,其实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丑陋的样子啊……”
绝美女子抹了一下眼泪,她用只有自己才可以听到的声音呢喃嘀咕着,然后又抹了一下眼泪,之后满脸倔强的站了起来,又站回到了刚刚的原处,同时表情和神态又刻意伪装成了毫无感情,毫无表情的样子。
隔了不知道多久,昊才从那处通道中走了出来,他看也不看血池,就对着绝美女子道:“这次由你和我一起行动,我在那方世界中分裂了一部分的我,以此为坐标点,还算稳固,那一方世界有些……特异,我必须还有帮手。”
绝美女子嘴角微微弯起,心中简直就是欢呼雀跃,上一次陪同昊出使任务已经是十七年前了,不过她马上就收回了表情,依然是一副冰冷的模样。
而昊也不在意,他伸手向前一划,就见的他身上出现了奇异的光华,这光华笼罩住了他和初号,待到光华消失时,他和初号都消失在了原地。
昊只要活着,就有着绝对之壁,前不能来,后不能改,这是连那最终之敌都无可奈何的绝壁,但是这绝壁也有着唯一的例外……这例外就是昊自己,作为绝对之壁的本体,他却是可以违背这一定律的,换言之,他是唯一可以前能改,后能来的存在。
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优势,但是同样的,这也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昊知道,这个优势本身或许就是大敌留给他的陷阱,但是若不利用起来,最终很可能还会败给大敌,所以他无可选择,不过幸运的是,离开绝对之壁后,除了大敌以外,他也有同伴。
现在,他需要先找到全部的同伴,集合他们所有人的力量与智慧,一起面对大敌,为那个时刻做到最后的准备!
“……这里是搞笑历成功之后的帷幕区间中。”
在一片虚无中,昊对着身边的初号说道。
初号正在整理自己的容姿,她参加过好几十次类似的事件了,每一次都很危险,但都很有趣,而正是这几十次与昊并肩而战,她也对他有了认识,同时,对自己的定位也越发模糊,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越发关注昊的安危,关注昊的过往与现在,甚至是未来,然后她就化为了女子模样,这模样可是她收集了人类中的绝色女子,万族中绝美种族,以及各种风情,姿态,容貌而成的模样,可惜昊居然连看都不多看两眼。
这种事件的目的,是为昊找到他的盟友,以后都会熟悉,并且并肩而战的人,所以初号分外注重自己的容貌,礼节,衣装等等,虽然她自己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注意这些。
昊也不在意初号的动作,他继续说道:“这些年的探索,也让我知道了许多时间空间的秘密,特别是对于历史帷幕的真相……在我们的世界中,充满了层层历史帷幕,一层一层叠加不断,连绵而不绝,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乃是因为有六七八个幕后黑手彼此不让,这些幕后黑手都是证得终极,或者说有可能证得终极,而终极对于本多元宇宙在这一纪元来说,他们就是无敌和无解的,唯有鲲鹏才可以无视历史帷幕的重重阻隔来往于时空之中,正因为如此,便是有先天圣位悟得了时间或者空间本源,也最多做到在其所处那一层历史帷幕下活动,再多就是不能了,这也是鲲鹏无解的缘故……”
“每一层帷幕,都是终极对于世界的心相否定,旁人不清楚,以为终极只处于他们所处的那个时代,这其实是误解,一成终极,立刻就是一得永得,一证永证,在任何时空,任何世界,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失去,同时,其本质与多元宇宙等同,只是少了多元宇宙能够于虚无中存在的体量与特殊罢了,但是时间与空间就再也不是阻隔,对于从前,现在,未来,都有着一念否决的权柄,所以一念即起,天地剧变,对于终极来说,他们所处的世界才是他们想要的世界。”
“这就导致了一个悖论,你否定的世界,恰是我想要的世界,但是多元只有一个,这又该如何?”
“同时,又导出了另一个悖论,那就是一旦我第一个成就终极,在莪所见所闻的一切时空间中,就可以抹去一切未来将要诞生的终极,实在大不了,拼得沉睡直接寂灭多元宇宙所有生灵,那别的终极又该如何诞生?”
“以上两个完全违背的事实,就引申出了历史帷幕来,层层叠叠,从而产生了整个多元的时间线,我们所见所闻的世界,恰是这种终极彼此对抗,又彼此妥协的结果,而在这背后,其实有无数的世界正在发生与灭绝……而其中最为特殊的,就是作为终极帷幕覆盖下的世界,这终极那怕是在多元宇宙最末证得,其影响也会立刻回溯至多元宇宙的最初,从而产生出匪夷所思的世界来。”
昊解释了这么一通,听得初号连连点头,初号就忍不住问道:“所以……我们现在去的这个时间空间点很特殊,对吗?”
“……这不是特殊不特殊的问题,是那种很特别,很特别的……”
本来应该已经毫无感情的昊,脸上忽然出现了极其纠结的表情,这让初号十分奇怪,她也越发想要看到这个新的世界了,似乎是叫做搞笑历成功之后的帷幕区间吧?
片刻后,初号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个世界,难道是在欺负她不懂历史?那怕只是脚男们的历史,她好歹也是懂的啊,不然凭什么叫做逻辑核心?
而在眼前,是一处似乎是操场的地方,一个浑身肌肉块,头发花白,身高近两米的中老年,他单手提着另一个强壮大汉,而在两人周边的地面到处都是坑洞,各种武器被砸得了稀烂。
“子路啊,你的纯度太低了。”
中老年男子轻声一叹,伸手一掌打在了壮汉头上,将其直直打入到了地底下,只露出了一个脑袋来。
“义!将人打成义字形的功夫,此乃我儒家绝学,今日你就好好感悟一下吧,子路!我不成器的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