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言道知道,已成事实,自己再坚持又有什么用,还不如痛快一点,让自己少受点罪。
不过他并没有给谢安好脸色,也没有搭话,而是带着几个军士率先进入了密道。
不一会,里面的一个军士出来后说道:“上官,中郎将,里面检查过了,一切正常。”
随后谢安一行人跟着他进入密道。
还别说,这个密道居然挺长,而且有一段路是向下走的,足可见在地下很深的位置。
仅可容纳一人的密道,走了一段以后,就出现了一个空旷的大厅。
四周都是关着铁门的房间,中间位置居然还有书柜、桌子和床,上面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此时安元寿已经和其他军士开始分头查找,不一会,就听到安元寿说道:“子昂,这回没错了,这里居然有老小子和隐太子的书信来往,还有一些和其他大臣、世家的书信来往,其中不乏有对陛下不敬。”
“嗯,全部打包,稍后你进宫一并带进去,让陛下预览。”
听到谢安的话,安元寿立马也不看了,吩咐军士们搬进来一个大箱子,把这些东西都放了进去,锁上一把大锁,证明里面的东西谁都没有看过。
这个时候,有一个军士忽然跑出来说道:“中郎将,这里有情况。”
几人听到后,一同过去了,看到一间房间内,空间很大,除了有一应刑法工具之外,居然还有几间小一点的房间,关着好几个少女。
看到这些,谢安和刘成对视一眼,知道这些就是刘成所说的情况了。
突然,刘成跑向一个房间,趴在门外,呼喊道:“小冰,你怎么样?”
“哥?我没事,你是怎么进来的,莫非他也把你抓了?”
一个少女也趴在门上,透过门上的小窗户紧张的问道。
“一会我再告诉你,我是来救你的。”
刘成用力的摇晃着铁门,虽然哗啦啦响,但是纹丝不动。
“帮他打开!”谢安对军士说道。
只见军士,抽出腰间的佩刀,一下就劈开了,要知道千牛卫的装备那可是整个唐军最好的,就是普通军士的佩刀,都是百锻刀。
一个少女跑出来,和刘成抱在一起,两兄妹一时相见,气氛有些伤感。
安元寿这个时候靠着谢安的肩膀小声的说道:“长的还不错嘛,你这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要不就让她以身相许吧!”
差事办成了,安元寿这时也轻松下来,有心情开玩笑了。
谢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废话少说,咱们的正事还没办完呢!”
谢安指着这里的刑具说道:“看看这里,还带有不少血迹,空气中都有一股血腥味,估计没少死人,你觉得这里是封言道所为,还是他父亲所为?”
安元寿对于刑罚也算是半个行家,他走走看看,这才严肃的说道:“看样子,像是专门折磨人用的,倒不像是严刑逼供的手段。”
这时,其他的少女都被救出来了,个个身体都带伤,而且衣不遮体,还有一个目光呆滞,显然是被折磨的时间最长,精神已经崩溃了。
谢安叫人给他们披上衣服,这才温言细语的说道:“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已经自由了,以后再也不会受折磨了,告诉我,是谁把你们折磨成这样?”
即使她们被救出来了,但是心里的阴影岂是一下就能消失的,尤其是他们看到封言道这个恶魔也在,都眼神恐惧的看着他,不过一句话都不敢说。
她们的眼神已经告诉了谢安答案,谢安起身,来到封言道身边问道:“这些人是你折磨的?”
封言道冷哼一声,转过头理都不想理他。
这时,刘成的妹妹站出来说道:“郎君,就是他,我被抓来的这几日,一直看到都是他在折磨这些少女,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脑子有病的人。
他不止折磨这些少女的肉体,还叫人当着他的面欺辱她们,他居然还在一旁以此取乐……”
说到后面,刘成的妹妹都不忍再说下去,趴在刘成怀里一个劲的掉眼泪。
这些日子,这个少女日日目睹这些,估计早就吓坏了,最主要是她自己不知何时也会面临这些,所以一直被恐惧所包围着。
听到少女的话,在场的所有男人,都一脸愤怒的看着封言道,要不是没有谢安的命令,估计这些军士都想弄死他。
他们虽然也杀过人,但是和虐杀这是两码事,尤其还是虐杀少女,这是任何一个正常的男性,都会鄙视和仇恨的。
听到少女的话,封言道扭过头冷冷的看着她说道:“要不是看你长的漂亮,想自己享用,我早就连你一同办了,还会留你到今日!”
少女抬起头,冷冷的注视着他,一点都没有被他吓到,足可见这也是一个女中豪杰。
一旁的刘成早就咬牙切齿的想要上去弄死他,只是没有谢安的命令,他不好轻举妄动。
谢安踱步到封言道身边,轻言细语的说道:“你很喜欢折磨人吗?我会建议陛下,对你施以凌迟之刑,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师傅为你行刑。
他会在你身上割足足3600百刀,刀刀不见血,所以你绝不会死,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肉一点点变少。
或者对你施以剥皮萱草之刑,就是在你活着的时候,一点点的把你的皮剥下来,技术好的师傅,绝不会让你出血,所以你的皮剥下来时你还活着,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到时候的样子……”
随着谢安用最温柔的语言说出一桩桩刑罚,封言道的冷汗已经汗雨如下。
像他这样喜欢折磨人,是最怕自己被施以同样的手段。
因为他知道那个感觉是什么样子的,自然也最怕那种感觉。
看到已经被自己吓得失去心里防线的封言道,连尿都出来了,谢安挥挥手,让军士把他带下去,省的留他在这里埋汰人。
刚刚谢安的话,不止吓坏了封言道,就是一些军士们,此时再看谢安时,眼神中都有一股莫名的意味。
就是对他了解的安元寿,也是第一次见到谢安如此一面。
此时的谢安倒不像一个气质儒雅的儒士,反而像一个娴熟的酷吏。