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淡漠的嗓音在大殿内响起，隐约带着法则之音。
“凌白棠。”明棠小手托着下巴，看着眼前人的白色面具。
“想拜我为师？”
此话一出，大殿内的法则之音尽数散去了。
门主他，自称是“我”。
“你不是不收徒弟吗？”明棠把童言无忌演绎了十成。
“收你。”薄唇微张，话语里倒是求生欲满满。
“门主，这……”大长老开口。
门主第一次破例收徒，他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仪式免了，人跟本尊走就是。”门主抬了抬手，冷漠矜贵。
“那门主可要留下来再看看？”大长老接道。
“不必，本尊这徒儿的物件，到时候派人送到主峰便是。”门主作势要起身，吓得明棠直接抱住了他的腰。
隔着布料都能摸到里面精瘦的腰身和漂亮的肌肉曲线。
门主伸出手，把身上树袋熊一样的小姑娘扒拉下来，抱在了怀里。
小姑娘明明有十岁了，却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看起来不过七八岁。
门主掂量着手臂上的重量，开始考虑自己有什么东西能给这小家伙补补了。
主峰。
主峰一直是历代门主住的地方，因为现任门主不收徒，这主峰上也是冷冷清清的。
整座山峰被缭缭云雾笼罩，从半山开始便不见了踪影。
门主抱着小姑娘一步步走上去。
明棠贴在门主心口处，能感觉到里面平稳而有力的心跳声。
像是一面小鼓，也敲在了她的心上。
“师尊。”明棠扬起小脑袋看着一直往上走的人。
“嗯，何事？”依旧是淡漠的声线，被主人强行放柔了些。
“为什么师尊总是带着面具？不能给我看嘛？”
正在走的男人脚步一顿，随即恢复正常。
“不是。”
“为什么呢？”
“……”
这个话题似乎很难回答，门主在应了一声后，无论明棠怎么撒娇卖萌都不肯再多说一个字。
终于到了山顶。
某位门主的房屋，不是那种金碧辉煌的宫殿，也不是白墙红瓦，就是一间破旧的茅草屋。
茅草屋！
玄门这么穷的吗？这还是玄天界的第一大宗门？！
明棠被放到地上，还不信邪地在草屋旁边走了走，这才不得不相信这只是一间普通的茅草屋，房间都只有一个的那种！
明棠迈开小腿，跑回到门主身边。
门主俯下身，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
“怎么了？”
“师尊，以后我养你吧！”明棠抬起头，也不拍开他揉头的手。
门主的手一滞。
“嗯？”
明棠以为他不信，小手一挥，把刚才在台阶上收起来的冰晶尽数放了出来。
以门主的眼力，看出这些冰晶状的东西是极品玄石并不难。
“都给我？”声线中带了点笑意。
小姑娘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便多谢了。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些冰晶吗？”
“如果那些伯伯们不算，那就没人了。”明棠摇了摇头。
“他们看不出来。”
说这话的时候，门主反而放心了。
目前看，小姑娘这徒手变钱的技能还是保密的。
至少短期内他不用担心她的安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