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就算了,我这孙子也不知道遭了什么罪,年纪轻轻就傻了。”老头叹息一声,坐在了椅子上。
异常结实的椅子。
结实得看似摇摇晃晃实则整体稳住不动。
桑渚留了一点注意。
说是来画画的,画自然是要画的。
不过,在看到颜料盘打开之后很快就被披上了一层沙衣的颜料后,桑渚突然有些头疼了。
这还能画吗?
旁边给收拾画笔的人也很好奇。
桑渚撑着架子,蘸了点水,糊在颜料里面,重重地糊在纸上。
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桑渚身后。
不出半小时,老胡杨的大致雏形就出现在了纸上。
老头看了一会儿,确认桑渚是在画画之后,又回了屋子。
按照他的说法是去照看他那不省心的孙子去了。
桑渚让人去打听晚上可以休息的地方。
总觉得今天走不了了。
村口的车估计也悬。
事实上,等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地窖里面了。
其他九人没有一个跟他在一块儿。
同在地窖里的还有不少人,之前看到的营救目标也在。
不同的是,营救目标非常自如地安慰着旁边害怕的妇女儿童,不知道的还以为来救人的是他。
桑渚用余光注视着那边的动静。
那人很快就发现了桑渚的醒来。
“你醒了啊。”这算是简单招呼了。
“这是哪里?我的画呢?”桑渚决定继续演下去。
“这里没什么画。”那人摇摇头,“你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画画啊。”桑渚白了他一眼。
那人一噎。
着实是被宠坏了的小少爷。
这不,才绑了没多久,手腕脚腕便红了。
桑渚也发现了自己腕部的疼痛,开始撒泼。
“这里是哪里?我的保镖呢?我要回去!快点放开我!”
在桑渚的不懈吵闹下,终于有人过来了。
期间没有任何人阻止他的行为,包括那个营救目标。
来的是一个满面横肉的雇佣兵,背后背着一杆枪,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有枪的嚣张姿态。
走过来的步子也是沉重的声音。
除了营救目标之外的其他人听到脚步声之后都有不同程度的害怕情况。
桑渚盯着从旁边走过来的大汉。
“你小子,知道闭嘴吗?”蹩脚的汉语里带着不知道是哪里的口音。
“我为什么要闭嘴?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桑渚不甘示弱,恶狠狠地盯着大汉。
桑渚的示威在大汉眼里就像是小猫咪咆哮,毫无杀伤力。
“老实点,不然老子断了你的腿。”大汉一脚重重地踢在桑渚的膝盖处,怪笑一声。
桑渚脸色一白。
估计离骨折也就差那么一点了。
只要他再努力作一下。
看到桑渚闭嘴,大汉高兴了,反而在桑渚面前蹲下身来,借着墙壁上的烛台灯火,打量着这个闹事的小子。
皮肤娇嫩就不说了,关键是身材高挑,露出来的一部分腹肌也紧致得漂亮,肌肉的曲线在他身上简直是一种美的享受。
大汉突然一把拎起桑渚的后领,直接把人跟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老大应该挺喜欢这个调调。”大汉桀桀笑着,拎着桑渚往地窖里面走。
桑渚在挣扎无果之后干脆老实盯着前方。
实际上,他现在饿得没什么力气。
无论是什么方式,他的目的至少是达成了。
这是桑渚在看到一个迷彩服的白人时的想法。
“老大。”大汉傻乎乎地喊了声,口音怎么别扭怎么来。
“你下去吧。”白人老大挥了挥手。
桑渚被直接丢在了白人老大面前。
膝盖之前被踢的地方直接磕到了地上,桑渚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会用枪吗?”
桑渚扭过头,没有搭理白人老大。
白人老大也不恼,俯身帮他松绑还往他怀里丢了一把手枪。
最新的那种92式手枪,校准手感很好,关键是很适合他的手型。
桑渚把手枪拿在手里,双手握住,趔趄着站起来。
从分量看,两个弹匣各十五发子弹应该都是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