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除了尉迟敬德和秦叔宝可以压一筹之外,其他人论单打独斗,整个大唐估计都找不到几个。
所谓良臣遇将相,棋逢对手,说的就是他们两个。
两个人打的是飞沙走石,眼神不好的人都跟不上他们的动作。
一旁的牙行早就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人。
谢安掏出价值550贯的银饼,说道:“这里我很喜欢,希望你可以尽快办理手续,之后把地契送到苏家。”
一路走来,牙行看到不管是苏定方还是安元寿,都好像以眼前这个年轻人为首,现在看到那两个人都这么厉害,眼前这个人岂不是比他们还要厉害?
于是牙行恭敬的接过来,说道:“郎君放心,小的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办理。”
打发走了牙行后,谢安找了一个阴凉地,坐看着两人打斗。
那副样子如果给他一碟瓜子,妥妥的就是一个吃瓜群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两位也许是打累了,只听安元寿大叫道:“痛快,苏兄,小弟之前无礼,给你在这里赔不是了。”
苏定方扶住他,道:“哎,不用如此多礼,我也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了。”
两个大男人见状哈哈大笑,一副恨不得早相逢的模样。
有的男人就是如此,可能只是一杯酒,一番打斗,他们就能比交往了很多年的朋友感情更深。
“子昂,今日我非常高兴,不光认识了你,而且还结识了苏兄,人生得一知己当可浮一大白,何况两人乎?
现下出了一身汗,我们回去洗漱换身衣服,一会到平康坊的胡玉楼见面,今日我们要不醉不归,你们可不能驳了我的面子。”安元寿畅快的说道。
“好,你先回,稍后我和定方兄就到。”
等到安元寿走了以后,谢安对苏定方说道:“定方兄,我看你们一见如故,平日你和他要多多走动,他是陛下的贴身侍卫,如果他给你说一句话,不知道要比我强多少倍。”
这时,苏定方才意识到谢安居然有如此心思,也知道他为什么要带安元寿见自己的原因。
不过苏定方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觉得这么做有点利用朋友之嫌。
不过谢安又是一片好意,自己直接说出来他会不会不高兴?
“子昂……这个……还是以后再说吧!”
最后苏定方只能含糊说道。
聪明如谢安,一看他扭捏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于是笑着说道:“定方兄,你是不是觉得和茂龄一见如故,这么做不好啊?”
苏定方点点头,道:“确实,朋友相交贵在交心,我们不该对茂龄有其他心思。”
“这你就错了,你和茂龄交心归交心,但是通过他让陛下赏识你,这是两码事,并不冲突,而且还相辅相成。”
听到谢安如此说,苏定方不解的问道:“这话怎么说?”
“如果茂龄举荐你,你以后立了军功,他是不是举荐有功?你以后犯了原则性错误,他是不是也会跟着受到牵连?”
“这是自然!”
“那不就是了,如果他真的举荐了你,以后你们才是兄弟,因为那时你们不止有感情,还有彼此牵连在一起的利益。”
谢安深邃的眼神看着远方,道:“我之所以没有亲自举荐你,一是我的话没有他在陛下那里有分量,尤其是举荐一个武将。还有就是我不想因为哪一天触怒了陛下,连带着你一起受到牵连。”
今日发生在朝堂上的事,苏定方自然不知道,但是他听到谢安这么说,生气道:“子昂,你这说的什么话,既然我们结义,那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这么说把我至于何地?”
“定方兄,我知道你的为人,你先不要生气,你和我不一样,你还有一大家子,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嫂子和侄子侄女着想吧?”
听到谢安像嘱托身后事的话,苏定方担心的看着他,道:“子昂,你切不可想不开啊!”
“没事,就是说说而已!”
傍晚时分,谢安和苏定方一起去了位于东市的平康坊,这里是长安城青楼的聚集地,因为它位于东市,所以开在这里的场所都很高端。
光顾这里的恩客都是非富即贵,不少王侯子弟在落日之后,都会把夜生活放在这里。
因为大唐律令,夜晚要执行宵禁,但是长安城108坊内部,可以自由活动,只要你不出该坊,并不在宵禁的范围之内,所以很多夜生活丰富的坊内,晚上却是非常繁华,和外面冷清的街道,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安元寿所说的胡玉楼,又是平康坊内最出名的青楼艺馆。
因为这里大多数都是胡姬,她们从小被教授琴棋书画,不光擅长胡舞,而且对于中原技艺也是十分精通。
此时已然是夕阳西下,人群已经多了起来,嘈嘈杂杂的声音不绝于耳,无不展示着长安城的繁华。
左右两侧的酒楼和青楼,都有一些衣着暴露的女子走到街上拉客。
两人正在目不暇接时,突然一声暴呵。
“谢安!”
两人顺着声音一回头,看到不远处封言道正带着几个奴仆怒目而视的看着他们。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估计此时的封言道就是这个心理。
“谢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我还没去找你,没有想到你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不一会,几个封言道的同伴也过来把谢安两人围住,苏定方立马警惕的看着他们,防备他们狗急跳墙,倒是谢安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好似一点都不担心他们拿自己怎么样?
“呦,这不是密国公之子吗,怎么,密国公被禁足了,让你代他来此寻欢作乐吗?”谢安调笑道。
谢安的话不可谓不毒,什么叫父亲出不来,让儿子代他寻欢作乐,这是人话吗?
谢安的话一出,封言道就被气的七窍生烟,没看到周边都是平时熟悉的玩伴吗,他不要面子的吗?
封言道咬牙切齿道:“你别太过分,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