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棠一直在查自己的身世,偶尔也顺手给女皇带点消息,比如战报啊什么的。
当初先帝带她回来时,她只是一介孤女。
自她有记忆起,她就是孤身一人,吃村子里的百家饭长大。
在明棠看来,身世,可能并没有那么重要。有些事情,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处。结果,不一定是那么尽人意的。
“宿主,那您还查吗?”
“查,我倒要看看,这个寄体独特在哪里。”明棠声音清冷,自带着一种威严。
“那宿主,建议您还是赶紧去一趟摘星楼的总部好一点哦,那个关键人物,已经快受不住酷刑了。”
明棠知道泡泡糖是什么意思。
封棠不能从那个人口中翘出点东西,会催眠的她可以。
神识,在一些时候是个好东西。
“知道了。”
明棠换好衣服,直接飞檐走壁从国师府屋顶离开。
摘星楼的总部,是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占据的是最显眼的地方。
若要说整个京城哪里最显眼,非那烟花柳巷莫属了。
摘星楼,则是其中最大最繁华的地方,“星楼”的招牌高悬,吸引着各路王公贵女。
明棠直接落在了楼顶,暗卫首领早已在楼顶的平台上恭敬待命。
即便是看到一身白衣胜雪的明棠款款而来。
说到白衣,明棠也没想到原主的夜行衣竟然都是白色的,生怕别人看不到她一样。
“主子,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暂时停止行刑了。”暗卫首领抱拳道。
“去看看。”明棠走在前面,从旁边的小门进去,直接从暗道下楼。
和楼中的歌舞升平不同,星楼的地下室建得够深,足够把一些不该传出去的声音阻挡在地下。
或者是永远埋葬。
在被鲜血染得有些发黑的木架上,用粗麻绳绑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
浑身都伤痕累累让她感觉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灵。
“呵,你,是楼主。”女子艰难地抬起头,看着明棠,目露凶光。若是这时候将她松绑,估计她就是豁出半条命也要咬下明棠的一块肉。
“嗯。说吧。”明棠坐在狱卒搬过来的雕花紫檀木椅子上。
一身的白衣和这不知埋葬了多少的地方格格不入,却又巧妙地融合。
“谁告诉你……我会招?做梦吧!”女子狠狠地撞了撞粗麻绳,可惜纹丝不动,倒是绑住的手腕处,血丝隐现。
“主子赎罪。”狱卒,也就是暗卫,跪在地上请罪。
“无妨,不然我来干什么?”明棠起身,拍了拍纤尘不染的裙摆。
顶着女子带着怨恨和愤慨的眸子,明棠把手放在了女子的额上。
神识悄然放出,慢慢地入侵她的大脑。
即便是经受过训练,在神识面前也都是无用功。
明棠没费多少力气就在女子的脑海中刻下烙印。
等她醒来,就会以为明棠才是她的主子,自然也就有问必答了。
“半个时辰,抓紧时间问。”明棠松开手,接过暗卫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
“是,属下明白。”
明棠转身离开,暗卫首领跟着明棠出去。
明棠就来这么一趟,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她来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