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何物?”
古老的酒楼中,到处布满了人的痕迹,各人有各人的风格,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躺着。多数人举手投足间尽显不耐,另有一些人则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喝着茶,丝毫不觉自己身处闹市。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酒楼中央,只见星光熠熠,无数雪花飘落,一朵白莲静放在檀木之上,它并未绽放,却浑身流光溢彩。
“就这么个东西?”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震山的大吼就连酒楼也跟着抖了抖,定睛一看,只见一位壮汉扛着狼牙棒,形容粗野,一身蛮横的肌肉,线条流畅,更妙的是在肌肉的连接处用金属缝合,更能保护筋络。
“给老子剔牙缝还不够。”
话音刚落,酒楼便人声鼎沸,有支持他的,也有骂他不识好歹的,却从未有人注意在酒楼深处,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依旧安静地坐着,薄唇微扬,分不清他是对人感兴趣还是对话题感兴趣。
“敢问兄台……”正在此时,一个身着红衣古服的少年从暗处飞了出来,站在这壮汉背后。
谁知话还未问出口,壮汉便怒了,直挥起狼牙棒,“奶奶的,老子长这么大,还没有谁敢这么称呼老子的!一般人都叫我爷爷!”
他力气很大,纯靠蛮力,凡是棒子挥舞之处,空气似乎变得扭曲,本围在周围的人都退开半步,以免被误伤。
红衣少年倒也不是吃素的,上身一个后仰便多开他的攻击,脚尖轻触地面,向后退开,与他保持一些距离。
“倒是先打起来了。”
楼上包间内,一名身着粉衣古服的女子正襟危坐,细嫩的手里端着一只古杯,上面刻着鲤鱼戏水,栩栩如生,特别是那绿色的荷叶,仿佛要活过来一般。
“小姐,茶凉了。”此声一出,这才发现原来包厢内还有一个侍女,平凡无奇,若不是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快拿走,别打扰本小姐雅兴。”粉衣女子略显不耐,重重地将手中的古杯递给她。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这杯净是纯玉雕琢而成,隐隐泛着寒气,怪不得一会功夫茶便凉了。
此时,楼下的打斗已经到了赛点,两人都气喘吁吁,正打算一招定胜负,一道沉着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本来嘈杂的酒楼顷刻间恢复了安静,所有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此处易碎物品极多,二位勿在此处斗殴。”
声音震撼了整栋酒楼,即使有人不服,试探之下,也被吓得脸色惨白,不敢造次。
对此,所有人都安静了三秒,才恢复了方才的鼎沸。
方才被隐隐提名的两位也是沉默了好一会,才体味出这话的意思来——原是在说他们。
“奶奶的,老子偏打,你能怎么样?”壮汉大吼一声,全身溢着金色的薄雾,之前暗银的筋络此时泛着金光,他瞬间就蓄满了力量,高高举起狼牙棒,带动周身空气,朝着红衣少年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