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房外面看着是挺简陋的,要是换个背景比如说放到森林里去,妥妥的女巫房子。
来几只蝙蝠唰得飞出去就更阴森了。
学生进到了里面就没再出来过,期间也有听到依稀水声,只是大抵卧室连着浴室,也就没必要再出来。
猫咪很快就将客厅和几个开着门的房间巡视了一遍。
毫无收获。
先不说有没有小鱼干毛线球,连个软点的落脚处都没。桌子椅子的木漆都掉得差不多了,站上去都嫌磨爪子。
突然有些后悔要跟着学生回来了。
本殿下才不要吃这种苦。
金色竖瞳眨了眨,在确认紧闭的房门今晚没有打开的想法之后,忽的就闭上了,仔细回忆着来时看到的一切。
学生在屋内等了一阵子,安静得都快怀疑自己已经睡着了。
良久,方才起身打开卧室门。
门一开,脚就险些直接怼上了正在闭目“养神”的某只。
门开的声音足够将它惊醒。
直接和金色竖瞳对视的感觉挺奇特,明明日常优雅得仿佛是西方贵族的淑女,却又偶尔行事野得像是公园里的小乞儿。察觉不出敌意,但也绝对算不上友好。
学生回忆起听其他女孩子聊过猫的事情。
她们说的猫说那种白的、或者灰的贵族猫。
好像是有说平时花销挺大,修毛看病饲料猫砂猫窝个个不能少。
在他看来,就是娇气。
比人还娇气的小东西,他这里可不会出现。
明明来路不明,可眼前的猫咪就是干净清爽得很,毛发柔顺,也没有挠人黏脚的行为。
(不是养熟的哪只喵来黏你?)
奇奇怪怪。
学生低垂着眸,被长碎发遮掩得彻底的长睫微微抖动,不辨喜怒。
下一秒,卧室门被“砰”的一下关住,险些把某只的小鼻子给撞扁了。
绕是这样,磕碰了一下鼻子,也让金色竖瞳边缘出现了些许水润。
猫咪抬起两只前爪捂住脑袋,很人性化地揉了揉鼻子,抱怨一声。
“嗷~喵!”
反正也没什么威慑力就是了。
学生就此不打算出去了,直接回床上睡觉。
忙活了大半夜,是挺累的了。
猫咪抬起爪子,不轻不重地在门上挠了挠,没挠醒里面的人不说,反而是挠了好几个指甲缝的木漆。
整只喵都不对了好吗!
猫咪气呼呼地在地板上拍了几下,感觉拍掉了一些漆沫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本殿是疯了才到这里来的吧?
尾尖的雪点倏地一亮。
不是那种反射月光的亮度,而是如萤火虫一般自己发出淡淡的白光。
猫咪拨过自己的长尾细细瞧了眼。
本打算顺顺雪点处的毛,想起来自己爪子缝里面还都是漆沫,惺惺落爪。
脚尖轻点,越出窗户的阻拦,直接来到了屋顶上。
天色渐凉,黑猫落在屋顶的一处平地上。
一阵风拂过,迷了眼,此时哪还有什么黑猫,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袍黑裙的少女,手中窝着一把比人还长的暗银色镰刀,在星光下偶尔闪过一些光亮,照出了镰刀主人带着半面面具的侧脸。
饶是隔着面具,精致圆润的脸部轮廓曲线也依然细腻得漂亮。时常扫视着四方动向的竖瞳,这时已经成了无害的褐色,仿若邻家女孩一般无害。
除了格格不入的小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