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行吧,到时候你让人准备几个我挑一下。”明棠摆了摆手,表示这个话题就这么结束。
“行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影卫应了一声,离开。
明棠则是转身进了屋子。
虽然夜梧这个老女人是不要脸不要皮了点,但是这个小殿下似乎是还不错的样子。
——
夜晟回到寝殿的时候,发现屋内有人。
本该去抱着侍君们共度良宵的夜梧,出现在了首座之上。
“你倒是胆子不小。”夜梧眯了眯眼,语气听不出喜怒,保养得当的脸因为眯眼露出了几条鱼尾纹。
“陛下多虑,奴只是去探查一下将军府的情况。”夜晟平静地拱手道。
“探查到穿了女人衣服回来?”
夜晟一默。
他身上的外袍很明显是女式的,夜梧要是看不出来才是瞎了。
“将军给的,奴已经基本得到了将军的基本信任。”
在夜梧面前,原主一直是这幅冷淡恭顺的样子,夜晟这样回答也没什么问题。
“行吧,孤来找你,是让你寻机会让明棠吃下这个。”夜梧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几个纸包,“慢性的,所以要你长期在她身边。”
“是。”夜晟垂眸,长睫遮住了眸中沉淀下来的暗色。
“行了,这一月你可以多和明棠接触,到此事终了之前,孤不会给你指派其他任务。”夜梧意有所指。
“是。”
“这次的解药孤会让人送来一半,等你让她喝下药,就把另一半送来。”
夜梧显然留了一手。
原主从小到大一直为夜梧卖命,除去从小被带回宫的原因,还有从小就被种下的毒。
一月一次的解药,握住了原主的命脉。
不然,以原主的本事,离开这个皇宫也只是麻烦一点罢了。
“大人,是子母蛊。”天霜适时出声。
看来,所谓的“解药”,不过是给子蛊的镇定剂而已。
等夜梧离开,夜晟独自回了进了殿内。
这位女皇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夜晟也没管身上的外袍,直接对着大床,整个人倒了下去。
这殿内本来就没什么侍从,到了晚上更是冷清得没什么人气。
自然也就没人管这位大殿下晚上去做什么了。
夜晟低嘲一笑,随意地拉过旁边的锦被胡乱一盖,就闭眼睡了过去。
一晚上集中精神,就算这个身体有武功底子,也耐不住本身就是个身娇体软的设定。
那些药包,就这么被夜晟落在了寝殿外面的桌子上。
他又不是原主,自然不会对夜梧唯命是从,没直接把她给的药倒进她茶里就很不错了。
养精蓄锐才是第一要事,明天就找棠棠告状去!
夜晟做好打算,睡沉了去。
不出所料的,第二天晚上,明棠又在院子里看到了人。
要不是她提前交代过暗卫,这小子怕不是要被箭戳成筛子。
“将军。”偏凉的夜风掠过少年清瘦的脸颊,吹起了耳侧未被束起的鬓发,扬起丝丝温和。
明棠有些无奈。
这位殿下来她府上,已经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吗?
清誉还要不要了。
明棠自己都没发现,她已经开始注意起眼前人的事情。
有的时候,羁绊真的是一个很玄的东西,是流年和记忆都无法阻隔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